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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了。
混轮教后山
趁着今日天气晴朗,木娆娆将被褥都拿出来晒。
“教主,今儿天气好,出来晒晒太阳?”
岑空天天打坐,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坐着补眠,毕竟他的睡眠质量不好。
“我给您搭个棚子,一点都不晒。”她用木头做出一个四角框,里面绷上布料,再插几根竹竿在地上,把四角布框罩在竹竿上方,就是一个简易遮阳伞。
遮阳伞下方放着把高背椅子,右侧是劈柴用的树墩,拿它充当小茶几,上面摆着刚烤好的酥皮点心和热茶。一个简易版的老年休闲角,就布置完成了。
岑空走到院内,看了半晌,对这怪模怪样的棚子还算满意。
阳光不会直接照射在身上,既不刺眼,也不会太热。岑空闲适的靠在椅子上,只有一双穿着靴子的脚露在外面。偶尔微风吹过,怎一个舒适了得。
木娆娆看了他一会,总觉得还差点什么,视线在岑空身上转了一圈,落在了他的脚上。
黑缎白底靴子,看起来挺帅气,但是透气性一点都不好。袜子也是布做的,在太阳下被长时间烘烤,一定又闷又热,脚趾缝都得流汗。
木娆娆问:“教主,您脚不热吗?”
这要是捂一天,晚上得多味儿,她都想象不出,岑空顶着漂亮的脸蛋,一双脚熏死个人,这样惊恐的场面。
岑空风淡云轻的道:“……尚可。”
木娆娆理解,岑空的“尚可”就是“热,但我绷着不说”的意思。
可以理解,任谁穿着靴子蒸桑拿,脚底板都得流汗。
于是,木娆娆就用她不太娴熟的针线活,给岑空做了一双家居拖鞋。
她不会纳鞋底,这双鞋要是穿出去,走路怕是撑不了几里地,鞋底就会磨穿。但在院里穿穿,还是可以的。
岑空看着木娆娆拿在手里的……鞋?
木娆娆:“我做的拖鞋,按照您靴子的尺码做的,您在家里穿,松快。”
岑空面无表情的接过木娆娆手里的拖鞋,一副“我穿就是给你个面子”的嘴脸。
穷苦人家有用草绳编凉拖穿的,并不舒服,还很磨脚,木娆娆的拖鞋在岑空眼里,就是双没有后脚跟的残次品。鞋底太薄,鞋子太轻,总而言之,粗制滥造。
岑空端详了十几秒,把拖鞋放在了地上。脱下靴子,果然,袜子都湿了。
双脚伸进拖鞋里,出乎岑空的意料,这双软乎乎的鞋,穿起来还挺舒服。双脚就像被棉花包裹着,脚趾脚掌都很放松。
关键是透气,双脚的闷热感一扫而空。
岑空点头:“可以,再多做几双。”
刚才是谁一脸嫌弃的?
岑教主一脸坦荡,仿佛刚才嫌弃到皱眉的人不是他。
打这往后,木娆娆就经常能看到一个景象。
岑空穿着拖鞋,坐在遮阳伞的阴影下假寐,或者身上穿着古色古香的长袍,脚上提拉着拖鞋,在院里走来走去。
对于自己这身不甚端庄的装扮,岑空并不在意,他在这里越来越随意了,周身气质已经从一个脾气不好的少爷,变成了一个懒散的,偶尔吹毛求疵的退休老干部,而木娆娆就像老干部家雇的阿姨,每天埋头苦干。
“弄潮儿”岑空不注重形象的另一个原因,是家里只有木娆娆和吧唧。
说到吧唧,木娆娆有些纳闷。
岑空刚来的几天,吧唧对他很好奇,但岑空总是无视它,久而久之,吧唧也不往他眼前凑了。
可这两天,吧唧对岑空的态度突然就热络了起来。
只要岑空一出屋子,吧唧看到他就摇屁股晃脑袋,伸出舌头,猛舔自己嘴巴子。
木娆娆:……这怎么又死灰复燃了?莫非是发情期快到了?
她怕吧唧惹恼了岑空会被揍,尽可能让吧唧和岑空“汪”不见王。白天把吧唧拴在篱笆墙外,到晚上岑空回里屋,再把它放出来。
谁知有一天,岑空坐在院子里闭眼晒太阳,木娆娆最近忙着和混轮教的教徒一起秋收,今天休息,就在院子里晒玉米。
忽然,岑空感受到一股热气喷在了他的手背,接着,一个湿湿凉凉的东西,贴在了他的手背上。
岑空掀起眼帘,就看到了一只蠢狗,在嗅他手的味道,湿乎乎的鼻头在他手背上蹭来蹭去,见他睁开眼,还胆大包天的伸出了大舌头,舔了舔他的手背。
涎水均匀的涂在了岑空的手背上,在阳光下,口水泛着闪亮的水光,与吧唧黑眼珠里的光芒交相呼应。
好像在对岑空说:“陪我玩。”
岑空冷冷的盯着吧唧:“和你主人一样,命不大,胆子不小。”
木娆娆听到动静抬起头,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听到了岑空说的话。
……吧唧……你是想重新开启你的狗生吗?
木娆娆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岑空的手,就怕他一掌劈下来,吧唧也成为一只没有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