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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得了信,知是沐泽公子要来,特命属下前来相迎。”
话音方落,暮熹和净空面面相觑,皆是大惊:方才没听错吧!他喊殷轻衍……沐泽公子?
“可是……那誉满天下的……公子沐泽?”净空饧了饧眼,露出木讷般的表情,朝暮熹问了句。
暮熹眼瞧着殷轻衍怔怔地发愣,又将他往日的一举一动细想了一遍,却如何也不能将他与那誉满天下的沐泽公子扯在一块。
殷轻衍神色自若地还礼后,故意提高了嗓音,正正经经地朝晏阳问道:“我记得你是……晏阳?”
“公子好记性。”
“数十年不见,你家公子的咳疾可好了?”
“劳沐泽公子挂念,亏了公子给的药方,如今已无大碍,”话说间,那男子从怀里掏出三张形似符纸类的东西,递与殷轻衍,“这是进岛的通行令。放入怀中,结界自会张开。”
殷轻衍接过后,分别给了暮熹和净空各一张,暮熹按晏阳方才所说的,将通行令放入怀中,紧跟着殷轻衍等人身后。
方接触到结界,只见它微微张开了个小口,暮熹一跨,恍若被人轻轻地在背后推了一把,一个小小的踉跄,便进入了真正的连枝岛上。
她伸手往怀里摸了摸,本夹在衣襟里的通令行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方才听得晏阳道,通行令只能使用一次。
眼见前面几人渐渐地走远,暮熹忙跟了上去,挨着殷轻衍掩面低声说道:“你竟会是传闻中的公子沐泽?”
倘或他不言语,往临风处那么一站,“出尘绝世”四字,倒真不是浪得虚名。
可若他一开口……
“公子沐泽,说的自然是我。云上之沐,栖泽而居,”殷轻衍偏着头靠近她,放低嗓音,言语里满是自信,“兮兮这般问,莫不是对我心动了?”
暮熹侧首瞧了瞧周围,所幸爱管闲事的净空到前面和宴阳碎嘴去了,她这才低声地朝她吼了句,“我才没有。”
殷轻衍似完全未听闻般,只轻声笑道:“兮兮不是个好孩子。既有了这心思,又何必掩掩藏藏的?公子沐泽何许人也?那可是世间女子都倾慕之人。”
“……”
如此自作多情之人,她暮熹平生怕是再难遇上第二个了。
话及此,她却忽地想起一事,于是皱眉问道:“按理说,十年前你以一曲《君有木兮》闻名于天下,据我所闻,那时的你也已二十有三了,算算年纪,而今也该过了而立之年了吧!何以容颜也不过二十出头?”
冒名顶替之事,得亏他能做得出来。
所幸她细细想了想,否则还真被他骗了去。
殷轻衍眉梢一敛,“兮兮这是何话?莫不是你以为我骗你不成?”
暮熹神色俱厉:难道不是么?
殷轻衍有些急了,“年纪虽摆在那,难道还不许我保养得当么?”
又何须保养?十八年前从雪窟醒来时,他便已是这副模样了。
时光匆匆,竟也未有丝毫改变。
被殷轻衍如此一提,暮熹反而细细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思及他平日的饮食习惯,便觉他说得亦甚是有理,因而不再作声。
思及此,她忽地感觉前方一闪,正想越过殷轻衍往闪光处瞧去,便听得一声震天般地雷声。
众人被这一声雷震得猛回过神来,本走在前头的净空忽地往后退,凑到殷轻衍身旁,拽着他的袖子,颤巍巍地问道:“发……发生何事了?”
过往的行人却不惊不诈地齐齐抬首往同一个方向瞧了眼,便又似无所事般继续低首赶路的赶路、叫卖的叫卖,倒与净空的反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殷轻衍甩开他的手,望向雷声响起的地方,漫不经心地道了句:“打雷了。”
净空抬首,环视了一周,只见苍穹之上,蓝天白云,并无任何异常,便皱眉道:“这天气,风和日丽的,怎忽地打起雷来了?”
顿了顿,他又似有所悟般地道:“□□雷声大作,必没好事。”
殷轻衍闻言,似笑非笑般转首看向他:对这事,他倒挺灵敏。
身在前头的宴阳不慌不忙地退到两人跟前,解释道:“小师傅有所不知,雷声响起的地方乃是我们连枝岛的擎云圈,这一年来皆是如此,因而岛民们也见怪不怪了。”
“这是因何?”净空忙问道。
晏阳娓娓道来。
约摸在一年前,也是这般风和日丽的天气,擎云圈四周忽地打起了响雷,守卫的几个士兵当场被雷击中,赶去援救的人一检查,已然没了气息。
原以为,这不过是巧合,却未料没隔几日,依旧是这般风和日丽的天气,打起的雷声更响了,所幸那自那日以后,少岛主下了命令:闲杂人等皆不许接近擎云圈。因而那日并无人伤亡。
鉴于此事来得诡异,岛上的祭司占了一卜后,竟是神色大变,道是触怒了天神,因而引来灾祸,须得每日诚心供奉,方才能解祸。
“触怒天福不过是无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