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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说完郭槐靠坐到另一侧的榻上,嚼着婢仆奉上的酸梅,心情略显舒畅的对贾峕问道:“还没说你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到底是为何呀?”
    说到这里贾峕忍着头皮上的疼痛,烦躁的将起她来此处的目的:“午膳时阿母不是说,过阵子安乡亭侯华家的老太太过寿吗?到时候阿峕自然也是要随阿母一道去的,可阿峕,不愿同流放犯生的女儿同往。”越说贾峕心里越气,忍不住吐槽道:“真是讨厌,我堂堂贾府嫡女,十来年清清静静的,如今突然冒出了一对姐妹。在我前头也就罢了,偏生还是个流放犯生的。”
    郭槐虽然也厌弃贾褒和贾濬的出身,但是碍于贾充,郭槐也不好拿到明面上说。虽然郭槐跋扈,但是她也深知贾充心中的逆鳞。如今听了贾峕将心思表述的这样直白,担心她会在贾充面前失言,于是有些担忧的叮嘱道:“她们的生母虽然被判流放之刑,但到底是流着你阿父的血脉。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若是被你父亲听到,定然是要惹你阿父伤心的。”
    贾峕不满的回道:“那又如何?我们也是阿父的血脉,阿母又是郭家独女。比起来,我和阿午的身份应该更尊贵。”郭槐无奈女儿的优越感,一脸嫌弃的说道:“这里是洛阳,论尊贵谁也比不得司马门。你在外面可不要如此嚣张。你祖母她们久居襄陵,如今回京,自然是要出去走动走动的。你念在你阿父的份上,也不可在外面使小性,以免丢了我们贾府的脸面。”
    郭槐和贾峕并不知,屏退门客们的贾充,早回了后院。她们的对话,贾充在门廊下听得一清二楚。郭槐对柳氏祖孙的态度,和近几年来的表现,一直让贾充在自己续娶郭槐这件事,感到懊恼和后悔。如今听了郭槐这样说,贾充觉得可能郭槐真的只是娇惯了些,是自己把郭槐想的太坏了,于是决定对怀着身孕的郭槐,再多上几分宠爱。
    此时此刻的郭槐正命人给贾峕量身,准备裁制新衣,贾充也不适合进去。想到柳氏祖孙久居老宅,许久未曾回京,确实该出去走动走动,尤其柳氏和安乡亭侯华家的老太太曾是闺中姐妹。贾充眼光扫视门口守着的仆妇,暗示她们不要多言后,轻手轻脚的出了主院,向柳氏的院子走去。
    见贾充走远后,门口的仆妇赶紧进门,将贾充回来过的事情一一回禀给郭槐。郭槐闻言,有些后怕。幸好她最近心情顺畅,人又惰懒,语速缓慢,言辞上也少了许多刻薄。郭槐示意守门的仆妇退下,虽然得知贾充已离开,可还是小心翼翼的降低了说话的音量,对贾峕训诫道:“以后这样的话可不能说了,让你阿父听到,定会再度请人教你规矩,那会儿你再想出去玩就难了。”
    贾峕心中慌乱,有些焦急的拉着郭槐问道:“阿母,阿父刚刚都听到了,他会不会就此厌了女儿?”郭槐若有所思的眯着眼道:“你阿父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司马攸是什么身份?他还不是将自己的嫡长女定给了他。你阿父厌弃你们与否,不在于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而是在于,你们将来能给他创造怎么样的价值。”
    贾峕不是很懂的哦了一声,反正她明白了郭槐的话语中,他阿父不会厌弃怪责她,这就够了。贾峕突然想起,前几日阿母得了上好的蜀地锦缎,央求着郭槐给自己做新衣裳。
    做母亲的,哪个不想自家孩子出类拔萃。贾峕想要锦缎做新衣,就算锦缎再怎么贵重,郭槐也自然是答应的。贾峕满心欢喜的挑选锦缎花样,郭槐见爱女开心,自己也就跟着开心了。不过她并不知,贾峕心中对华府的寿宴有多期盼,也不知贾峕想穿上锦绣新装给谁看。
    其实贾峕不想同贾褒姐妹前去,并不只是因为她们的生母是流放犯。主要还是因为贾褒的姿容出落的着实艳丽婀娜,贾峕又羡慕又嫉妒。她讨厌贾褒的美,又渴望自己生成贾褒的模样。
    至于贾濬,贾峕是完全不在意的。贾峕觉得,贾濬自幼在庄子上各处游荡,晒的比她还黑。贾濬四处闲逛,大多见识的都是农民、屠户、牧夫,以及镇上的商贩,尽是平民,少有富贵。贾峕打心底鄙视贾濬,贾濬俭朴勤劳,都被贾峕理解为上不得台面。
    贾峕一边量着身高,一边祈愿,华府的寿宴,千万不能给贾褒做了绿叶,也不能被贾濬拖累,折了她贵女的形象。
    贾充给柳氏请了安,奉上了华府的请柬,命人挑几匹锦缎送到柳氏的院子,就回了前堂。
    柳氏看着贾充送来的锦缎,看着家暴和贾濬,两个装扮朴素的小姑子说道:“寸锦寸金,你阿父送来的都是极好的料子。皇室除外,达官显贵也不是尽能使得的。从前在乡下老宅也就罢了,如今这京都‘以貌取人’的肤浅之辈众多,你们选上喜欢的花色,裁几身衣裳,出门的时候也好撑撑门面。”
    柳氏祖孙在乡下庄子上的时候,贾充也时常送布匹锦缎,京城时兴的成衣也是有的。从前在乡下,看着那些都是极好的。如今回了京都见识了一番才知道,那些就是家里上等婢女的水平。
    贾褒看看自己身上的素色细布衣裳,心中郁郁,口无遮拦的问道:“祖母,这是阿父嫌我们给他丢脸了吗?”柳氏知道贾褒对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