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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孝靖皇后名分”为由予以搪塞,臣下不能再议,遂将立后之事含混了过去。
八月二十二日,和敬公主下嫁科尔沁辅国公色布腾巴勒珠尔。
成云有些沉不住气:“主子,让奴婢去瞧一瞧吧。”
依照规矩,和敬公主在乾清宫拜别皇父后,应往皇太后宫中行礼,奉先殿向孝靖皇后磕头,出宫的最后一站便是景仁宫,成云掐着时辰不见公主踪影,相当然忧虑和敬公主在大婚的事上给自家主子添堵。
寒苓淡淡一笑:“不用急,该来的总会来的。”
恰在此时,宫外礼炮鸣响,小太监一路飞奔跑来报信:“主子娘娘,和敬公主已经升銮出宫了!”
寒苓点了点头,起身向众妃嫔说道:“都散了罢!”
次日是雍正帝的忌辰,待等后宫祭祀大典完结,寒苓便向婆婆请旨:“臣妾想留在此处,多为先帝诵读几卷经书,祈求先帝保佑皇上子嗣绵长,请两宫皇太后允准。”
崇元太后自无不允之理:“先帝没有白疼你一场,你留下陪先帝说说话也好。”
奉送了两宫皇太后离开,寒苓向身后的众妃嫔吩咐道:“本宫今晚要为先帝彻夜诵经,明早你们也不必去景仁宫请安,有什么话,过了和敬公主归宁之日再来说罢!”
“是。”众人起身跪安,“臣妾(嫔妾、奴才)告退!”
时近半夜,奉先殿外传来一阵慌乱之音,寒苓唇角微斜,收敛情绪询问随侍:“又有哪个不长眼的在先帝的大日子作乱生事?”
张雷正与夤夜而来的苏贵妃说话:“贵妃娘娘,主子娘娘有旨,后宫事务请您从权处分即可,不必再向主子娘娘请示。”
苏贵妃忙道:“张公公,永瑢忽染急症,太医束手无策,本宫实在没有法子,只能惊扰主子娘娘凤驾,有劳公公代本宫通报——”
“这——”张雷十分为难,“贵妃娘娘,换作旁日倒也罢了,主子娘娘是为先帝诵经,又是因子嗣之事为万岁爷祈愿,若被中途打断,有惊先帝英灵,不但奴才罪责不轻,连主子娘娘都有不孝不诚的嫌疑,请贵妃娘娘体谅才好。”
苏贵妃被急的团团转,大宫女竹坞上前央求:“公公,六阿哥也是先帝的孙子,皇贵妃娘娘为皇子安危中断祈福,先帝爷是不会见怪的。”
张雷仍感踌躇:“这——”
竹坞赶忙塞了一个荷包给张雷:“公公,若是两宫皇太后与万岁爷因此怪罪主子娘娘,贵妃娘娘自然一力承担,绝不使主子娘娘因此担负干系。”
张雷“无奈”启奏:“主子娘娘,贵妃娘娘有要事求见。”
寒苓继续诵经:“有什么事,让她自己做主处分,不必再来回我。”
张雷看了苏贵妃一眼,扬声向寒苓回道:“主子娘娘,是六阿哥突发急症,御医院诊断有中毒迹象,贵妃娘娘放心不下,特来迎请主子娘娘前往储秀宫探视。”
里头只有三个字传出:“知道了!”
过不许久,苏贵妃见皇贵妃整衣出来,慌忙上前行礼告罪,寒苓扬手阻道:“等看过永瑢景况再说别的。”
苏贵妃感激不尽,亲扶皇贵妃登撵,这才跟在后头直奔储秀宫而去。
“这——”把问脉息的寒苓眉头一皱,“伺候六阿哥的嬷嬷是哪个?”
乳母嬷嬷慌忙上前回话:“奴才在。”
寒苓问道:“六阿哥几时发作的病症?”
“回主子娘娘的话,六阿哥在睡梦中忽觉不适,奴才近前察看,见阿哥身上起了一片红疹,阿哥是种过痘的,奴才不敢大意,急忙报予贵妃娘娘知道,至今也不过是一个多时辰的事儿。”
寒苓又问:“阿哥晚膳用的什么?”
乳母回道:“六阿哥近日有些咳嗽,御医院开了药来,嘱咐六阿哥清淡饮食,晚上只用了半碗粳米粥,还有就是一碟自酿的酱白菜,旁的便没有什么了。”
寒苓点了点头:“御医院是哪个在伺候?”
当值太医从新行礼:“微臣赵学敏叩见皇贵妃娘娘!”
寒苓吩咐道:“把你给六阿哥开的方子拿来给我瞧瞧。”
赵学敏起身答应一声:“嗻!”
寒苓把方子细看了两遍,因向成云吩咐道:“你回景仁宫,把永珏挪去延禧宫,交托愉妃照管两日,将六阿哥挪到永珏的寝宫去,我要就近察看,以防应对不及有所闪失。”
成云福身答应:“奴婢就去。”
苏贵妃愈发着忙:“娘娘!”
“太医开的方子很平和,永瑢的症候不大像是从这上头来的。”寒苓宽慰贵妃,“我瞧着有些作疯(即过敏)的样子,指不定是吃了什么不能吃的、碰了什么不能碰的就变成眼下的模样,虽然如此,还是不能大意,先让他在景仁宫住两天,有了变故我也能够应急处分。”
苏贵妃稍稍安心:“如此便只能辛苦主子娘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升后的时机还没到,我决定在两百章左右结束这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