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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9

      妹都在毓庆宫等着,你们先去,有什么话后头再说,”
    皇后的嫡子,娶了皇后的亲侄女,哪怕是隐形太子妃乌雅氏,脸上也得挂出足以表达善意的得体笑容:“以后好了,咱们又多了一个能说话的人。”
    诸福晋面上附和,心中都对乌雅氏生了同情之心:来了这样一位弟妹,四嫂好容易见着点儿曙光,怎么能跟夫家的表妹在婆婆跟前打起擂台来呢?
    事实证明,小一辈的那拉格格比现如今的中宫皇后要大气的多。
    只为当年重男轻女埋下无数后患,讷尔布与郎佳氏恨不能典卖两个儿子倒腾一点儿后悔药吃,到了孙女身上,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飞了,论及待遇,连长房嫡孙都要后退一射之地,武德兄弟三人,只有祁婉、祁连两个嫡出的格格,讷尔布倒也罢了,郎佳氏自然对嫡亲孙女加倍疼爱,不缺爱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心地自然比姑妈良善的多。
    寒苓有些无奈:“你不用天天贴在我跟前伺候。”
    祁婉正色道:“四嫂要照顾大阿哥,其他嫂嫂不在宫中,媳妇也没有旁的事儿干,只能在额娘跟前尽尽孝心了。”
    寒苓只好坦诚相见:“你四嫂有孕前也不用日日都来景仁宫立规矩。”
    祁婉答应一声:“媳妇明白。”
    然后,九福晋外甥打灯笼,照旧时辰不改的准点儿去景仁宫签到。
    事实上,景仁宫的日常一点儿也不值得羡慕。
    身为早产的双生子之一,十四阿哥的身体并不能称得上健壮,似与十姐构成对比,行动便要哭上一哭,不独乳母嬷嬷、宫女太监,连寒苓自己也觉得大耗精神;和孝公主倒是爱笑,四周岁不到的年纪,哪哪儿都觉得新鲜,天天有一堆宫女嬷嬷跟在后头满宫乱跑;永璟略大两岁,距离“七岁八岁狗也嫌”的年纪越来越近,这又是不养在跟前的亲生儿子,未免伤害到他的“幼小心灵”,当妈的必须耐心耐心持续耐心;和明公主与永璂相对省心,不添乱就算不错了,别的事儿也指望不上他们;加上常带孩子入宫请安的和惠公主、和婉公主、紫禁城住户乌雅氏母子,景仁宫等闲找不出清净日子来,而九福晋明显又是比较文静的姑娘。寒苓甚为纳罕:“老九福晋的额娘是我舅家表妹,难道平日在家,额娘也是这样让讷里媳妇立规矩?这孩子耳濡目染惯了,所以才有样学样跑到咱们这儿当功课来做?”
    “哪有这样的事。”成霜赔笑道,“您忘了,当初三舅爷受人算计,弄没了舅奶奶的头一个孩子,老太太极为内疚,心疼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有立规矩的事儿呢?”
    寒苓又问:“我可像凶狠跋扈的婆婆?”
    成霜宽慰道:“主子,您也犯不上多想,九福晋还小,嫁进宫中许配皇子为妃,虽说您是亲姑姑,总怕行差踏错教人耻笑,等过些日子,适应了宫中起居,保管也就放得开了。”
    “罢了,她愿意来就来吧,横竖咱们万岁爷也不大到景仁宫走动了。”就是来,基本上也是冲女儿来的。
    成霜犹豫了一下:“祥嫔那些话,虽说不着边际,实在引起了不小的风波,您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架不住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依奴才看,万岁爷未必没有往心里放的。”
    “是我太过性急了。”寒苓皱了皱眉头,“缓一缓,等我慢谋!”
    只因缓了这一缓,景仁宫给自己招来了好大一桩麻烦。
    皇太后千秋后不久,皇帝郑重通告皇后:“圣母皇太后年届七旬,且为皇室至尊,宫闱以内事务,皆应仰承皇太后懿旨予以裁决。”
    寒苓心中很不是滋味:“皇上的意思,臣妾执掌六宫,莫非对皇太后有所忤逆不成?”
    弘历并未改变主意:“你是皇后,也是太后的儿媳,以回禀宫务为契机,正可常到寿康宫请安,又免得皇太后寝宫空旷、驾前冷清,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法子么?”
    说到底,清廷压根就没有由皇后长期主持六宫事务的传统,终顺治一朝到圣祖康熙爷在位初期,后宫的实权掌握在先后为皇太后、太皇太后的孝庄文皇后手中,等她老人家驾鹤归西,后宫就没有皇后这种生物长期存在了,名义上的后宫大佬是贵为皇太后的孝惠章皇后,崇元太后的婆婆死的早,否则也未必能在后宫一言九鼎;到了如今,皇帝要尊崇孝道,皇后自然只有支持的份儿,寒苓便不言语:“皇上说的是。”
    成霜很快查到了事情的曲直原委。
    弘历去寿康宫请安,皇太后在母子闲谈时随口说道:“听说顺天府东面有座庙非常灵验,只因年久失修,百姓进香时颇为不便,皇上若是得便,能不能打发人修缮一番呢?”
    “谨遵皇额娘懿旨。”弘历当面应承,一扭脸就罚了寿康宫首领太监,“太后有此忧心之事,你等近身服侍,尚且未能体察,岂非失职之过?着命慎刑司,杖责三十为戒,倘若复犯,朕断然不能轻恕。”
    修庙是外朝之事,皇太后此举便有干政之嫌,身为皇帝,最看重的从来不是母子、夫妻抑或子女情分,在他心中,皇权是不容许任何人染指的独有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