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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住。”
    寒苓不客气地揭穿他:“你别蒙我,康熙爷定下的规矩,连文带武,皇子皇孙每天都是五个时辰的教习课程。”
    弘历摸摸鼻子:“那是寻常皇子,永玺自然不一样。”
    “我只知道,康熙朝最金贵的皇子是理密亲王,他没有多读一个时辰的书;先帝爷登基时你都十二了,能跟四岁的孩子比么?”寒苓并不让步,“增添课程也行,等他过了十岁再说。”
    弘历十分无奈:“这样吧,给他减半个时辰,单日学文、双日学武,两个文师傅与两个武师傅轮班倒,管保累不着他就成了。”
    “行吧。”寒苓站起身来,“我得给永玺预备束脩了。”
    弘历哭笑不得:“你倒抬举他们!”
    寒苓“哼”的一声:“尊师重道是第一课,天地君亲师,你就算明旨册封他做皇太子,也不能让他把‘皇太子’当了自己的小名来记。”
    作者有话要说:  乾隆朝的宫斗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会在gaochao中落幕!这章就算是落幕的开始了!
    ☆、历史中的半边天(乾隆继皇后五十五)
    富察皇后在生下七阿哥后一直抱恙,她又不甘心让出统领六宫的权柄,咬着牙撑到儿子百岁,终于一病不起累倒在了圆明园的杏花春馆正殿之内。
    眼瞅着万寿中秋都在月内,弘历迫于无奈,只得向两宫皇太后请旨,命娴皇贵妃摄六宫事,内外命妇的最高权柄开始从长春宫向景仁宫转移,无以避免,方成雏形的“中宫嫡子党”受到了极为沉重的打击。
    当然了,摄六宫事的工作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干好的。
    没用多久,挑刺的便来了,崇庆太后略失隐晦的谴责寒苓厚此薄彼,在六阿哥永瑢和七阿哥永琮同时感染风寒的档口亲力亲为地看顾六阿哥,对七阿哥的病情则置若罔闻,避嫌避到只打发宫人去问安的地步。
    风寒非大病,爆发要人命。自从悼慧太子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风寒丢了性命,从主子到下人,没有一个敢随意用到“偶染风寒”的字眼,哪怕七阿哥真的是普通感冒,依旧要摆出治理绝症的阵势处方下药,御医院的注意力给了七阿哥,公平起见寒苓相当然认为要对六阿哥有所关照。很不幸,略大半月的六阿哥病的晚好的早,崇庆太后心里当然不会觉得熨帖。
    “去杏花春馆。”寒苓心里不服气,面上不能公然跟婆婆叫板,从澹泊宁静出来,咽一口气便往富察皇后的寝殿走去,“主子娘娘跟前是谁在伺候?”
    四格格还小,十二岁的三格格已经能够顶事,带着宫人亲力亲为地照顾弟弟、为母侍疾,听到通传赶忙迎出正殿,倒也不曾露出明显的敌意来。
    寒苓卧病时比现在的富察皇后还要严重几分,问安落座后说明来意:“怎么不见七阿哥?”
    三格格代为作答:“额娘担心过了病气给他,吩咐乳母嬷嬷带着七弟挪去了东厢房。”
    寒苓点了点头:“有咱们三格格照顾,主子娘娘的气色倒是好了许多。”
    富察皇后浅酌了一口参汤,向宿敌客气道:“我也不大会教女儿,总算与寿康宫住的近一些,她们姐妹实在得了皇太后不少的便宜。”
    你来我往打了几圈太极,富察皇后见寒苓都有跪安告别的意思了,只得向女儿吩咐一声:“去瞧瞧永琮醒着没有,抱来给皇贵妃瞧瞧。”
    寒苓微斜唇角,扶着成雪起身说道:“大热的天,不要折腾孩子,主子娘娘先歇着,等臣妾看过七阿哥就不回来扰动您了。”
    七阿哥是富察皇后费尽心血生下来的心肝肉,虽说没有永玺小时候的份量,却也是玉雪可爱的粉团子一枚,寒苓抱起因为生病有些打蔫儿的永琮,转头向一脸担心的乳母笑道:“你是担心本宫的手里握着毒针,想悄悄给七阿哥扎上一下?”
    乳母赶忙告罪:“娘娘玩笑了,奴才万死不敢有那样的念头。”
    “起来吧。”寒苓将永琮抱给三格格,“七阿哥没有大碍,晌午天别闷着他,哪怕太阳毒,背阴里透透气也是好的。”
    乳母唯唯答应:“奴才记下了。”
    出门撞到魏答应,寒苓不自觉地挑了挑眉:“这是主子娘娘的参汤?难为你到了如今还愿意亲力亲为。”
    魏绿萝不卑不亢地说道:“皇后娘娘是奴才的主子,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很好。”寒苓阴沉一笑,“本宫最欣赏你这种与主子同生共死的忠仆!”
    魏绿萝低下头:“奴才不大明白皇贵妃娘娘的意思。”
    “你会明白的。”寒苓弯下腰,附在魏绿萝的耳边轻轻吐出了三个字。
    魏绿萝脸色惨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皇贵妃是个大忙人,从杏花春馆到天然图画,接连追随了七八路主事宫女、执掌太监,赶到门口又撞见弘昼,厮见后向他笑道:“稀客,王爷怎么有空赏脸,得便到天然图画来串门?”
    “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