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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儿献琴,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她还不过是个孩子,谁人会与她计较呢。再者,就算有人说闲话,还有我这个做父亲的给她撑腰呢。”
    从襄陵到洛阳,也算是长途跋涉了。虽然贾充顾及柳氏年迈,刻意放慢了行程。这一路上也折腾了小半月,柳氏着实疲惫。家庭失和,是家族兴旺的大忌。柳氏顾及大体,摆摆手,不欲多做计较。
    贾褒贾濬姐妹和自己在乡下生活多年,秉性质朴纯良,柳氏担心郭槐暗地里欺负她们,便对贾充吩咐道:“我看你这府里,也没几处收拾得当的院子。荃儿和丰儿,就赞住我院子里吧,我习惯了她们陪伴,她们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也好看顾。”
    贾充离开前就命人给贾褒姐妹准备了院子,贾充欲开口说明,柳氏连忙摆手,示意贾充不必多言,道:“我院子里的人,都是我用惯了的,不必置换,不够我会找你填。我年纪大了,如今身上疲乏,需要静养些日子,你们也不必时常请安,有事我自然派人知会。”
    贾充点头道:“谨遵母亲安排,儿子这就命人摆宴,为母亲和孩子们接风。”柳氏将贾充愧疚不安的眼神,郭槐手扶发钗的无所适从,尽收眼底。心下明白,这是郭槐根本没有听从贾充的安排,准备接风宴。
    不愿儿子为难的柳氏,淡淡的拒绝道:“不必了,车马劳顿,你身上也不轻快,赶紧回去歇着吧。”贾充顺从的行礼离开,低声呵斥着郭槐道:“还不快走,杵在这里是要伺候母亲洗脚吗?”郭槐闻言,恶狠狠的白了贾充一眼,碎步紧跟贾充出了柳氏的院子。
    柳氏虽然对贾充的行事作风不喜,但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儿子。自己儿子做的不好不对,她会教导劝诫。自己儿子受累为难,她也是会关怀理解的。
    贾充接柳氏祖孙,一路上风尘仆仆,母亲记挂在心,可郭槐却无半丝关怀。何况,郭槐这个蠢妇,竟然想让自己背上不孝的骂名。这个时代,对男人十分宽宥。家中可以三妻四妾,家外可以争名逐利,但唯独孝道不可逆。管你平头百姓还是天王老子,只要世人说你不孝,你就没有活路。嵇叔夜被斩的起因,就是他朋友吕安的‘不孝。
    贾充越想越气,没有好脸色的甩着袖子,快步走在前面。郭槐脚步轻慢,见贾充给她臭脸不理会她,便大声呵斥道:“我一心为贾家,就算我思虑不周,也不至于你这样给我摆脸色。”见贾充依旧不理会她,郭槐有些气极的喊道:“贾公闾,我有了,你最好别惹我不开心。我最近嗜酸,这一胎,保不齐就是个儿子。”
    贾逵走得早,只留下贾充这么一个儿子。贾充年近五十,盼儿子盼了近三十年,郭槐再怎么无状,绝不敢在子嗣上编谎蒙他。愣了片刻后,贾充凑到郭槐身边,有些紧张的伸手抚着郭槐的肚子,试探着问道:“当真是儿子?”
    郭槐抬高下巴,神情得意的回道:“几日前找郎中搭过脉了,还没坐稳,就没急着告诉你。我平日里不喜酸,怀峕儿和午儿时,我也只一味的贪辣。最近馋酸馋得直流口水,杏子梅子一盘一盘的吃不够。郎中也说了,十有八九是个男胎。”
    贾充被喜悦冲昏了头,郭槐对母亲的不恭顺,对自己女儿的苛刻,对自己的不关心,贾充统统抛褚脑后。抱起小自己近二十岁的郭槐,欢欢喜喜的嚷着:“老子有儿子啦,老子有儿子啦,啊哈哈哈哈。”一边嚷着,一边甩着大步向自己的院子走去。郭槐靠在贾充怀里,时不时的嗔道:“你慢着点,小心我的肚子。”
    柳氏这边得知贾濬的琴,被吉迁里的谢衡借去,安慰贾濬道:“你放心吧,谢家郎君,定会按时还琴的。”贾濬在祖母处得知,谢衡是典农中郎将谢缵之子,谢家是清贵人家,家教森严。这样的人家的郎君,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定然不会白白骗走她的琴的。
    清贵公子
    洛阳 谢府
    谢衡(字‘德平’)抱着从刑台上带回来的琴,仔细的擦拭了半个晚上。如今天亮了,放在光照充足的地方看,依旧有些残存的血迹。谢衡从厨房翻了一个萝卜,切了几小块捣碎取汁,拿布沾了,又继续仔细擦起琴来。擦拭的专注,院子里进了人都不知道。
    舞阳侯司马攸(字‘大猷’)小谢衡几岁,司马攸就读于太学,谢衡年纪轻轻的已留任于太学。甘愿平庸的谢衡,行事作风向来低调,在外都是自称太学院学生。
    司马攸看着谢衡手中的琴,有些感怀的说道:“德平,看着你手中的琴,我心里十分不安。”谢衡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险些手滑摔了琴。谢衡手脚慌乱的稳住琴,松了口气道:“吓我一跳,你怎么进来的?未见人通报啊。”
    司马攸一脸的伤怀被谢衡的慌乱吓得全没了,见谢衡稳住了琴,抬手顺抚着胸口,舒了口气,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使阿谷帮我买酒去了,你的门敞开着,我就进来了呗。
    谢衡嘴角抽搐,鄙视道:“你堂堂一个侯爷,出门不带侍从吗?。”司马攸苦着脸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余生管我有多严。我想找人喝酒,都要看他的脸色。那哪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