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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得分明,就算不是此事,将来顾相,他的外公,恐怕也会因为某个莫须有的原由,得到同样的结局。
顾修谨许是不愿再讲此事,借口担忧陛下,动请辞。
景湉期与叶思远大眼瞪小眼,看了他好一会儿。
“女施在看些什么?”叶思远手上没有佛珠,似是静不下心来。
“没什么……学生只是在想,将来我夫君上点年纪,是否是大师这个模样……”
景湉期知晓自己此时关注这个问题很是不合时宜,但是谁让这俩父子还是有几分神似,她就是想叶昰倾了。
景湉期这句话,却是被刚进来的叶昰倾听的分明。
叶昰倾对上这个生父,多半没有什么好心情,此刻却因景湉期这话顾不得心绪不佳,尴尬的咳了一声,心中忽的又开始窃喜起来。
“女施身上有伤,还请好生修养。”
叶思远想来也不愿面对这个儿子和奇怪的儿媳,十分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
是夜,景湉期与叶昰倾只得暂时宿在宫中,她没瞒着叶昰倾,把今日了凡大师所说如实向自己的夫君转述了。
她原本已经做好了好生开导叶昰倾的准备,不想他听完之后却很是淡然。
原来是叶思远这当爹的就未曾在儿子跟前粉饰过此事,景湉期听来的新闻,在叶昰倾这边,便是懂事起就了然于心的旧闻了。
“那之前我问你顾相的事……你为何说你不知?……罢了,反正那时我也没嫁给你,就算嫁给你,这事您也没必要告诉我……咱们明日能回家了吗?”
景湉期咕咕哝哝,开始自问自答起来,叶昰倾自背好搂着她,把玩着她一束头发,安静的听她自说自话。
今日的事确实让人疲累,但二人却无睡意,景湉期又忍不住对了凡大师作出了评价。
“我觉着了凡大师大约是性子太过良善,才将自己困了那么多年吧!”
“良善?”
叶昰倾竟不知自己那父亲何处良善了!
景湉期慌忙拉住他的手,安抚道。
“怎么说呢,他对你确实没有尽到父亲之责……只是,这世间的男子,娶了女子繁衍后嗣,在外将小倌玩出花来的男子的多得是了。了凡大师却是将那一份情当作宝贝似的护着,至今仍然为娶了你母亲,害了她的性命而自责。你身上这一份执拗与大师,还真是有些相像。”
景湉期又语重心长补充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很多人说着好听,却是难以做到,大师也好,祖父也罢,却一直努力在护着你,若不然……你以为,你可以这般顺利的娶了我吗?”
这话将叶昰倾说得一时语塞,说到底自己确实自小被祖父和这生父回护,除却甚少有家人相伴,倒也没受什么委屈。
叶思远虽看着是个出家人,不问世事,然而济世阁早年的影卫,却也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只到叶昰倾年岁渐长,他才脱手了此事。
皇帝赵溶那番心思,若叶思远不做出遁入空门的决心,必定会与之纠缠不休,届时济世阁的门庭,恐怕就没有这般清静了。
光是想娶谁就娶谁这一点,叶昰倾就比他的祖父与父亲要幸运得多。
半晌,一贯还算伶牙俐齿的叶昰倾才回了一句。
“景湉期……你当真自恋……”
景湉期忍着疼翻了个身,于烛火的微光里,双手环上叶昰倾才脖颈,灿然一笑。
“倒也不是我自恋,谁让你们叶家都是些痴情种子呢!”
……
赵易作为一个众人皆不看好的皇子,于公务上却是让众臣们眼前一亮,他一面要在赵溶病榻前侍奉汤药,一面要料理太子及三皇子的后事,更要忧心自己怀孕受伤的妻子。
连筹备了一个来月的登基大典也显得仓促。
新皇登基后的第二日,皇后早产诞下一女,又过三日,太上皇薨,国哀。在后人的记忆中,只记得那一年皇家大丧。
叶昰倾将京畿禁卫军虎符上呈新帝,为圣上其疑虑,自请永不入京。
圣上原不肯受,奈何承恩王世子态度坚决,终是无奈首肯。
又三年承恩王叶歧请辞王位,圣上不允,诏命叶歧品阶依旧,又命其孙叶昰倾承王位,一时间承恩王府便有两位王爷。
承恩王妃多年无出,世人非议,御史提及七出之条,道承恩王府应另择王妃。
圣上怒,贬斥之,其女原在选秀之列,皇后韩氏将其除名。
承恩王与其妻常年寄情山水,尽悬壶济世之责,唯独不入京畿。
圣上着顾修谨年年精心修缮承恩王府,唯独不见故人。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这篇文写的不算好,
但是终归是认认真真写完了!
后面会有番外的!
在这期间
我经历了
辞职
考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