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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崩前特降圣旨,加封娘娘为‘娴侧福晋’,公主若要抗逆皇贵妃娘娘懿旨,该往两宫皇太后驾前禀明缘由,否则奴才难以交差,于公主名声大有妨碍!”
“你不用拿先帝压我!”和敬公主冷冷一笑,“你们讲规矩,把皇贵妃当成主子娘娘敬着,先帝若要在世,未必能如旧年一般对今日的娴皇贵妃再示嘉许。”
“公主这样说,奴才无言以对。”张雷打千儿跪安,“奴才告退!”
“慢!”秦嬷嬷在殿外拦住张雷,“请公公上告皇贵妃娘娘,公主稍作准备,立刻便与四公主前往景仁宫领训。”
张雷点一点头:“有劳嬷嬷”。
“嬷嬷!”和敬公主的声调有些扭曲,“景仁宫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姐妹在她面前低头?”
秦嬷嬷提醒和敬公主:“格格,皇后娘娘孝期将满,皇贵妃继立中宫只在眼前,奴才说句到家的话,固伦公主与固伦公主不一样,固伦公主的子嗣与固伦公主的子嗣更可能不一样,您的出身高于五公主,如今的东宫却是宗亲王居住,若是公然与景仁宫为难,连皇太后都没有维护您的理由,对您和四公主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知道,我就是别不过这口气去。”和敬公主愤恨不已,“可惜我是女儿身,连自己的弟弟妹妹都护庇不了。”
“格格,这不是您能左右的事。”秦嬷嬷叹了口气,“悼敏皇子在时,也未能撼动宗亲王的地位,与嫡庶长幼无关,不过是看万岁爷的属意喜好而已,万岁爷抬举景仁宫,您与景仁宫别着来,不正好落了她们的口实么?”
和敬公主垂首不语:“嬷嬷,叫他们准备罢!”
龙子凤女大集合,加上凑热闹的各宫妃嫔,将景仁宫正院挤了个停停当当。
“人都齐了,本宫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寒苓正坐在一把泥金的古色圈椅上,话音语气颇有份量,“先皇后驾崩,本宫上承两宫皇太后懿旨执掌六宫事务,迄今两年未到,里里外外数不清生出了多少纠纷,本宫固然才德不足,你们做下人的未尝没有不是,今日团聚一齐,必要重申皇家规矩方可减少后患,上免两宫皇太后之忧,中减皇上与妃嫔之劳,下使阿哥格格不与外臣见笑,本宫苦心一片,你等还该稍加体谅才是。”
众人齐声答应:“奴才谨遵皇贵妃娘娘懿旨。”
“荀子曰‘今人之性恶,必将待师法然后正,得礼义然后治。今人无师法,则偏险而不正;无礼义,则悖乱而不治。’听闻圣祖皇帝所以成就大德,启蒙师傅苏麻喇姑功不可没,你等为皇子公主近身之人,言传身教倍加要紧,素日跟随左右,非限起居服侍、伤病照看,言行举止亦应规谏如仪,期盼如此,不禁你等只为一己私欲教唆主子、妄行不法之举,本宫不得一意宽善,使皇子公主难辨是非,今将你等传唤至此,意在树立标榜教训,以为日后借鉴!”寒苓厉声喝道,“押上来!”
周李二人叫苦不迭:“主子娘娘饶命,求主子娘娘超生,奴才已经知道错了——”
寒苓把脸一黑:“杖四十,打入辛者库!”
永璜大为尴尬,铁青着脸一声未曾言语。
寒苓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大阿哥,原是我想岔了,只顾着劝解两宫皇太后与皇上,把你的错处当成喜事分辩,倒落了一个收买人心、挑拨离间的罪名,你且说说,我倒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么?”
永璜硬着头皮伏地告罪:“皇额娘息怒,都是儿臣行事有差,让皇额娘受了这样大的委屈。”
寒苓眉毛倒竖:“杖二十,撵出后宫,不得本宫旨意,大贝勒府上下永远不许进宫请安!”
贵妃嘉妃欲言又止,婉嫔舒嫔面面相觑,愉妃婉转为永璜求情:“娘娘,宫中流言,原是为离间您与大贝勒的母子之情,您若受激动刑,虽可杜绝六宫上下悠悠之口,毕竟有损主子娘娘仁爱之名,请主子娘娘看在宗亲王面上,让大贝勒免受皮肉之苦罢!”
嘉妃顺势求道:“愉妃姐姐说的是,请主子娘娘法外施恩,免教大贝勒遭受小人离间的无妄之灾!”
永玺、永琪顺势出班:“(皇)额娘,大哥——”
“不必说了!”寒苓固执己见,“用刑!”
大力太监不敢怠慢,把永璜按在长凳上便将廷杖重重招呼下来,寂而刑毕,寒苓起身说道:“你们看着了,日后再有这样的事,不拘主子奴才,我是一个都不能轻饶的!”
众人唯唯而应:“儿臣(奴才)不敢!”
寒苓掉转枪头:“秦嬷嬷!”
秦嬷嬷福身答应:“奴才在。”
寒苓瞥着和敬公主说道:“你们也给本宫听着,大阿哥是皇上的长子,身为诸皇子表率,他犯了错,本宫能重刑管教,和敬公主身为皇长女,自为诸皇女典范,公主大婚之期已在眼前,翌日开府出宫,你们若不能恪守规矩、依礼规谏,周李二人的今天便是你等众人的明日!”
秦嬷嬷一众齐声答应:“奴才谨遵主子娘娘训示!”
“把大阿哥抬出宫去。”寒苓站起身来,“散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