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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子,而他谢棠的儿子,自然要从小历练。不能任由他被娇宠溺爱。他是长子嫡孙,以后要承担起一家一族的责任。
到了堂屋,张永正在哪里喝茶。一旁招待宫中来人的正是喜乐。
平安和喜乐自小跟着谢棠,眼色自然也是极好。见是张永前来,立刻泡了最好的敬亭绿雪,而这正是张永喜欢的茶叶。
“德延兄。”谢棠把自家儿子放了下来,笑道:“去给内相行礼。”
谢涟长的玉雪可爱,和谢棠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唯有眼睛随了他母亲,是一双杏眼,与谢棠略有不同。
谢涟行了一礼,口呼内相。张永起身把孩子扶了起来,笑道:“谢大人总是爱打趣咱家。要说内相,也该是司礼太监。”
谢棠却道:“德延兄执掌御马监,又提督神机,三千两大营。要是我说,陛下还是更信重您。”
张永被他这几句话说的心里舒坦,道:“大人升官,这是喜事。看大人家里的香案都已经摆好了,咱家这就与大人宣读陛下的旨意。”
谢棠道:“辛苦德延兄。”
张永念完圣旨,谢棠恭谨地接过。张永恭维道:“以后要称作尚书大人了。”
谢棠却道:“日后还要德延兄多加照顾。”
张永笑道:“这是自然。”然后他拿下了手腕上的一串鹡鸰香珠递给了谢涟道:“大人当日在文渊阁为我说话的恩情,在牟指挥使那里为了保住咱家这条贱命作出的努力,咱家就是骨头化成了灰也不会忘记。”
谢棠蹲下身,把那串香珠挂在了谢涟的手腕上道:“平哥儿,还不谢谢内相?”
张永在谢棠把那串香珠挂在谢涟手腕上时就笑了出来,在谢棠让谢涟道谢的时候笑得更加真诚。
《诗经》里道:“鹡鸰在原,兄弟急难。”谢棠收下了这鹡鸰香珠,也就是收下了他张永的好意。
皇帝的这道旨意让不少人产生了退却之心。毕竟这道旨意能够表达皇帝的一个信号。
那就是谢家是谢家,谢迁是谢迁,谢棠是谢棠。谢伯安和皇帝的感情,不会因为谢迁与皇帝作对而变得淡薄或是直接消散。
但是谁不想要尚书宝座?
皇帝的中旨并没有让所有人认命。反而是想要最后再搏一把。中旨刚下来,就有无数攻击向着谢棠纷至沓来。
有人弹劾谢棠享宴乐,食甘美,衣锦绣。了无朴实清廉之风。
又有许多人上书,道年少之人安可登临如此高位。
谢大人不过二十有一,年纪轻轻,怎能担当起如此大任?
听到这等年纪论,无疑是触碰到了皇帝敏感的神经。
国朝英宗被瓦剌所俘之时,景泰帝登临皇位。就是因为成化帝年幼,主少国疑,无法掌权!
“诸卿如此说,朕甚觉可笑。”
“甘毕之言语得城,秦王封之为上大夫。”
“谢卿年少时,退宣府鞑靼之兵。舞象之年三元及第,有不世之才具。献出海、练兵、粮种三策,皆有成效。”
“谢卿又为朕讲过书,为天子师。”
“韩文大人临去前上书,荐谢卿为尚书。”
“有志不在年高。”
“诸卿可是明白?!”
最后两句皇帝说得都有些咬牙切齿,殿内有一些明白人联想到被赶到中都守陵的晋王。一下子脸色发白。
当时,从晋王那里搜到有关谋反的信件里,正是有国君年幼,无法当权的字样。
他们提什么不好,偏偏提年纪。这分明是捅了马蜂窝!
看到站在文官之首的李东阳,对方一点惊讶焦急的情绪都没有。他们更是后悔。
今日得罪了陛下,恐怕也是惹恼了谢棠的老师李东阳。就算他们不动手,下面的人也会看着上面的人的眼色动手。只怕他们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
谢棠很快就走马上任,他知道如今他年纪轻,坐在尚书的位置上本就不稳。不知道多少人想把他拉下来。而他下来了,自然有别人上去。
因此谢棠新官上任三把火,把户部查了一个底朝天。在处置贪官的时候顺手解决了旁人送过来的探子。把户部打造地如同铁桶一般,牢牢地把整个户部拿捏在手里,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