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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没收到好了。
方钰看她吃着吃着就出了神:“诶,我怎么觉得你有心事?”
“没有啦,”她解决完毕,“谢谢你给我跑腿。”
“客气客气。”
“你还不回家吗?”
“回,等我老公来接我。”
?她记得方钰的新家离学校不远,人民医院却在城东,是相反的方向。
方钰被她的表情逗笑:“怎么啦,老公接老婆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好吧,她不懂这种天经地义,毕竟,等待她的只有电脑里的二十八份试卷而已。
。
财务科的老师做事果然老道,工资在周四晚上准时到账。丁念苦哈哈地看了几眼金额,外加留存的一点备用金,全部转给了那位不催账的债主。
傅绍恒说得没错,到最后,她也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他补偿罢了,不管六十,六百,还是六千,她所谓的心安,也只是一厢情愿的心安。
而同一时刻,城郊的傅家老宅里,考完试一身轻松的傅晓晨正坐在沙发边缘啃苹果,傅家二老和傅天森夫妇则坐在当中商量老爷子过寿的事。傅绍恒在一旁沉默地听着,那笔转账消息跳出来时,他有几秒的失神,但还是点了收下。
他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放,整个人靠向沙发。
“绍恒,你觉得呢?”
“?”他有点恍惚,“什么?”
“我和你奶奶打算在市中心订家餐厅,不知道订在谁家。”
傅绍恒想了想:“去千禧吧。”
“千禧?”
“嗯,今年公司年会也在那儿,他最上面两层重新装修过,地方挺大,这段时间刚开始承接宴席。”
傅奶奶皱眉:“千禧贵得不像话。”
“爷爷过寿,难得。”
“那我们得请多少人?”
“能请多少请多少。”他本就打算大操大办,这下母亲提及,他马上给千禧的蒋总发了信息,那边很快回复,“老爷子办寿,肯定给你腾地方。”
他熄掉手机:“妈,那到时您联系一下,叔伯那边,您和爸的朋友那边,多少凑个二十桌,有的不方便过来,我安排人接应,过夜的话我去楼下把房间订好,省得折腾。”
“嗯,这样也好。”张玉英问傅天森,“行吗?”
傅天森看向父亲,傅爷爷说:“我听绍恒的。”
这就算定下了。张玉英如释重负,傅天森又说:“天林也会提前回来,我打算让他回老宅住。”
“嗯,是该住家里,他的房子多久没收拾了。”
“那我妈回来吗?”一旁的傅晓晨连忙问。
“应该回,”傅天森说,“他们闹归闹,婚还没离成。”
傅晓晨哦了一声,又咬了口苹果。
张玉英不想让孩子不开心,只好扯开话题:“对了绍恒,你这段时间忙不忙,要不趁着过年前,再去认识几个女孩子?”
“不用了,我很忙。”
“我昨天约人出去喝茶,聊着聊着就多问了几句,老秦家不是有个侄女嘛,今年三十一,在税务局干得不错,说是过完年要调到省里去,这姑娘大概是眼光高,几次恋爱都没谈成。你们年纪差不多,先接触下也没事。”
傅绍恒没答,低头翻着手机。
“跟你说话呢,你在看什么?”
“一个弹钢琴的男人。”傅晓晨插嘴。
傅绍恒揉她头发:“读书不行,视力倒可以哈。”
“这人我认识,一个选秀出身的歌手。”
“叫什么。”
“你追星?”
“我先问的你。”
她撇嘴:“忘了,好像姓梁。”
“绍恒,”张玉英不想听他们讨论这些:“我在跟你说正事,要不要帮你约秦小姐见面?”
“不见。”他拒绝,决定离傅晓晨那双鹰眼远点,起身去了阳台。
张玉英顿觉气闷,到时候各路亲戚朋友过来,哪个不是拖家带口有儿有女,就他一个形单影只。
她看向阳台那个侧影,一肚子火憋在心里。
而那个让母亲着急的家伙,此时正点开屏幕,缩回刚才的图片。
这是某人朋友圈里的剪影。她应该并不习惯分享生活,几年下来,只有六七条动态。
2013年:四个女孩穿着学士服,在孔子雕像前笑得十分灿烂。配文是:毕业好不好?好。
2014年:照片里是一张浅黄色的书桌,女孩扎着马尾,低头在桌前批改作业,配文是:做作摆拍。
2015年:她拍了一扇小小的窗户,窗外枝繁叶茂,满是浓郁的绿色——是春天。
2017年:她应该是带了两个毕业班,拍了两张毕业照。
这次字数很多:三年缘分未有尽头,愿你们永远青春,正直,永远相信光明。
2018年:图片是一个男人坐在钢琴边的侧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