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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悲痛,眼泪便止不住的往地上掉,愣了约莫一弹指的功夫,他才回过神来,江昭哪里不知事,他是不愿皇帝带着遗憾离世,不由得趴在皇帝身上失声痛哭:“兄长,子羿愿竭尽全力举国上下推行法制。”
李厘立在一旁,见平日里凛若秋霜的江子羿哭得涕泗横流,话都说不利索的样子只觉万分唏嘘,可这当口,他要做得事也很多。
伊束刚才在睡前听到宫人议论今日皇帝早朝发病,昏迷了一日,心中隐隐有些担心江昭,这才从床上起身来到了长安宫。
墨缎似的夜色里,一阵风拂过,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随后拢紧了披风,可这寒意却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不远处的长安宫殿门前密密麻麻立着两队侍卫,伊束走近,只听得殿内传来一大一小的两道痛哭之声,她听得出小的那个声音是江昭的,不由得有些心疼,可还未开口,就被侍卫长伸手拦了下来,冷声道:“公子吩咐,任何人不得出入长安宫。”
“哪位公子?”伊束被哭声震得有些迷糊,江昭怎会如此吩咐,还未问出下句,她就反应过来,应当是江子羿的手笔,皇帝再怎么不待见她,她也是名义上的皇后,在这后宫里,总压得过江子羿一头?伊束在脑子里打了个问号。旋即寒声道:“本宫听闻皇上今日身子不好,特来瞧瞧。”
那两队侍卫这才半跪着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伊束也不叫他们起身,只是带着几分威慑问道:“本宫可能进去了?”
侍卫长起身,对她告了罪,又是那句:“公子吩咐,任何人不得出入长安宫。”
“劳烦通传。”之桃从腰间掏出一片金叶子,塞进侍卫长手中,侍卫长这才松了口,态度稍微缓和一些对她道:“娘娘稍等。”
伊束跟着他向前走了几步,就听殿内传来一句:“昭昭交与臣弟,请皇兄放心。”庭中竹叶沙沙作响,江子羿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夜风中飘得很远。
听这光景,像是皇帝驾崩了,果不其然,李厘出来传话的当口,与伊束打了个照面,他在大婚当日曾见过伊束的,那时她盖着红盖头,举止端庄与皇帝携手走进大殿,还未来得及行礼就被送进了频阳宫,直到今日,皇帝还未召见过他。可她到底是皇后,总该请示了江子羿,再决定她是走是留。
于是李厘又折返入殿,江昭哭得抽抽搭搭的发不出声音,江子羿这会子才冷静下来,对侍卫长吩咐道:“将她赶回频阳宫软禁。”
侍卫长还想说些什么,见他眼神锋利如刀恨不得要杀人的样子,也就不敢多言,自行退了出去,伊束见门开,他从里面出来,连忙上前询问:“如何?”
“公子吩咐.......”侍卫长又是这句,她刚听了第一句,就知道今晚是进不去,直到这时,伊束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将军府在朝中被皇帝忌惮至此,在他驾崩后恐怕有心之人会撺掇父亲篡位,于是她不再与这不近人情的江子羿做纠缠,她只想传信回家,叫父兄别受人蛊惑。
伊束却行离去,江子羿敛了眼泪从殿中出来,远远的只看见一个红色披风的背影。
“不必软禁。”吩咐完后,江子羿又进了殿内。
伊束回宫后不多时,宫中就敲响了皇帝驾崩的丧钟,她从太师椅中起身,想着长安宫此刻恐怕乱成了一锅粥,又收回了将要迈出的腿,说到底,她只是一个摆设,根本不会有人在意她到不到场,她又何苦去给人添堵,而江昭,不过是个可怜的孩子。
钟声回荡在京城内外,伊石从床上起身,见伊尹在院中数着声响,直到第二十七声,只听他长叹了一口气,对伊石道:“皇帝驾崩了。”似在惋惜这位年轻帝王的陨落。
伊石立在廊下,敏锐的察觉到朝中将要乱上一阵。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宫中就已拟好邸报传至各州府,卤簿与皇帝大架也已全部准备齐全,皇帝尸身大殓后,江子羿想着江昭往后还会住在长安宫,恐怕他见了心中有结,遂吩咐将皇帝梓宫送去高泉宫停灵四十九日。在京中的宗室子弟都各自回府进行斋戒,第三日再入宫跪灵,官府各级要员早朝时分便集中在午门斋戒。
一切事宜都在江子羿安排下井井有条的进行着,直到京兆府尹挑头去了将军府。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做太子时学的是法家,登基后就着手在国内推行法制,不提倡人治,不过那时用的怀柔政策,加一个世族顽固,效果不明显。后面会有男女主对手戏,不过不多,谢谢大家耐心,请多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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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堂课
江子羿今日去将军府,是他从政生涯头一遭。当年江沛与伊尹交好时,他不过十岁左右,也曾见过伊尹,听其谈吐,冷静又有路数,不像军旅之人,倒像是哪家的门客或是谋士,而后江沛与他割袍断义,真可谓是恩断义绝,竟明言江氏各家子弟谁若与他往来,往后不可踏入睿王府半步。因着江沛在宗室小一辈中威望,此后伊尹就如孤岛一般,立于众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