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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也不愿伊禾嫁给那个草包。”说完,他就苦恼的埋下了头,不再让江子羿能够窥探他的情绪,猜测他的用意。
江昭的心里直打鼓,只道此事若被公叔发现,他能容忍自己撒谎吗?
“昭儿说的对。”江子羿的笑意僵在眼中,片刻后才恢复如常,继续用手拍着他的后背,道:“那昭儿的意思是甚么?公叔想听听。”此话明为问询,实则是存了不少试探之意。
要做一个正真的君主,便做不成道德上的好人,他不知,江昭已将此道修炼到了几分。
江昭原想推拒一番,见他眼神坚定,面容严肃,不容自己胡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要将那话说出来。但在这之前,他也要试探一番。
沉默半晌,江昭终是先开了口,“不知公叔可否清楚一桩旧事。”他开了头,江子羿头一侧,问道:“何事?”
只听他娓娓道来:“庭前臣工皆云,当年御史与伊石老将军交好,得他许诺,承他情面,才上奏请太后临朝称制。”江昭面色如常,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哦?”江子羿倒也听过此事,但他并未疑心派人详查过,此时江昭提起,他便有了兴致,“不知你的人查到些什么?”带着几分探究。
江昭见状,卖起关子,“公叔猜猜。”
江子羿啧了一声,手一抬就一掌按到江昭头顶,揉捏他的发髻,不耐烦的说:“要想成事,就得速战速决。”机会我已经给了,就看你这小子能不能抓住了。
江昭心领神会,立时向他一一说明,“话说当年,御史身为宗室族老,一心填补左相之缺,可他有些文人风骨,自诩高洁之士,不愿与人同流合污,原本这品行甚好,但也因此,他虽历经两朝,却仍然只是个御史。”
“也就是说,当年伊石与他交好,只因利益。”江子羿点点头,心中迷雾渐渐散开,“伊石请他上奏,成事便以太后之尊许他左相之位?”话说分明,若当初伊束按计行事,自己怎会容她到今日?如此看来,这伊束一开始就不愚蠢,反而深谙伏小做低之道,让他有些掉以轻心了。
江昭略带惊讶的微微颔首,以示不错,又道:“可公叔允了御史上奏之事,却驳回伊石上奏请御史填补左相之职的折子。御史一气之下,便与伊石交恶了。”
原来如此。
江子羿恍然大悟,而后又道,“你是想将伊禾嫁给御史之子?”
“是,公叔真是将孩儿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江昭一未料到这心思能被他猜中,二不明白要怎样才能说服江子羿答应此事。
是故,江昭定了定心神,将自己先前想好的说辞慢慢讲来,“如今国中百废待兴之际,若群臣不能齐心,何谈变法大成?”江昭先是反问,只见江子羿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现今御史一家与大将军府老死不相往来,二人都是我朝中重臣,长此以往,势必引得朝臣分崩离析,如那墙头草一般,谁强跟谁。”
你这小子说完没有?江子羿若有所思的笑笑,并不开口,只是示意他再说下去,毕竟此事关乎伊束,他也需要一个理由说服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昭起身喝了口茶,继续道:“将相和的故事咱们都曾听过,若文武大臣不合,势必国弱,所以孩儿希望,能借伊,江二府的亲事,消除他们的怨恨,使他们齐心协力,为国尽忠。”
这帽子扣的天大,让江子羿无从反驳,也不愿反驳,遂摆摆手,道:“你定了就下旨吧,莫要节外生枝。”这话很是敷衍,他说完就自顾自出了殿,却让江昭在殿中喜得快要一蹦三丈高。
还未到晚膳时分,御史府就接到圣旨,皇帝为御史长子江新与伊尹将军之女伊禾赐婚。
圣旨将将念完,御史夫人就昏倒在地,江新将她扶到椅上,送走了王玉,方才用力掐着母亲的人中,将她掐醒。
御史夫人一醒,便高呼道:“我的儿啊!你命怎么就这样苦!”
伊禾的娇纵之名,自几年前与江疾结下梁子,就已传遍京师,这满京城的贵人公子,有哪一个是敢将她娶回家的?更遑论前些日子宫中有流言传出,皇帝与伊禾情投意合,被太后棒打鸳鸯,她才没能做了皇后。
可思来想去,这婚无论如何也轮不到皇帝来赐啊!
这世间上哪有男人愿意将自己心爱的姑娘许配给旁人的?更何况是仇家。
想到此处,江新扶额长叹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头疼至极,“母亲莫要哭了,皇帝对伊禾虚情假意,把她许配给儿子,左不过三个意思。”
江新自认,家里自从与伊石断交后,这么多年一直是骑墙之势,真不知他们做错了什么,皇帝要如此对待他们。
御史夫人连忙应声,“儿啊,你说是什么意思?”
“一是报复太后逼他强娶左相之女;二是报复父亲从前上奏,请太后临朝称制;三是敲打咱们不可与后党为伍。”江新说完,又叹一句:“父亲当初真是糊涂啊!”
“儿啊,你看可否去求求信阳君,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