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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早些用膳,可不将奏折看完弄得明明白白,她寝食难安啊,“先传膳吧,我边看边吃。”如此安排,免得之桃聒噪。
“诺。”之桃恹恹的应了声,却行退去传膳,今日膳食比往日要丰富一些,毕竟一日未进,得补回来,不然时日一长,身子该有亏损了。
饭食就在眼前,伊束粗浅进了两口,就拿起案上的奏折翻看起来,边看嘴里还念着奏疏之事与列国经典之中的对应之处,不由得感叹一句江子羿还算是个实心人,没有糊弄自己。
一连看了几份,确定无一处不懂才放下奏折,安心用膳。
平阳封宫中,江疾上吐下泻整整一下午,早已脱水,嘴唇发白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之时还唇齿不清的辱骂江子羿,真是叫人没眼看,没耳听,江子羿也不计较,就晾着他。
江子羿批阅完奏折,又为江昭讲明今日朝政的处理之法和处理原因才起身准备用膳,内侍传菜完毕后,江子羿开口问道:“江疾呢?”一会儿没听他骂骂咧咧的,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温准立在一旁,想着江疾脱水的凄惨样,叹了口气如实回他:“上吐下泻,虚弱无力,正在房中歇息。”想着就可怜,可话又说回来,主子毕竟是他公叔,他如此不懂规矩,被整治一番,也是该的。
“还疼得厉害?”江子羿眉头轻蹙,听他如此惨状,到底于心不忍,起初他只想让江疾记个教训,可却忘记考虑,如此整治他,伤了底子该当如何,于是起身,向江疾房中行去。
江子羿推开房门,只见江疾蜷缩身子,抱着肚子侧躺在榻上,不禁懊恼,自己怎能这般捉弄他,遂坐在榻边,轻拍他的脸,“同尘,用晚膳了。”他向来嘴笨,实在不知如何询问。
江疾恍惚之中听到有人在唤自己,本能的翻了个身,面向江子羿,迷迷糊糊应他:“不吃。”
“还疼吗?”语毕,江子羿用力将他拍醒,江疾猛地睁眼,见到江子羿那张满是担忧的脸,条件反射的缩到床脚,瑟瑟发抖道:“你想对我做什么?”他现在绝不相信江子羿在担心他。
江子羿见他防备至此,也不做解释,只是问道:“好些了?”说着就起身,准备回正殿去,他今日精神不佳,细细算来,已是一日一夜未合眼了。
“我告诉你,别以为现在对我好,我就不记仇。”江疾起身,还记着要将这事告诉爷爷,江子羿听他这样说也就明白他不再记仇,遂颔首低眉,笑道:“王叔此刻已至青州,你出宫去,府中空无一人,告给谁听?”
江疾气得咬牙切齿,说不出话来,他不过在宫中住了几日爷爷怎么就回青州了呢?这回倒好,自己是彻底落在江子羿手里,任他揉捏了,虽说他不会主动招惹,可谁又能保证他哪一日心血来潮不会再整治自己呢?
“你你你......”江疾指着江子羿,没憋出一句话来。
江子羿又笑着坐在榻上,伸手招他过来,道:“我与你打个商量。”
江疾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也就不再挣扎:“您说。”嘴上阴阳怪气不说,心里也道,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老父亲,我真不该当你是真君子。
“往后别再领着弟弟妹妹胡闹,我保证不再捉弄你。”江疾原以为他会提一些自己难以完成的事,没成想他竟是带着些讨好的与自己商量,不禁腹诽道,他怎么就转了性了?
江疾心中虽有答案,却仍不忘确定他与自己想的是否相同,遂问:“为何?”
江子羿态度和缓下来,将他招到身旁坐下,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背,解释道:“自今日起,国中引进科举制,其中多多少少会动摇新老世族的利益勾连,朝中正是暗潮涌动之时,廷前臣工欺江昭年幼,明里暗里对他阳奉阴违,你是他的兄长,更该督促他进步,而非带他贪玩享乐。”在科举制成熟之前,江昭可用,可信赖的兄弟,唯江疾一人,叔侄二人明白这个道理,江子羿索性向他言明朝中实况,以免他整日懵懵懂懂,再做傻事。
江疾见他讲的与自己想的相差无几,这才端坐身子,向他请教:“江疾知错,请公叔教我。”他在青州时,爷爷就曾向他提过此事,那时他不当不回事是因为,这么多年,他心中憋着一口气,要为父亲报仇。
“你须得明白,江昭首先是一国之君,其次才是你的弟弟,你是哥哥,若不想为他尽心尽力,至少不要阻拦他学习政务,好吗?”江子羿这话说得明白,不强迫你为他效命,可你不能蓄意将他带歪。
江疾点点头,想到当日太后将他们带入宫中,没由来的就开口问:“公叔可曾提防太后?”这些日子他闲暇时没少关注伊束,她对于政事,可是上心得很,若真学成,逐步收揽实权也不无可能。
这一问倒是把江子羿给问住了,近来他也发现自己总忽略伊束的做事动机,江疾能问到这一点,可见是个外圆内方,心思细腻的,“时而提防。”既然江疾已与他交心,那他不妨也将话说明:“你可愿留在宫中?”他需要明白,江疾对于江昭的态度。
“昭弟用我,我二话不说。”
江子羿听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