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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还要聊?”
“谁规定晚上不能聊?”
张玉英不明白他们打的哑谜:“怎么了,老师又发什么通知了?明天早上不是就返校了吗?”
“吃饭。”傅绍恒终结了话题。
傅晓晨狐疑地看他两眼,碍着爷爷奶奶在也不好多问。等到饭后,她帮着张玉英把碗筷收拾进洗碗机:“我哥怎么今天开这辆车回来?大黑呢?”
“送去保养了吧。”张玉英不太清楚。
“他和那个相亲女孩怎么没联系了?”
一提这个张玉英就烦心:“没缘分。”
“可她好漂亮。”
“是,很漂亮。”
但漂亮不足以决定一段婚姻。
张玉英年轻时也羡慕那些清纯美丽的女孩,后来看得人多了,才明白人身上最可贵的是特质。
外貌是特质,性格、品德也是,这些特质让你给别人留下印象,也被别人的特质吸引。
“那我哥今年还会结婚吗?”
“会吧,都快三十五了。”
张玉英察觉到她的情绪,“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你不想你哥结婚吗?”
“嗯。”
“为什么?”
“我没办法想象他结婚以后的样子,你知道他这人有多霸道,不论在哪都张牙舞爪的。”
张玉英笑:“哪有。”
“真的。而且,你不觉得他太着急了吗?像是为了结婚而结婚。”
张玉英的动作微微一顿,晓晨都能看出来的事,她这个母亲怎么会不清楚呢?可是——
“晓晨,你哥做事有他自己的考虑,他知道自己要什么。”
她想起之前那几场紧锣密鼓的相亲,哪个不是她千挑万选出来的好姑娘,结果一个进家门的都没有。等到姚芊芊出现,她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却还是落个一拍两散。
她叹了口气:“其实也怪你大伯父,又不是没精力,却着急退下来。现在倒好,公司有一大堆人指着你哥吃饭,家里又有两对老人等着他照顾,他能有多少属于自己的时间?至少结了婚,会有个年纪相当的人陪陪他,会有个小家让他放松放松,而这些东西,都是其他人给不了的。”
傅晓晨陷入思考,照这么说,婚姻也不过是改变生活状态的工具罢了。
“如果,”她突然问,“如果有一天,我哥他后悔了呢?”
就好像蒋成,结了婚之后又遇到了她。
那所谓的婚姻,岂不是十分讽刺?
张玉英洗了手,觉得和她讨论这些是自己的疏忽:“这问题得问你哥,但我想,他不是个轻易做决定的人,也不会轻易后悔。”
。
丁念下课回来,拿了空杯子去接热水,还没回到位置上,门口就有人喊了声报告。
她抬头,是傅晓晨:“进来。”
“老师,这是我哥让我给你的。”
她一眼就认出来是那条脏裙子的袋子。大概是那晚落在车上了。
她接过,一时间有些尴尬:“哦,谢谢。”
“这里面是什么?”
“没什么,”她避开她的问题,“还有事吗?”
傅晓晨顿了顿:“家里人同意我不补课了。”
“嗯,你大伯母给我打过电话了,你哥后来也说尊重你的想法,家里意见统一,我可以帮你申请。”
傅晓晨试探着:“你经常和我哥联系吗?”
“必要的时候会,怎么了?”
“你以后直接跟我大伯母联系吧,我哥他很忙,我不想因为我的事再打扰他。”
“好。”只要是能做主的家长,联系谁无所谓。
她爽快答应,傅晓晨倒有点摸不准了。早上傅绍恒把袋子交给她的时候,她很不客气地拿出来看,竟然是一条白色的裙子。
她问他:“你为什么要送丁老师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是什么东西?”傅绍恒大概觉得她很无礼,“再说这也不是送,是还。”
“你和丁老师很熟吗?”
“不熟,怎么,你希望我们熟?”
“不希望。”她一点都不希望。
办公室里,丁念打开那个纸袋,奇怪的是,那块酒渍已经消失不见。
意识到某种可能,她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耳朵,把纸袋塞进了抽屉的最后一格。
。
“听老王说你把车给蹭了?”苏澈兴冲冲地推开门,“哈,还是熬不过七年之痒,你个负心汉,竟然嫌弃它了。”
傅绍恒不理他的揶揄:“他没跟你说多久能好?”
“且等。这会儿还在路上呢,当初劝你换一款你不听,补个漆搞得这么麻烦。”苏澈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老陈那边接洽得差不多了,说资金一周可以到位。”
“到时候我过去一趟。”
苏澈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那望城这边?”
“尽快吧,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