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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的,鹤顶红备有多份的,二位抓紧上路时间,咱家还得赶回去复命呢。”
如夫人傻了眼:这皇贵妃,怎么都不护短的?
张雷的强硬颇有效用,讷尔布沉着脸不言语,郎佳氏老两口也顾不上怪罪女婿,赶忙为讷里说情,内容无外乎是“男方鬼迷心窍、女方刻意□□”等陈腔滥调,说到底,他们不希望自己闺女守寡,如果能借皇贵妃的手弄死狐狸精,还是乐于看到女儿女婿破镜重圆、琴瑟和鸣的!
“三爷,您想做情圣,咱家是不拦着的,等咱家料理了如夫人,您想殉情也好、哭灵也罢,都与咱家没有什么干系了。”张雷心中有数,因向讷尔布说道,“伯爷,奴才就是奉旨办差的下人,请您多加体谅才好。”
讷尔布吩咐管事家人:“把他关起来。”
讷里跳起身来:“我要进宫见皇贵妃!”
张雷不吃这一套:“三爷,主子说的明白,那拉府的人敢进宫求情,第一个摘掉奴才的脑袋,做奴才的胆小怕死,请三爷不要见怪!”
“饶命——有人指使我——冤枉——”讷里小胳膊小腿,挣了命也抵抗不了四个膀大腰圆的大内侍卫,大力嬷嬷不管许多,押住罪魁祸首便要硬灌死药,主角都快出局了还能管的什么剧本编辑,慌不择言地吐露出了内中隐情。
一直没有表态的四格出声拦阻:“请张总管稍待——”
张雷忙道:“住手。”
四格即问:“是谁指使你来的?”
如夫人大难不死,老老实实招供了背后隐情。
“高恒?”寒苓微微一怔,“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
四格解释道:“就是慧妃娘娘的弟弟、高斌大人的儿子。”
“嘿!老实了这么些日子,原来是搁在这儿等着我呢!”寒苓问道,“讷里怎么样了?”
四格叹了口气:“打击的不轻,又没了孩子,心里这道坎儿怕是极难过去的。”
“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是这样不争气,也不想想,他有什么资本教人家死心塌地。”寒苓颇为愤恨,“为个妖精,打自己有孕的媳妇,也是舅舅舅妈好性,换做是我,打死他再说,管你哪个护着呢。”
四格摇摇头:“您这话不公道,舅舅舅妈不敢发作,忌惮的还不是您这个做皇贵妃的外甥女儿!”
“事已至此,也没有旁的法子,尽量弥补罢!”寒苓问道,“我记得舅舅家是两个表兄吧?现在干的是什么差使?”
“姐姐,这事儿不用您操心,我自有分寸。”四格更加关心内廷,“慧妃那儿您想怎么计较?”
“不慌!”寒苓冷笑道,“她兴不起风浪来。”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雍正皇帝居于潜邸时共有两个侧福晋,资历老的是李氏,资历浅的是年氏,待等丈夫继任大统,年氏被封为贵妃,同样生下三子一女的李氏只是齐妃,两个人的差距越来越大,自弘时获罪后,生母齐妃变成了布景板的存在;至于年氏,哪怕其兄年羹尧获罪,依旧没有妨碍她在薨逝前晋封皇贵妃,留下的儿子福慧也被雍正放在了心尖上。认真做个对比,寒苓比敦肃皇贵妃更受宠眷,慧妃的处境还不如齐妃呢——人家至少有儿子。
所以,有儿子的娴皇贵妃毫不客气地打上了咸福宫。
“皇贵妃娘娘,你说臣妾的弟弟算计您的兄弟,可得拿出确凿的证据来。”慧妃的“臣妾”二字说的极不甘心,“臣妾受了无妄之灾,这么些日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臣妾好歹是一宫主位,您可不能找上门来欺负臣妾。”
寒苓从袖子里拿出证物来:“歌妓年童的口供在这里,你自己看。”
慧妃不为所动:“皇贵妃想要这样的口供,臣妾能找出二十份不重样的给您。”
“慧妃啊!”寒苓叹了口气,“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歌姬年童的口供不足取证,我还有一个不会教两宫皇太后质疑的证人可以提供,你想不想知道是谁?”
慧妃淡淡笑道:“您有实证,去找万岁爷出首就是了,臣妾问心无愧!”
“好,很好!”寒苓站起身来,“张雷,你去告诉万岁爷,传见户部郎中高恒、副前锋参领西林觉罗鄂实、歌妓年童三方对质!”
作者有话要说: 朝鲜王朝两班贵族的家法:如果没有嫡子,可以立庶子为继承人,庶子的继承人地位确立后不因其后有嫡子出生受到影响——这也是光海君能够继位的礼法基础!同期的德川幕府似乎也是这种继承制度,第十一代幕府将军在嫡子出生前确立次子德川家庆为继承人,嫡子出生后就只能过继给清水德川家做养子。搁在中国,乾小四就是典型的宠妾灭妻(本文中和历史上都是)!
☆、历史中的半边天(乾隆继皇后五十八)
“慢!”慧妃意识到失态,站起身又坐回去,“这件事与鄂实有什么相干?”
“有什么相干?”寒苓冷声说道,“你这妹婿可是大舅兄的军师,没有鄂实出谋划策,你兄弟还想不出这样高明的计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