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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要求,比起科举考试来,高得就不是一点两点了。
毕竟科举只要求你做得一手好文章,而邱太傅所想要的弟子,熟读四书五经最为基本,君子六艺也必不可少,待人知事的仪态也是标准之一,更别提,混迹朝堂所需的政治嗅觉和灵活变通的心思……
邱太傅毕竟年岁渐高,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收弟子,但也没有精力一步一步带着学生走完坎坷的仕途,是以,这要求自然就高了。
不知道自己生生将难度脑补提高了一百二十个度的徐肇推开家门,看到小姑娘已经做好晚饭,乖巧的坐在正堂等他回来,莫名一怔。
屋子里明亮的灯火摇曳,映在残破的窗纸上,倒颇有几分野趣。
徐肇加重了脚步声,捂着手腕发呆的边语鄂的回神。
转头看到面带疲惫之色的徐肇,她马上站起身,把手藏在身后,轻声说道:“……饭好了。”
徐肇笑着摸摸她的头,说道:“嗯,辛苦了。”低沉的男音让边语莫名耳热,她不由得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这是我应该做的……”她小声耳语。
耳尖的徐肇捕捉到她的这句话,眉梢动了动,家养的兔子终于不只知道吃和睡,会帮着干活了。
晚上的饭食边语没有烧太多,她前几天刚被徐肇大手大脚的花钱给吓到了,要不是畏惧徐肇,怕是能操着软软的口音说徐肇败家。
为了让自己不刚嫁进来就被卖掉,小姑娘也是操碎了心,她不敢明目张胆的说,于是暗搓搓的在别的方面动手脚。
比如今天的晚饭……小姑娘将徐肇划出来的分量悄悄减少了三分,就为了省点粮食。
徐肇吃完饭去放碗的时候,看到旁边的锅见底了,心下有些诧异。
今晚的饭一直是边语帮他添的,所以他不知道他吃了这么多……
今天消耗的体力太多了吗?徐肇沉思,要知道,他可是多准备了晚饭的分例的。
边语默默移开了目光,嗯,不关她的事,她什么都不知道。
边语:无辜微笑。
夜深了,徐肇点着蜡烛,坐在房间里用破烂木头拼凑而成的桌椅上,一本一本的翻着从书斋里买回来的书。
边语带着一身的水汽进来了。
小姑娘蹑手蹑脚,小心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一边拿着布巾擦着头发,一边从眼缝里偷偷的看向徐肇。
徐肇其实长得并不差,只是不符合当下姑娘们喜爱的文气俊俏的模样,过于立体和分明的五官显得有些凶悍,再加上颇为高大的身躯,便给人一种不好惹得感觉。
寻常人见到了,往往是不敢和他直视的,常常掩面避开,久而久之,也就传出徐肇面向凶恶丑陋的谣言了。
然而今天不知是怎么了,边语接着一跃一跃的烛火朝男人看去的时候,只注意到他立挺的侧脸和专注书本的目光。
“……还蛮好看的。”小姑娘自言自语。
“什么好看?”徐肇出声问道。
从刚才边语走进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任谁被火辣辣的目光注视着,都不能专心看书吧,偏偏某只兔子还以为她掩饰得很好。
徐肇无奈,只能放下手上的书,走到出神不自知的边语身边,从她手上抽出布巾,打算帮人擦头发。
却不料小姑娘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被抓包了,反应颇大的站起身来,砰的一声,手腕撞在了旁边的柜子上。
嘶——木制的柜子虽然老旧,可也十分坚硬了,边语早上才被烫伤,又没有抹药,只是草草用布包了,本来就是忍着疼痛做事,突然撞到,当即脸就白了。
“怎么了?”徐肇问道。
“没什么……”小姑娘抿着嘴,将手背到身后,露出一个笑,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然而闪烁不定的眼神和没有血色的唇却出卖了她。
徐肇见人不打算说实话,面色一沉,直接抓住边语努力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臂,将衣袖往上褪。本来光洁的手臂上现在是一片可怖的烫伤,大大小小的水泡鼓着,徐肇都能想象到小姑娘现在有多痛。
他眉头皱得死紧。
“怎么回事。”徐肇的声音隐隐可见怒气。
边语低着头,见自己掩饰的事情暴露出来,不由得有些慌张。
她支支吾吾的说道:“就……今天不小心,被开水烫到了。”半真半假,只说了为什么会烫伤,却是隐去了前因后果。
只是她撒谎的功夫还不到家,至少瞒不过徐肇。
他深深的看了边语一眼,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逼问,而是处理伤口。
边语被烫伤之后没有抹药,还用布给包了起来,知道刚才洗澡的时候才解开,得亏现在不是夏天,不然光是蒙上一会,溃烂的伤口,就够小姑娘喊疼的了。
“坐下。”徐肇心情不好,说出来的话自然柔和不到哪去,他气边语不好好爱惜自己,决定今晚要好好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