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叶肖身上，开口反问道。
    “沈黎，其实你……”顾冉刚要开口就被叶肖打断了。
    “我吃好了，还有工作，你们先吃吧！”冷淡地留下了一句话，转身离开。
    叶肖从沈黎身边走过，沈黎看到了他紧握的双拳。可那又怎样，沈黎这次绝对不会再动摇了。既然以前走都是悄无声息无疾而终，那她这次一定要彻彻底底地离开，轰轰烈烈地消失。人一旦有了目标，那可真是件可怕的事，比如现在的沈黎。以前她最烦的就是每天早上睁开眼，她不知道今天要干嘛，毫无方向，只能一天一天重复着无聊的日子。
    或许是受不了周身压抑的空气，也或者是顾冉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她说自己可能想要出去走走，于是喊上了徐妈陪她一起。
    “您为什么……”徐妈陪着顾冉走在外边儿的路上，忍不住开口，她为什么放心地留他们在一起？哪怕她一直很坚定地希望沈黎回到叶肖身边，但是顾冉真的也很无辜，常日里，顾冉对她也很好，对杨依很好，甚至是叶肖的下属，顾冉真的很适合做一个很好的贤内助，徐妈不能否认顾冉是个好妻子。
    “总要给他们点儿时间空间去解决问题，总不能一直这么耗着吧！”顾冉的语气也是平淡的，仿佛她早已习惯了三个人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她在想，如果叶肖到最后依然选择的还是沈黎，那她就退出，带着孩子自己生活。
    如果没有自己出现，他们本该是最幸福的两个人了吧？
    沈黎看着桌子上没有动的菜，和那两个人都要把碗穿透的饭碗，扯出来了个嘲讽的笑容。一把将手中的筷子摔在了桌子上，直接将盘子打碎炸开，菜汁碎碗块儿飞了一地。
    我是不是像个疯子？
    叶肖进来的时候，沈黎正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像是僵硬了一般，连个笑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叶肖从后边环住了沈黎的上身，将脸贴上她的脸：“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怎样，你不清楚吗？我想离开你，我不想再见到你，不清楚吗？”沈黎闭上了眼睛，也不反抗动也不动地反问。
    “可你说过的不会再离开？”质问地同时，紧抱着沈黎的两条胳膊向上移，在她的脖子处停住，慢慢用劲，等着她的回答。
    “可我现在想离开了。”脖子处的力气越来越大，但是沈黎毫不畏惧。
    “你再说一遍！”叶肖胳膊上的力气和他咬着牙说出话的力气不相上下，他现在想杀人。
    “几年前你就一直想掐死我，这次……要……勒死……我吗？”脖子上越来越紧，沈黎觉得自己要失去呼吸了，和几年前他的手法一样。陆琛说过，叶肖想要一个人死，就从来没有人能从他手里跑掉。沈黎忍不住想笑，那她是在他手下捡了多少条命！
    “沈黎……”近乎被逼到崩溃，叶肖的眼眶里分明都要被逼出眼泪，可她还是不退让，嘶吼出声，“为什么要逼我？”
    他这次什么都顾不得了，因为他这次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沈黎想要离开的决心，那是她从未在自己面前展示出来的倔强，宁死不从的坚定。
    “叶肖，你的妻子在外边儿，你未出生的孩子也在在外边儿，你确定要这么畜生？”沈黎怒瞪着叶肖，眼眶红得可怕。
    叶肖松开了她的脖子，但更猛烈的惩罚在后边，“收回你那句话，我就放开你！”叶肖停止了动作，双臂撑起身体，怒视着沈黎。
    沈黎终于看到了叶肖的脸，看到了他此刻的真实反应。猩红的双眼，紧皱的眉头，颤抖的嘴唇和身体，无一不在展示着他的愤怒，可控制不住的颤抖又何尝不是恐惧无助？
    看着沈黎闭上眼睛将脸转向一侧，拒绝开口，叶肖懵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黎已经脱离他的控制了，她开始去坚持自己所要的，不再会受他的威逼利诱所控制。
    眼眶所凝结的液体再也控制不住，吧嗒落在了沈黎的嘴角，叶肖颤抖着嘴唇想要去亲吻她，但是毫无回应，哪怕他动作再剧烈，再狠戾，沈黎都不再回应他。
    沈黎不想管了，她不想再多说什么，叶肖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和叶肖纠缠斗争了，她所有的力气和精神早就没有了。一切都是从这个房间开始，从那天晚上她彻底进入到他的生命到如今，最后一次离开。沈黎妥协了，不要脸？她沈黎还在乎什么要不要脸？这么多年，她要过脸吗？
    走出别墅很久后，顾冉突然说，“徐妈，我们回叶宅吧？”她回头看了看亮着的蓝湾，第一次，她不想回去。
    徐妈也知道现在回去，除了尴尬又能怎样？顾冉很聪明，她真的很聪明，聪明地让人有些心疼，即便是视沈黎为女儿的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黎在叶肖的怀里醒来了，房间里很黑很黑。
    “叶肖啊，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望着空洞黑暗的空间，沈黎眼角有泪落下。她不知道叶肖醒没醒，像是对他说，更像是对自己说。
    叶肖没有回应，只是，抱着沈黎的胳膊紧了紧。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