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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不是她吃太快的原因。
漂亮的杏眼半肿着,配上这样委屈巴巴的声音,徐肇实在要用强大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要笑出来。
“好好,都是粥太烫了,夫君帮你吹凉。”他笑着说。
第44章 徐肇带着边语在家中细细……
徐肇带着边语在家中细细调养, 每日只管变着法给小姑娘做些好吃的玩意,然后再到院子里散散心,余下的时辰拿着一卷书坐在石椅上慢慢诵读, 这样的日子再舒心不过。
唯一需要苦恼的, 也不过是哄人喝药时废了点劲。
“喝完药才能下床。”他板着脸,一点温柔的神色都不见。
偏生这几日边语见惯了他这副样子,竟是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操着养得半好的嗓子,断断续续开口撒娇:“……苦,不喝?”声音小得猫似的,绒毛一般扫过人的心间。
徐肇指尖微微颤动, 最终还是狠心别开眼,冷硬着口气:“不可以,喝完药才能下床。”这几日没盯着, 不知叫这怕苦的兔子逃过了多少碗药, 以至于嗓子好得愈发慢。
徐肇是下了狠心的, 半点都不为小姑娘面上的愁容而心软, 生生盯着人将那一大碗又浓又苦的药一口气喝完才肯罢休。
“……歇一会, 夫君炖了梨汤,待会就可以喝了。”眉眼舒缓, 瞧着小姑娘皱巴巴的脸, 徐肇的嘴角难得泛起笑意。
边语耷拉着眉眼, 半点不见欢欣之色,夫君哪哪都好, 唯独爱盯着人吃药这一点叫她愁了大半天,小姑娘细数厨房里剩下的药包,绝望地发现这样的日子自己大概还要再过半个多月。
边语:心如死灰qaq。
徐肇自是不知道边语心中那点弯弯绕绕的, 纵然知晓,恐怕也只会呵笑一声,然后盯得更紧一些罢了。
闲适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风雨尚未停止,波澜却又无端生起。
徐肇才接到周邵自江城递过来的消息,关于小姑娘的身世有异的问题。
看完整封信函,徐肇面上的笑慢慢消失,他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上面破开了了一个口子,其实不那么圆润,稍有不注意,便会割破手指。
然而徐肇并不在意这么多,他望着信上那一处“未曾告知徐兄,我那小姑姑当年嫁入王府,如今已是王妃……”苦苦思索,一时间众多琐碎的线索在他脑海里快速闪过。
“你家娘子可能是我小姑姑的女儿……”
“身上的玉佩为证……”
原来如此!徐肇蹭得从椅子上站起,脸上满是鄂然,慌乱之间宽大的衣袖拂落茶杯,咕噜噜滚过三圈后,摔到地上。
那咔擦的清脆声,像一点灵光,将徐肇往日里所迷惑的哪些点都串联起来。
“竟是这样……怪不得……”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他顾不得收拾残籍,只是快速走进卧房,翻出印信快速写了一封信,然后叮嘱边语两句,便要出门。
再快一点。徐肇想,如果事情真的如他猜测的那般,那么,他现在才发觉,其实是晚了的,纵使如此,徐肇还是怀着侥幸的心理,希望有些许蛛丝马迹留下。
信快马加鞭地朝江城送去,然而徐肇未曾等到他期待地回信,便先迎来了未平的风雨。
这日,他照例哄着小姑娘吃药,天色阴沉沉的,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趋势。
砰砰砰——厚重的大门被巧得震天响,夹杂着衙役凶恶的喊声。
“开门——开门——”粗鲁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直直传入室内。
徐肇面色不变,只是眉眼微动。安抚了下因受到惊吓而咳嗽不止的边语,他走到院子里,手稳稳地打开门。
外面的人一见门开了,立马就要闯进来,却被徐肇死死拦在外面。
结实的双臂牢牢将门守住,徐肇站在门口,唇角带笑,声音却发冷:“几位上门,不知有何贵干,家中尚有女眷在,还请声音小些,免得惊吓到。”
做衙役打扮的大汉面面相觑,被徐肇冷静的态度唬住了,少有人见到官差上门不诚惶诚恐的,这样不客气的颇为少见。
领头的衙役上下打量了徐肇几眼,见他通身的气度不似平常百姓,有这般镇定,联想到报案的人萧王府出来的,不由得多了几分谨慎。
敢贵人们斗法,怕也是不是个简单人物,他与一干兄弟皆上有老下有小,只想办好差事,可不愿卷进无谓的纷争。
心下的念头过了千般,实际上不过只停了一瞬,然而衙役的面色还是缓和了些许,动作也不再那般粗暴。
“这位……”
“在下姓徐,不才在去年院试中得中案首。”徐肇淡淡说,他知道一个秀才的名声震慑不了什么,可也总比白身来教人忌惮些。
果然,衙役的面色更好看了一些。
“原来是秀才公。徐秀才,我们兄弟也不予为难,有人前来报官,说你私自藏匿萧王府的逃奴,这可违背了大杨的律法,好在主人家不多计较,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