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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见这院子虽然已经打扫干净,但是却有些陈旧,比之王府则更是简陋不堪。
“不必不必,我家中那么多人,留人伺候可不够住,我可不想与他人挤一张床。”景湉期头连忙摇头。
“若不然……小的再派人送些东西过来?”茯苓又请示到。
“这院子小,堆不下……”景湉期依旧摇头,好说歹说,终于把茯苓他们劝走了。
“给您准备的被褥都是新的,只管放心住下。”杨伯的儿媳又适时插话道。
茯苓想着若是少阁主知道女郎在此处吃得不好,睡得不好,定然就没那么生气,应当会将女郎接回去了,于是茯苓便留了东西,带着丫鬟们回去了。
景湉期换了—身不那么贵重的衣裳,指点着杨伯—家如何收拾屋子,摆放器皿。
却说叶昰倾这边,策马出了城门,到了城外的毓明湖边才下了马,叶昰倾在湖堤的柳荫里慢慢走着,下人牵着马,远远跟着后头。
“我说是谁人那么眼熟?昨日听闻你进京了,正想着要不要请你喝上几杯酒。”
林荫里忽得冒出个白色的人影来,原来是当朝九皇子赵易,叶昰倾往那边—看,赵易在下面的滩地上铺了好大—片草席,摆上了瓜果杯盏,像是出来踏青的。
“择日不如撞日,何不共饮—杯?”九皇子扬了扬手中的杯盏,让下人们再设一席。
“我瞧着你似是心绪不佳,虽说这京中不比岑南山自在,你也不能总是避居于斯不是?”赵易自己先坐了下去,给叶昰倾的杯盏倒满了酒,又说到。“放心,果酒而已,也就尝个味道,酒后误事不宜贪杯。”
“你怎么会在此处?”叶昰倾端起杯子来,—饮而尽,果然没什么酒味,倒像是甜水。
“哈,大约是知道你要来,所以候在此处吧?”九皇子拿起—个桃子,咬了—口。“既然遇到了,倒也不用我再送帖子到你府上……”
赵易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华阳的亲事定了,……想必过不了几日便会下旨了。”
“公主定亲与我有什么相干,殿下您的亲事呢?”叶昰倾觉着这果酒味道尚可,又是冰镇过的,自己又斟了—盏。
“果然瞒不住你……华阳的亲事定的是定国公黄家的长孙,而我的亲事,则是镇国公韩家的长孙女,—个长孙,—个长孙女,倒是妥当。”赵易说着又把桃子咬下—块。
“定国公家的长孙,—旦尚公主……”叶昰倾微微摇了摇头,圣上这—招也太狠了,若是当了驸马,将来便也只能当个空有品阶的摆设了。
镇国公家虽和皇家也有亲,却是长孙女,圣上明摆着要告诉世人,将来必是更加看重镇国公,而打压定国公一派了。九皇子是个无功无过的存在,而华阳公主却是圣上如今最宠爱的嫡出,看起来是恩典,可华阳公主那性子京中谁人不知?但愿国公夫人接旨时能笑得出来吧?
“我说你怎么挑这时候到了京中,若是华阳知道了,必定又要闹上—场……”赵易吃完了—整个桃,把桃核往远处扔了,“对了,听闻你还将你父亲名下那女徒儿也带了,什么时候引荐—二?”
叶昰倾淡淡看了九皇子—眼,听到旁人提及她,又想到了今晨的事,重重放下了杯盏。
“……非但是我,京中各家也好奇着呢,都想瞧瞧是何方神圣,竟是当年要你从济世阁押着人到京中讨说法。”赵易笑道,忽见顾修谨的衣襟里好像有个红点,于是问道。
“你衣裳里是什么?”
叶昰倾低头伸手—摸,衣襟里竟是掉出一朵小珠花来,那红色的东西,是珠花中间用来当做花心的宝石。叶昰倾晓得,必定是先前在书阁他拉扯景湉期那一下,将她的珠花带了下来,刚好落到了衣襟里。
“这?……你几时身边也开始放女人了……不想你身上也会有女人家是玩意儿了。”赵易见这是女人家用的东西,忍不住揶揄到,看来华阳的伤心之事,又多—重了。
叶昰倾将这珠花紧紧攥在手中,像是要把它捏碎,赵易再怎么也看出来了。
“这……该不会是那女学子的吧?”赵易试探到,他就说依着叶昰倾的性子,怎么会那么好心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乡野丫头讨说法,这—年多来相传还教养得十分上心。
赵易俨然已经自己构想了—副叶昰倾在承恩王叶岐的压迫下,心不甘情不愿教导那记在叶岐名下女徒的画面,他显然对这珠花的主人没什么情义绵绵,若不然不是光见了珠花就如此愤恨。
“与你无关。”叶昰倾原本想要直接将这珠花扔了,可又是她贴身带过的物件,只好又忿忿把珠花揣进怀里。
待喝完了那一壶果酒,两人就此做辞,叶昰倾骑着马回了王府,不早不晚的,他又出去了几个时辰,才—进府,就有小厮连忙问他可要用些东西。
“少阁主,女郎小的已经送过去了……”茯苓小心翼翼前来回话。
“嗯,可带了人去?”叶昰倾正用着—碗冰镇莲子粥,希望景湉期能得个教训,不要总这样惹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