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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我,春和明摆着说景仁宫可信,我只道他看不透内帷心思,先皇后这才——罢罢罢!不独是我,你做舅母的,只要有空,尽管约着老九媳妇递牌子进宫,日久见人心,是佛是魔,总能探出她的底细来,若是与悼敏皇子的薨逝无干,咱们诚心敬她是六宫之主,昔日的恩情自有答报之机;倘若猫哭耗子收买人心,来日方长,自然也有报应的机会,且往后看罢!”
至少从明面上看,摄六宫事娴皇贵妃还是广有善举的。
“八阿哥果然是出痘了!”寒苓站起身来,“预备桑虫、猪尾罢!”
嘉妃闻说吃吓:“娘娘,永璇的症状险么?”
“还是要留神一些!寒苓捏捏额头,转头向李玉说道,“你去传旨,自景仁宫以下皆忌煎炒之物,着命内务府于永和宫正殿供奉痘疹娘娘,赐八阿哥乳母嬷嬷、宫女、内监朱衣一身,太医院轮值不替,无本宫旨意,不许任何人擅自出入永和宫!”
李玉躬身答应:“嗻!”
生在鬼节也是自己的儿子,弘历黑着一张脸问罪嘉妃:“你是怎么照顾的永璇,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花呢?”
嘉妃就剩下哭了,永璇在灯节受惊,落到床下摔折了脚骨,转天又发起热来,太医院诊出见喜之症,慌忙报到乾清宫、景仁宫两处,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皇上,八阿哥遭罪,嘉妃的心和您是一样的,都是底下奴才不省事,皇子受惊摔下床榻,简直是闻所未闻!”寒苓问罪永和宫下人,“嘉妃宽容,纵的你们太过,八阿哥平安无恙也还罢了,若是稍有差池,不需万岁爷与本宫说话,你们自己去慎刑司报道罢!”
弘历慌忙问道:“永璇的症候很险?”
寒苓摇了摇头:“也不是险,坏在他有外伤,万一染了痘毒,怕是加倍棘手——”
嘉妃直挺挺跪到寒苓跟前:“娘娘,求您救救永璇、救救永璇,臣妾一辈子记住您的恩典——”
“你起来,本宫自当尽力而为!”寒苓吩咐御医,“把方子拟了来,皇上与本宫立等过目。”
“嗻!”院使院判不敢多言,弯着腰便往寝殿之外退去。
“且住一住!”寒苓心思一动,向刘裕铎吩咐道,“你给嘉妃问一问脉,别等八阿哥大安,她再倒下去,免教万岁爷徒增烦恼方是正经。”
“嗻!”刘院使拱手揖让,“娘娘请!”
嘉妃本要推辞,却听弘历夸赞皇贵妃“还是这样周到,也不知她们承你几分人情”,只得福身谢了恩典,随御医下去把脉问诊。
过不须臾,太医前来回话:“嘉妃娘娘先有虚血症候,经过月余调理,已然没有大碍,如今气色不佳,想来是因为连日照顾八阿哥以致损伤元气的缘故。”
寒苓点一点头:“知道了!”
众人当她好意,不知皇贵妃谨慎多疑,猜忌嘉妃法效则天女皇“虎毒食子、构陷王皇后”之旧事,如果嘉妃会这样做,前提是具有永璇以外的其他倚仗,倘若未有身孕,自然也就不会做出戕害独子的风险付出。
永和宫大宫女王莹见势不祥,咬一咬牙跪了出来:“回万岁爷的话,八阿哥受惊伤足,实在是另有隐情,请万岁爷、皇贵妃娘娘明察!”
作者有话要说: 可惜我不是女生啊,心思不够细腻,文笔就显得粗放,大家有没有相对精彩的宫斗剧推荐?想找一找灵感!
☆、历史中的半边天(乾隆继皇后六十九)
“好了,有什么话等八阿哥痊愈再说,现在不是给你们主持公道的时候。”寒苓转头吩咐成雪,“你可晓谕六宫知道,自今往后,妃嫔若有纠纷,不许过于皇上耳目,与本宫无涉,可往景仁宫告诉;与本宫相关,举于两宫皇太后驾前,谁敢令万岁爷分神内廷,本宫必要重治其罪!”
嘉妃瞪大双眼:“娘娘——”
弘历恍若未闻,走到榻前看着永璇问道:“依你看几时能发出来?”
“怕是过不了头半夜的。”寒苓叹了口气,“明早还叫大起,您可回去歇着,好在除了几个小的都种过痘,教他们把衣服烧掉,沐浴后将艾草熏遍六宫各处,想来是没有大碍的。”
“你不回去?”弘历提醒道,“永珏怎么办?”
“我得再等一等。”寒苓叹一口气,“当初永珏生的不是时候,不管有用没用,我也不曾对七阿哥尽一份绵薄之力,如今八阿哥又这样,算是从他身上稍示补偿吧。”
“怎么能这样说永珏呢?”弘历倏然不悦,“教人听见,还以为你这做额娘的嫌弃自己的儿子呢!”
寒苓深深凝视了丈夫一眼:“皇上说的是,身为额娘,最忌失却公道之心。”
从旁服侍的魏贵人敏感地觉察到了皇帝与皇贵妃之间存在着一层难以察觉的隔膜。
寒苓倒是尽心尽力,十日之间太医两次告急,吓得嘉妃几乎要相信阴私报应,到底被捞回一条命来,吴院判拭着汗水感叹:“娘娘,微臣愧受皇恩,竟不知痘毒伤风竟是这般危殆,如果不是听着您的,弃治痘毒专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