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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白色细布便装,红色贴领贴袖,袖子束在手腕,衣摆随风潇洒的肆意摆动。头发干脆利落的尽数用玉冠束于头顶,着玉钗固定。贾峕又一次被击球中,荀组展现出来的风流姿态所迷,一时忘了回答荀组的问话。
一行人见贾峕直勾勾的盯着俊秀的荀组发呆,大致将贾峕的少女心思猜了个七八分。荀组也从贾峕的眼神中,意会到了贾峕的心思,秉着性子,淡淡的道:“贾府妹妹若是无事就请回吧,这里不方便小姑子逗留。”
贾峕没想到,自己精心打扮,又不顾脸面的来找荀组,荀组竟然这般给她难看。贾峕心中一时慌乱委屈,眼泪不自禁的流了下来。见荀组对她的哭泣无动于衷,贾峕终于忍不住,捂着脸跑出了西苑。懵懂的贾午,什么都没看懂,黑着脸跟着贾峕除了西苑。
见贾峕逃也似的出了西苑,荀组松了口气,众人开始打趣起哄。山家小郎山简(字季伦)骑到荀组背上,惊奇的问道:“大张,你这是哪里沾染的桃花啊?”
荀组背着骑着在他身上,甩都甩不掉不的山简,无辜的说道:“这小姑子是安阳乡侯,贾家的三姑娘,我与她并不相熟。上次随父亲从华府离开,路过贾府,父亲顺路带了华府的请柬送进去,我在马车上等候。正逢这个贾家三姑娘外出归来,扶她下车的婢女没站稳,两人齐齐的从马车上一头栽到了地上。主仆二人,摔了一脸血,我是担心出人命,上前询问了一番,见二人思路清明,也无其他伤痛,只是流了鼻血,也就放心的回了自己的马车上。”
王家二郎王衍(字夷甫)走上前来,将盘在荀组背上的山简扯下,幽幽的开口道:“大张的审美我是知道的,绝不是贾家三姑娘这种风格。”众人闻言恍然,都不再提,继续击球了。
贾褒贾濬在华笤处,同山奺聊的甚是开心。虽然贾褒和贾濬一同生活在襄陵老宅,但是贾褒和贾濬的生活节奏完全不同。平日里贾濬同贾褒由同一个先生授课,但是下课以后,贾褒根据先生所授,会加以反复的练习。而贾濬下了课,带着侍从四处疯玩。
庄子里,田埂间,农户家中,镇上集市……只要有机会,没有她去不到的地方。柳氏十分担忧,住到庄子上这十来年,唯一对贾充提出的要求,就是请一位武艺高强的可靠护院,在贾濬四处疯玩的时候,跟随保护。
说起自己的护卫,贾濬绘声绘色的描述道:“我的黑铁叔,身高九丈半,卷发杏眼,头圆肩宽,力大无穷。一伸手就能轻轻松松的将马放倒,马都不敢挣扎。”几个贵女被贾濬的描述,惊得张大了嘴巴。
实话实说
见众人对自家的护院黑铁如此感兴趣,贾濬得意的继续道:“前阵子下雨,田间路滑,黑铁叔一不小心栽到了田边的壕沟里,伤了脚,在庄子上养着呢。过阵子养好就来京都了,到时候我请大家见见我的黑铁叔。”
贾褒一脸黑线,爱怜又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摇头。虽然英武的黑铁叔,不小心阴沟翻了船。但是久居深闺的华笤,和家风朴实的山奺,依旧渴望亲眼见见那个,能伸手放倒马的黑铁护院。
几个小姑子嘻嘻哈哈的笑作一团,山奺突然想起了什么,面露伤心的对着贾褒问道:“荃儿姐姐,你们进京时,正遇嵇叔父行刑。听闻是你们贾府的小姑子,借琴给嵇叔父,使嵇叔父最后奏响了一次广陵散。”
贾濬听到山奺提起刑场借琴,赶忙回道:“没错,那是我的琴,阿奺姐姐怎么知道?”山奺看着贾濬,惊讶道:“真是缘分,原来是丰儿的琴。那日我阿父本不想让延祖前往刑台处观斩,他担心延祖亲眼看着自己的阿父被斩,会承受不住。奈何延祖执意要去送他阿父最后一程,竟偷偷跑去了。”
山奺说完,走到贾濬旁边,拉起她的手说道:“嵇叔父生性豁达,一生所好的有三,饮酒、打铁、鼓琴。是丰儿你不畏世俗,让他走的无憾。延祖回来后高烧数日才退,好了便要寻借琴给嵇叔父的小姑子道谢。前日家兄季伦和好友王夷甫去舞阳侯处闲坐,得知是贾府小姑子的琴,只是……”
贾濬见山奺面露难色,有些焦急的追问道:“只是什么?阿奺姐姐你快说呀。”山奺听说了那是贾濬生母留给她的念想,心中有些遗憾的说道:“当时的延祖勉强支撑没有倒下,见谢家郎君与你交谈,过后便抱走了琴,想来谢家郎君熟识你,便想着日后问过谢家郎君,再寻你道谢。”
山奺缓了缓情绪,为难的开口继续道:“谢家郎君带走那把琴之前,延祖瞄了一眼,嵇叔父被斩,那琴虽然远在数丈之外,依旧被溅了血。谢家郎君想来是怕惊着你,又担心你忌讳,才将琴带回家中擦拭。谢家郎君错把你当成了荃儿,为了顾及荃儿的名声,找了舞阳侯还琴。舞阳侯觉得琴身血腥味太重,就搁置府中。加之舞阳侯最近事忙,时常到晋公处奏事。一边是公事耽搁,一边舞阳侯也觉得忌讳,虽然答应了谢家郎君五日还琴,却至今也迟迟未去送还。”
贾濬得知琴在舞阳侯府,眼神转向了自己的阿姊。山奺提到舞阳侯,贾褒出于好奇,垂着头仔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