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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贾褒是反抗的,砸东西,摔碗。后来渐渐的奴仆们都不进她的院子,送饭也只是放到门口就走。
贾褒意识到她们母女在贾府已经彻底失势了,哭了几天,消沉了几天,整个人就像转了性一样,开始认认真真的读书抄经,只是女红上,一手不曾碰过。
贾午不同,书她看不进去,抄经手腕疼。可是什么都不做又无聊,贴身伺候的,是柳氏临时委派的,院子里还有两个粗使。加上贾午,统共四个人。贾午怕黑怕无聊,跟前的几个婢仆不识字不会读书,贾午就缠着几个人下人教她女红,一来二去,这一年多的光景下来,贾濬女红上的进益很大。
郭氏母女知道是柳氏放她们团圆过年的,也知道贾府大权,柳氏独握。纵使心中还想翻天,但是也知道,现在绝对不是她们逆袭的好时机。或许是从前过惯了顺意的日子,和如今的生活状况一对比,反差太大,郭槐她们愤恨的同时,也学乖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们明白了,贾充对她们失了耐心,她们应该抱住柳氏这条大腿。
郭槐母女给柳氏拜了年,向柳氏赔了罪。贾峕奉上了手抄的经文,贾午奉上了自己亲手绣的寿字团扇。看着贾峕的字迹,贾午的绣工,柳氏一一称赞了两句,就让她们回去郭槐院里,说说母女间的知心话去了。
待她们母女走后,拿着贾午绣的团扇道:“绣工不错,结构不美。”看着贾峕手抄的经文,柳氏摇头叹气道:“倒是有几分恒心的,可惜,偏了。”柳氏让廖妈妈把东西收下去叹息道:“再磨炼磨炼吧,过了年给她们请个严厉的先生教导教导吧。将来出了门子,别打了贾府的脸就好。”
贾褒贾濬弹琴的弹琴,烹茶的烹茶。柳氏喝着贾濬的茶,听着贾褒的琴弦雅音,惬意的道:“还好,养在我身边的这两个成器,我知足了。”见柳氏开心,众人都都跟着开心。过了年,蜀地的捷报一次一次的送到京都。
柳氏收到贾充的信,一直记挂着的心,终于沉沉的落了下来。柳氏仔细检查了贾褒的嫁衣,凤冠头面,陪嫁。拉着贾濬道:“你阿父来信,邓将军立了大功,日后封侯拜相也是有的。你也准备准备,邓家回京,就会来提亲了。”
贾濬有些迷茫的道:“这么快?我还这么年轻……祖母,能不能晚几年?”柳氏见状,哈哈笑道:“你都十三了,你这个年纪,别人家的小姑子都开始恨嫁了,很怕自己成老姑娘呢。”
贾濬欲哭无泪,什么世道啊,她还要上学呢。贾濬忍不住,嘟着嘴,不满的说道:“不管,我还要跟着先生读书呢。”柳氏无奈的摇头道:“又没让你即刻就嫁过去,他家提了亲,过两年你再嫁就是了。”
贾濬知道自己躲不掉,也不再无谓挣扎,任由柳氏安排吧。贾濬和贾褒带着礼物,给年前刚从曹氏族中赶回来的曹氏拜年。王若和山奺也带着礼物到了,几个人玩笑,像是刻意约好了似的。
曹氏略微染了些风寒,卧床休息,曹微在在旁边侍奉汤药。几个学生见状,一阵担忧。曹氏喝了药困顿,曹微在带着几个学生到堂间坐着聊天。
曹氏族中的四堂叔曹栓过世,竟然是自尽。去年秋,混进吉迁里的那个自称曹氏族人的贼人,是曹栓在赌坊结识的。见那人财大气粗,曹栓主动和人家搭讪。那人自报家门,曹栓一听,对方口中的生母,正是他早年嫁去蜀地的表姐。
曹栓见是自己家人,就请对方回家吃酒,两人纵酒谈天到半夜。听对方说,自己幼年就回了魏国,过继到家族族长名下,继承了家业,家财丰厚。准备前往京都太学院求学,将来准备入仕。又得知对方尚未定亲,曹栓像捡到宝了似的,赶忙给自己族中的女郎说媒。年龄相仿的,就属曹微在了。
曹微在觉得自己的亲事,被定的仓促鲁莽,委托曹氏族长核实对方身份,结果无处查证。曹微在见过对方几次,觉得对方的言行举止,刻意又浮夸。就找族长说明了情况,让四堂叔去解除了婚约。随后曹微在带着婢仆打点行装,直接回了洛阳。
这些曹微在都和曹氏详细的讲明了,加之在吉迁里发生的事,四堂叔又死的突然,曹氏决定亲自回族中查探。不等曹氏这边查探到什么,京中谢衡给曹氏去了信,告知贼人是蜀国暗探,已秘密处决。
曹氏是皇亲,若是被人诟病,传出‘皇室私下与蜀地勾结,意欲铲除司马家族’这样的话,那整个曹氏家族,甚至皇室地位,都可能瞬间被司马家族覆灭。不要说曹栓,就是他们整个偏支这一脉,也承担不起。曹栓为了保全族人,只能自尽。这件事,到这里就算结束。
曹氏心惊,从曹家回京都的路上又受了风,病的急,回到谢府就支撑不住了。此事已了,曹微在不愿声张,就没和几个小姑子提及。
邓朗提亲
闲谈间,知道王若订了亲,是斐家的郎君。曹魏在恭喜王若道:“京都之中,司马家的权位重;’王家、华家,人旺脉广;荀家子弟音律上精湛;’斐家儿郎通晓地理,都是出色优秀的门户。阿若定给斐家,真是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