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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的新衣服,完美诠释了“我欺负他行,别人说一句坏话都不能轻易饶恕”的爱新觉罗家族优良传统作风。而这一切的祸根,还是要归咎到“恶作剧”的舒嫔身上,永璇能跨过这道坎才是见鬼。
金嬷嬷唬的够呛:“主子娘娘,八阿哥不懂事,您不要跟他一般计较。”
“你是把自己当做了墨家的任侠?还是引刀成一快的绿林好汉?”寒苓皱了皱眉头,“你对着内殿磕个头,自回阿哥所去,把《孝经》抄一百二十遍送往景仁宫,以后再敢这样胡闹,我便两罪并罚,报给皇上重重处分你!”
金嬷嬷与莹秀喜出往外地磕头谢恩:“主子娘娘贤明、舒嫔娘娘仁慈,奴才代嘉妃娘娘和八阿哥谢过主子娘娘恩典、谢过舒嫔娘娘海涵!”
永璇咬咬嘴唇,对着寒苓磕了三个头,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殿外。
“你们快去看着他,别再闹出旁的事来!”金嬷嬷和莹秀都没醒过神来,寒苓猛然打了一个冷战,甩下众人不顾仪态地迈开步子追了出去。
八阿哥一口气跑到御花园,红着眼圈在万春亭上出了一回神,扒着井沿便把小短腿盘了过去。
“永璇——”得益于大佬们出门在外,寒苓的着装便比以往随意了许多,这要是穿了花盆底出来,崴断脚也甭想走出十步去,绕是如此,照样把自己累的够呛,堪堪薅住庶子的半个身子没教半大儿童扎进井水之中。
先将永璇一把推到安全距离之外,眼看着他比井台高不出多少,这才气喘吁吁的缓和精神,金嬷嬷与莹秀并成节、成芝等景仁宫宫女也都追了上来,看到眼前景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就跪坐在小主子跟前哭了起来:“阿哥,您要是有个好歹,教奴才们怎么跟嘉妃娘娘交代啊!”
成节担心地问道:“主子,您没事儿吧?”
“我还好——还好——”寒苓虽然是旗人家的格格,早些年也能称得上弓马娴熟,如今做了十几年皇妃,一把子骨头早就变得松散起来,如今面如白纸,颇没形象的猛喘粗气,可不就将服侍的宫女吓了一跳么!
“多谢主子娘娘救命之恩,多谢主子娘娘救命之恩!”金嬷嬷带着莹秀磕头如捣蒜,“主子娘娘的大恩大德,奴才们粉身碎骨都要报答!”
寒苓颤颤巍巍扶着成节站起来,走到永璇跟前便甩了他一个大耳刮子:“混账,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敢这样糟践自己,嘉妃答应了吗?皇上答应了吗?皇太后答应了吗?”
“皇额娘,儿子是不祥之人,与其活着妨人,倒不如一死了之来的干净!”永璇清醒了几分,嘴上犹然强硬,“您不该拦着儿子的。”
“八阿哥,您可不能再有这样的念头了,主子娘娘说的是,您不为自己着想,难道就不为嘉妃娘娘着想吗?她要知道今日的事,可不知道要多么伤心呢?”金嬷嬷一面宽慰主子一面向皇贵妃赔罪,“主子娘娘,阿哥是魇着了,求您不要与他一般计较!奴才代阿哥给您赔罪,您就原谅他这一遭吧。”
寒苓还没恢复过元气来,压着胸口向成节说道:“回景仁宫!”
☆、101
民间的小户人家续弦,时运不济娶上一个凶悍的填房,当街撵着继子追打也是常有的事儿,承乾宫与坤宁宫只隔一条甬路,坤宁门后头便是御花园,这一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沿路有不少侍卫、宫人瞧见了皇贵妃与八阿哥前跑后追的画面,忍不住便脑补出了“皇贵妃要弄死八阿哥、八阿哥拼命逃跑”的画面。
万岁爷不在宫中,皇贵妃是后宫大拿,众人哪里有出首干预的胆量?很是乖觉的在墙跟两侧屈膝跪下,最大程度刷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寒苓情急之下也想不到喊人堵截的话,等到永璇被拎进了景仁宫,多少都为他觉得惋惜:八阿哥还真不是一般的命苦,皇贵妃拣着这个空档拔除眼中钉,连个做主伸张的救星都寻不出一个来。
正主没有理会许多,直接把永璇审了起来:“你惊了舒嫔的胎,我罚的你重了?你有多大的委屈要寻死觅活?我受皇上之命管教皇子皇女,莫说你该罚,你便真有冤情,也没有任你抗拒管教的道理?”
永璇语音沉闷地说道:“儿子并不是与皇额娘赌气——”
“你不是与我赌气又是与哪个赌气?”寒苓“啪”的一下拍了桌子,“金嬷嬷、莹秀,你们两个说,我是苛待了他么?竟用自己的性命辖制于我!皇子公主都有样学样,我这个皇贵妃还有脸面再当下去么?”
“主子娘娘明鉴,八阿哥因为听了许多闲言碎语,打小便是心思细腻的性情,嘉妃娘娘在时尚能时时开解,嘉妃娘娘不在,又因犯了大错累的主子娘娘徇私袒护,这才于心不安愧对主子娘娘——”金嬷嬷当然心中有数:这件事说到天边去永和宫也争不出理来,永璇惊了舒嫔的胎,皇贵妃只给了一个抄书的处分,教他磕头赔罪也是应当应分的事,这要是传到御前去,八阿哥尽失圣心在所难免,连嘉妃都要跟着吃瓜落,至于做奴才的,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如今被皇贵妃兴师问罪,生怕她嘴角一歪,在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