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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父亲便通过各种手段争取到一块地皮。几年过去,这里已成岚城寸土寸金的核心地段,而傅氏大楼与金融中心隔街相望,高度气势亦不逊色。
他抬头望了一眼,没做他想,直接走了进去。坐电梯直达顶楼,按亮了原本漆黑一片的过道。放假的夜晚,各人有各人的归处,而对他来说,能躺在办公室的休息间安稳睡一觉——也不算太糟糕。
雏菊
第二天一早,傅绍恒回了趟自己的公寓。苏澈昨晚已经送回了他的行李箱,他简单洗漱完,拆开箱子,将里面的衣服一股脑地扔进了洗衣机,想了想,又把两件浅色衬衫重新抽出来,泡进卫生间的塑料盆。
肚子已经叫了很久,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的蔬果并没有腐败的迹象,却不能激起任何食欲。他认命地去翻上面的橱柜,万幸,还有几桶泡面——可是,泡面还要烧水——早知如此,昨晚就该在飞机上简单吃一顿的。
或许外人很难猜到,这位在岚城商圈赫赫有名的傅总,私下的生活竟然如此无聊乃至“清贫”,但正如很多单身人士一样,他们把生活的重心放在工作上,以至于很少有精力来打理人情关系或是照顾自己。
母亲张玉英对此就怨念颇深:“你不要忙着忙着忙成了和尚。”
怎么会呢?傅绍恒靠在深灰色的沙发上,不无自嘲地想,他还没到清心寡欲的年纪。
严格算起来,在这里成为和尚庙之前,他也不是没有过女人。
有女人的屋子是不一样的,即使是和自己一样忙碌的女人,也会比他多花些心思。厨房里的餐具,阳台上的花草,卧室的窗帘,甚至是床单被褥都要选和四季应景的颜色。他很佩服她,不论在工作上还是私下里,永远精力充沛,事无巨细。他也很爱她,以为他们终将厮守一生。但可笑的是,相识五年,恋爱两年,最后半年的争吵已经消磨了之前所有的甜蜜,他还记得分开那天,她拉着行李箱,一脸倔强:“我不会再回到这里,哪怕一次。”
他被气昏了头,没有出声,她便毫无留恋地出了门,而他竟然也不觉得这是件难以接受的事,当天晚上还难得睡了个好觉。
可能正如无数次争吵时她给他下的判断:你生意做多了,精明得令人生厌。因此,当两个人终于受够彼此,他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看到当初的温顺和体贴时,他同意了分手。
及时止损,是他惯用的手段。但你要问他后悔吗?当他在醉酒后拨通她的电话时,他是后悔的。但那是深夜的十二点,那头隐约有男人的声音传来,他更后悔自己打了这通电话。
半年后,他收到了她的喜帖,再半年,她的女儿又办了满月酒。她做事向来速战速决,连结婚生子也是如此。
他见过她的丈夫,也见过她的女儿,她的名字也越来越频繁地被媒体提及,难怪连苏澈也说:她离开你之后运气都变好了。
所以,及时止损的,其实是她,对吗?
……
水壶发出长鸣,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起身回到厨房,很快冲好了那桶久候多时的泡面。
泡面的确香,但味道也的确差。
在这个全新却无聊至极的早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厌倦这种独身生活了。
。
张玉英近来心情颇佳。一来,傅晓晨开始走读后,学习的状态明显好转,二来,傅绍恒的桃花运也步入正轨。临睡前,她和傅天森闲扯:“小姚说要陪我去上海看展,当天来回。”
“小姚?哪个小姚。”
“你什么记性。姚芊芊,上次绍恒带回家的姑娘。”
“我那天出去了,没见到。怎么,这次不跟你的老几位一起去?”
“我打算推掉。”老姐妹哪有新媳妇重要,“和我们这堆老太太在一块,我怕小姚不自在。”
“嗯。”
“你说这次回来以后,我们要不要见下她的父母?”
“绍恒什么意见。”
“他能有什么意见。”
傅天森皱了眉:“这种事我们不好自作主张。”
“我知道,知道。”张玉英噼噼啪啪拍好了脸,就去通知傅绍恒,傅绍恒态度淡淡,“好,你安排吧。”
这一安排,见面就定在了了下周。张玉英严阵以待,要了朋友茶室最好的雅间,又提前准备了几身行头,傅天森多少年没逛过商场,硬是被她逼得走了一下午,到最后累得不想说话,把几个袋子塞给司机小张,自己找了个地方坐着。
张玉英这人做事图效率,在她看来,现阶段没有比考察儿媳妇更重要的事。一切就绪后,她便和姚芊芊去了上海。家里的老人听闻进展,晚上特地叫了傅绍恒回家吃饭。傅奶奶一个劲儿地问:“那姑娘我见过,人长得高挑又水灵,这次是真定下了?”
傅绍恒想,定就定吧,回来以后不就要见家长了吗?虽然两个人见面次数不多,但就感觉而言,姚芊芊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
他点了点头,奶奶笑了,爷爷却忽然插了句:“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