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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嫁入王家了。我们的生母却还在外面游荡,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说出去,与我们贾家也无益呀。”
贾充闻言,恍然点头,痛快的说道:“这是自然,是我对不起你们阿母,这是自然。”最终,贾充把皇帝赐给他的那座永年巷里的豪宅,给了李婉,李婉当年带过来的嫁妆,也以数倍敬上。
贾濬跟着满眼失望的贾褒回齐王府,路上见贾濬神色轻松,甚至有些开心,贾褒不悦的问道:“你怎么不跟着劝劝父亲?”贾濬知道贾褒的心意,但是她并不赞同贾褒的观点,反问道:“劝什么?休了郭槐,迎阿母回贾府?”贾褒一脸‘你这不是废话吗’的表情白了眼贾濬。
贾濬好脾气的说道:“贾府有什么好?阿父和郭槐,一起生活十几年,儿子都有了。就算郭槐被休回郭家,阿父就不会惦记她了?将来她的儿子成年了,要舍嫡母,迎生母怎么办?阿母回到贾府,要侍奉婆母也就算了。还要操持一群继室子女的教育和亲事,累不累呀?还不如,出贾府清清静静的单过,让阿父天天惦记阿母,让郭槐操持她自己的子女去吧。”
出了贾府也有一会儿了,贾褒也逐渐冷静了下来,设身处地的站在李婉的立场考虑,确实像贾濬说的,若是将来贾黎民成年继承了贾府的家业,死活要迎回自己生母。到时候不管贾黎民能不能容纳李婉,郭槐断然是容不得的,那李婉的晚年就凄惨了。与其那样,还不如府外别居更自在安逸。贾褒戳了贾濬的额头,笑骂道:“难怪祖母叫你猴儿精。”
姐妹两个回了齐王府,把事情和李婉一说,最终的结果,甚和李婉心意。李婉对贾充是十分了解的,她怀着贾褒的时候,贾充在外面眠花宿柳,她也是心知肚明的。她迁徒前,就已经做好了贾充移情别恋的心理准备,只求贾充能善待她的两个女儿。贾充把两个女儿安排的很好,一个成了王妃,一个定给了太后的母家王氏。以李婉心中的标准衡量,贾充并没有辜负她。她对贾充没有别的期望,也没有别的失望。眼下贾濬为她争取来的结果,是最好的。
永年巷里的豪宅,不愧是皇家所赐,当真华美。李婉安顿好,拉着贾褒贾濬,询问着贾濬的婚事,嫁妆,嫁衣等可有准备齐全。正当母女聊得欢快时,李婉的老婢从外面进来,脸色不好的回道:“夫人,姑娘,齐王请王妃即刻回府,太后殁了。”
乍一听到太后殁了的消息,贾褒差点没站稳,太后可是齐王的亲生母亲。贾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顾及司马攸的心思了,想着此时此刻,司马攸定然实十分难过的,悲伤也止不住在心中翻涌。贾褒也不啰嗦,和李婉施礼道别,火速的赶回了齐王府。
贾褒一走,李婉就把担忧的视线落在了贾濬的身上。贾濬嘿嘿的干笑了几声,也郁郁的垂下了头。她十五了,也是学华笤,想踩着婚嫁年龄的分界线出嫁。没想到,想法和华笤一样,运气也和华笤一样。不过,这丧是王家的丧,她可以等到王家丧期满,反正她也不着急成亲,毕竟王夷甫还是个小屁孩儿呢。
见李婉担心,贾濬劝慰道:“婚期延误是好事,王夷甫还小,正好再成长几年。我也不大,女子生产过早,对身体无益。”贾濬说的对,综合来看,王家有丧是好事。丧是王家的丧,婚事上王家轻易不会有什么变动。贾濬的言辞间,能看出也是愿意等的,丧期满再婚嫁,对两个人也没什么坏处。李婉也看得开,就不再纠结了。
王元姬薨逝,是国丧。文武官员,俱是要在宫中为太后守丧一个月。高门贵胄也好,贫民百姓也罢,都要尽守国丧仪礼。
曹氏放下了心结,身体恢复如常。得知太后薨逝,王家和贾家因守丧,婚事要再等上三年。一方面是担心贾濬,再有得知李婉归来,已经在永年巷安顿了下来,曹氏命人备了厚礼,起身去了永年巷。李婉母家,与曹家是姻亲,李婉的嫂嫂是曹魏时期的公主,与长乐亭主和谢衡妻子曹氏,都是同族姐妹。李婉与她们都有过几面之缘,也算是旧识了。
曹氏的到来,李婉和贾濬都十分欢迎。李婉命人加餐,携着曹氏,后面跟着贾濬,三人在偌大的花园子里畅游,到了一处水榭,曹氏和李婉提起第一次见到贾濬的场景。曹氏大谢衡两岁,已经整三十了,一直没有子嗣。她一直就想要一个贾濬一般粉嫩可爱的女儿,上天垂怜,让她在贾府的水榭处,感受了片刻。那种欣喜,她永生难忘。
李婉见曹氏伤心,劝慰道:“妹妹不必太过伤感,人与人之间都是要靠缘分的。我虽生了两个女儿,但是被迫与她们分隔千里。十几年来,几千个日夜,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见了别人的家的孩子,也不敢多亲近,甚至不敢多看上几眼,就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一蹶不振,熬不到和女儿们再见面。”
贾濬见生母和恩师这种自虐式聊天方法,实在太煽情了,连忙上前道:“阿母虽然与我们分隔千里,但是我们最终还是平安相聚了。先生没有自己生上几个,但是先生收了我们四个学生,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先生不也是一直拿我们几个学生,当自己亲生的孩子般看待么。”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