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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都喝下后才回到了谢棠的身边。
在场诸人都不知谢棠在做什么,也不知那瓶中的粉末到底是何物。
只见年轻的大人道:“钱百户,在下这就走了。明天也是这个时辰来。”
钱百户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大人到底是如何审讯的。但是对方位高权重,他不敢有丝毫质疑,只能恭恭敬敬地把对方送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这位年轻的小谢大人都是过来让那亲卫喂给王长史喝茶汤,直到第十天,谢棠来到了刑房,却没有拿出白玉碗和竹筒。
亲卫给谢棠执着一盏羊角灯,谢棠手上拿着一本册子,也不管王长史,只是自顾自地看着。
到了时辰,王长史药瘾犯了。他神色癫狂,对谢棠破口大骂了起来。那言语不堪入耳,几位亲卫想要动手,而锦衣卫的军伍则看向了谢棠。
只见青年公子坐在那里,在亲卫执着的羊角灯的照耀下更显得容色如玉。他白皙的手指划过手中的册子。好似在那本泛黄的册子上写着催命符号。
王长史此时已经满头大汗,额上尽是青筋。
青年公子起身,笑道:“长史骂够了吗?”他虽然在笑,眼底却不见一丝笑意。反而像是一汪看不见底的寒潭。
王长史看着对方的笑容和洞悉一切的眼睛,突然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最后,他哑着嗓子道:“给我阿芙蓉,要不然就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
谢棠示意所有人都出去,屋内只剩下了谢棠和王长史。谢棠附在王长史耳边说的话就好像是蛊惑人心的海妖唱的歌。
他道:“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他拿着装着阿芙蓉的琉璃瓶,好似是引人进入地狱深渊的恶魔,又像是酆都大帝的座前童子。
等到门外的锦衣卫进去后,王长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身上没又比之前多出一丝一毫的伤痕,却对他们道:“我招。”
正德元年九月,晋王长史在审讯后供出晋王私造兵器,结交大臣。意图违背先帝旨意,种植阿芙蓉牟利。
天子大怒,派锦衣卫兼东厂番子前往太原押解晋王进京。同时派遣神机营随行。
太原知府徐青砚上书晋王谋反秘闻,又道魏国公、保宁侯等府第皆参与其中。欲得从龙之功,藐视君上。
一时之间,整个北京城内腥风血雨,风吹鹤唳。
定国公府并没有出声,只是缄默。自从当年定国公府这一支的先祖徐增寿被建文帝所杀后,两府的关系一直都是淡淡的。基本上除了年节,没有任何往来。
后经锦衣卫查探,几家家主并没有勾结晋王。但是他们家的公子族人,确实是参与其中。尤其是魏国公世子,与晋王时常通信,关系匪浅。
徐青砚被一封旨意宣召回京都,直接升为督察院副都御使,因大义灭亲而平步青云。
同年,督察院监察御史肖全上书,弹劾魏国公停妻再娶,有骗婚之嫌;教子无方,参涉谋反;贪墨军饷,私造军备。肖全拿出的证据十分确凿,直接让朝堂上的魏国公变了脸色。
徐青砚站在左都御史史琳的身后,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
就算他靠着谢家帮忙,接出了母亲又有何用?母亲被磋磨的疾病缠身,不良于行。
他这些年,寻了那么多的名医,都是束手无策。而在他在杭州的时候,留在府里的幼妹被他那个狼心狗肺的爹送给了晋王——要知道晋王都五十多了,家里一正妃四侧妃都齐了。魏国公竟是把妹妹送给了晋王做侍妾!
妹妹到了晋王府,没过三个月就香消玉殒了。母亲得知这个消息后,哭瞎了眼睛。自那以后,他机不再是曾经那个软弱的徐青砚。他发誓他一定要报仇雪恨,就算是不要他这条命都行。
也是因此,他接过了谢家递过来的橄榄枝。
肖全继续道:“时魏国公居于北疆,被瓦剌军伍所伤。后与大军走散。北疆杨姓大夫救其命。”
“然魏国公见杨家女儿貌美,恩将仇报。谎称未婚,迎娶杨氏。此乃罪一,停婚再娶。”
“后杨姓大夫去世,魏国公找回大军。将杨氏接回京城,却以妾室之礼待之。此有骗婚之嫌。杨氏入魏国公府,饱受摧残折磨,如今双目失明,不良于行,疾病缠身。恩将仇报,不仁不义。试问魏国公,可知儒家仁爱之心?!”
徐青砚心中满是快意,多年尘封的真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