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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触碰到贾充的逆鳞,让他在她生下儿子的时候,这般怒气冲冲的跑来发作。郭槐被夺了掌家权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她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郭槐本以为,可以仗着自己生了儿子,能在贾府拥有绝对性的话语权了。可是贾充这么一波操作,郭槐实在摸不清楚状况。看着手里还未喝完的鸡汤,委屈又恼火,愤愤的将汤碗摔出数丈远。
郭槐的乳母齐妈妈赶忙命人收了一地狼藉,上前安抚郭槐道:“夫人先息怒,身子要紧。月子里要是落下什么毛病,只能盼望到下个月子里将养了,否则是怎么也去不了根的。”郭槐已经是生过两个孩子的人了,她明白的。只是她不甘心,又无处发作,只能摔些个物件撒气。
郭槐身边的这位齐妈妈,是看着郭槐长大的,是郭槐贴身婢女秋实的生母。在齐妈妈眼里,郭槐就是被宠坏的孩子。虽然跋扈无状了些,到底不是什么坏人。眼界窄,却也做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虽然郭槐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但也不是个宽厚仁慈的。这样的人在后院讨生活,若是没个九曲十八弯的肠子,但凡得罪一个略有些心思的人,那几乎都是被秒杀的结果。如今郭槐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智慧上依旧不见有什么长进。
齐妈妈一直督促着她,还能好些,齐妈妈不在身边,郭槐真是一点章程都没有。前几个月回老家探亲的齐妈妈,在去的路上染了风寒,病养好了才从老家回来。紧赶慢赶,算是在郭槐生产前赶了回来。
齐妈妈屏退了众人,坐到郭槐旁边,细细的给郭槐分析道:“夫人何时见过家主这样生气?家主盼儿子盼的什么似的,如今得了儿子高兴都来不及,按理该是更加看重夫人才对。如何在夫人月子中,不管不顾的来发作?”
郭槐也是一头雾水,气闷的回道:“我怎么知道他这是为何,也不知道是不是趁着我有孕,在外面招惹了哪个下作的狐媚子。如今跑来气我,气死我了,好给那狐媚子腾地方。”想到这里,郭槐心中怒火更盛。
,听着郭槐胡乱猜测的话,齐妈妈无奈的摇头叹道:“夫人正是风华之年,犯不着往那处想,家主还不至于会做出那样的事。如今朝廷纷乱,世道艰难。我们家主能凭借自己的本事,在这样的局面中站稳脚步,可见他胸有城府。再者,当初家主执意娶夫人进门,那院老太太再怎么不满意,也没有撼动夫主半分,家主不是能轻易被人左右的。”
郭槐吸了吸鼻子道:“照着妈妈这么说,夫主并不是受他人唆使才这般与我?”齐妈妈不答话,任郭槐继续反思,片刻后郭槐又道:“我掌管府里大小事宜十来年了,不曾出过什么差错。我虽对柳氏和他原配生的小姑子不亲厚,可是我也没有折辱欺压她们啊。我着实想不通,到底哪里惹他不快了。”
郭槐脑子的一根筋,急的齐妈妈直跺脚,忍不住直言道:“夫人嫁到贾府十年了,和家主感情一直和顺。自从那院老太太回来,家主已多次表现出对夫人的不满。只是家主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夫人一时大意,没发现。夫人虽没有强势打压过那院里的人,可是夫人也从未关照过呀。听说上次华府寿宴,二姑娘穿着一身短打就去了。您觉得那是她们在乡下住久了,没见识。可是外人看了会怎么想?豆大的孩子懂什么,还不是家里给什么穿什么。哪个府里的小姑子,穿戴上不是母亲给置办的?她们虽不是你亲生的,可是家主的后院只您一位夫人,连个侍妾都没有。这过错不推到您做母亲的头上,难不成还能推到身为祖母的老太太头上吗”
郭槐恍然大悟,当初她还只顾着嫌弃那孩子的打扮滑稽。如今看来,确实是自己想错了。那院的,再怎么不讨喜,也是这个府里,正儿八经的嫡出小姐。她们在外面丢了人,贾府和她都逃不掉,也是要跟着没脸的。贾充的底线,何曾是苛待他的子女呀,是这贾府的脸面呀。
经齐妈妈这么一提,郭槐才恍然明白。
见郭槐一脸恼恨和懊悔,齐妈妈疼惜的说道:“夫人还年轻,又刚生了儿子,好好将养身体要紧。往后日子长着呢,一切慢慢筹谋吧。我老婆子,以后也会更加仔细,时刻提醒着夫人。”
听了齐妈妈的劝慰,郭槐明白急也没用。幸而只是让贾府丢了些小脸面,不是什么大事。过阵子贾充消了气,她再好好表现一番,又有儿子给她撑腰,她也着实不必要太过放在心上。越想心越宽的郭槐,听了乳母齐妈妈的话,静心将养身体,将管事的人和账簿、钥匙,统统的派去了柳氏处。
看着一院子的婆子管事,柳氏有些头疼。柳氏命众人放下账簿和钥匙,等着通传再来回话。屏退了身边伺候的婢女,只留了廖妈妈一人,柳氏传来了贾褒和贾濬。
贾褒和贾濬规规矩矩的坐到柳氏下首,贾褒盯着账本惊叹贾府的产业,贾濬却一脸事不关己的坐着吃点心。柳氏让贾褒先把账簿分类,然后对着贾濬命令道:“丰儿,过来。”贾濬放下手中的点心,擦擦了嘴角,起身到了柳氏身边。看不出表情的柳氏,随即又冷着声音命令贾濬道:“跪下。”
贾褒摸不着头脑的抱着账本看向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