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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李婉怀贾褒那年,贾充就不再甘心苦守清贵。他要让贾家兴起,将来也能够成为名门望族。让家人可以锦衣玉食,富贵尊荣。贾充不顾他人轻蔑鄙视,毅然决然的离开曹氏阵营,开始跟着大将军司马师做参军,直到现在的车骑将军。贾充在失去父亲的庇护后,整整在这个世上打拼了三十几年,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的绝望与无助。
柳氏亡
贾充想念父亲贾逵,但是他担心父亲斥责他不忠不义。他想念自己的贤妻李婉,但是他自知对不起人家。他在李婉的孕期,和郭氏女私通。又在李婉迁徒时,贪慕郭家族中势力,把郭氏女娶做了正妻,害得李婉得赦归来后无处可去。自己对府宅内院的漫不经心,纵得郭氏无法无天,害得女儿名声尽毁,婚事艰难。
贾充为自己的失败和不堪而泣,由衷的对贾濬道:“是为父对不起你们母女。”贾濬知道贾充贪权恋贵,为人怯懦。但是她看得出,贾充对李婉,对她们姐妹的关怀是真的。贾濬长这么大,第一次和自己的父亲靠的这么近。一时有些好奇的,多看了自己的父亲几眼。
见贾充一直垂头不语,贾濬又靠近了几步,蹲坐在贾充脚下,小声嘀咕道:“我知道阿父自责,阿母也知道。很多事,阿父确实都思虑不周,但是我不怪你,阿母也不怪你。”见贾充一脸不敢置信,贾濬认真的道:“真的,不信你去问阿母。”贾充两只大手,胡乱了抹了把脸,有些羞愧的自嘲道:“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是头一回这么矫情。”
贾濬拉着贾充的袖子,认真的和贾充说道:“阿父,每个人的脾性和想法都有差别。祖母、阿母、阿姊还有我,我们虽然是血脉相连的人,可是我们看待人和事物的立场,和处理事情的手段,都是不一样的。”
贾充听出贾濬话里有话,干脆的说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贾濬倒了盏茶给贾充,直言道:“我知道阿父在为四妹妹的事为难,我是为四妹妹的事来的。”贾充接过贾濬的茶盏,苦着脸道:“你年纪不小了,又刚退了亲,你四妹妹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确实是害惨了你。”
贾充能考虑自己的心情,贾濬很开心。提着裙摆,坐到了贾充下首的胡凳上,开口道:“继母二十二才嫁给阿父,生的女儿贵为太子妃。谁说晚嫁就一定不幸福了?”
贾濬一句话逗得贾充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贾濬继续道:“祖母站在贾府的立场,为了顾全贾府的脸面,要打死四妹妹。继母是四妹妹的生母,想求祖母和您,对四妹妹手下留情。您是四妹妹的生父,同时又是贾府的家主。不打死她,贾府的名望有损,打死她,您又于心不忍。卡在中间,您是最为难的。”
贾充摇头叹气,他这家主当的,心真累。贾濬认真的和贾充分析道:“听说是那位客卿主动搭讪四妹妹的,四妹妹也有言明身份。可见,那位客卿,是有意要搭上我们贾府。眼下,四妹妹的事,我们自己府里的人不说,那位客卿也是会主动宣扬出去的。此事一旦传开,就算打死四妹妹,贾府的声望能守住,贾府女眷的名声也是挽不回来了。”
贾充点头,惆怅的赞同道:“是啊,打死她,你的婚事也是无望了。”贾濬又拉起了贾充的袖子,认真的看着贾充道:“既然如此,不如成全了四妹妹吧。听说阿父的这位客卿,是曹魏司徒韩暨的曾孙,据说是‘兵仙’韩信之后。既然能成为阿父的客卿,想必也有些才识。他招惹四妹妹,大抵是想依仗阿父这个靠山,将来入仕,能得阿父提携照拂。四妹妹向来怯懦软弱,嫁到别人家去,难免被人欺负。不如在阿父眼皮子底下,还能过得自在些。”
贾充有些疑惑贾濬为贾午说项,懒得猜测,直接问道:“她母亲向来与你们母女不善,你何故为她求情?”贾濬嘟起嘴,挺直腰杆道:“她母亲是她母亲,她是她。再者,我阿母说了,她离家十几年,阿父也常年在外。继母她们母女要是真的想谋害我们,哪还用等到我们成年?继母对我们的排挤,都是因为阿父思虑不周,做什么事情全凭自己喜好,从来都没有顾虑过他人的心意。”
见贾充不搭话,贾濬继续道:“阿母说,您在迎继母进门的时候,就该想到将来有一天阿母归来了,要怎么安排她们两个正妻。您也不该,在没有得到继母允准的时候,就单方面的准备迎接阿母回府。还向继母宣布,左夫人归来后掌管家事。继母操持贾府十几年了,不管好坏,单说苦劳就比阿母多。凭什么阿母一回来,您就把她一脚踹开。继母心有不甘,才一时糊涂,做了那么多错事。继母是个直率的憨性子,错大多在您。”
贾充被自己女儿训斥的,老脸通红,一脸狐疑的盯着贾濬问道:“这都是你阿母说的?”贾濬重重的点头,道:“当然了,女儿哪里懂得这些道理,都是阿母说的。继母现在怀着弟弟呢,阿父就算是为了对继母做些弥补,也该多为四妹妹费些心的。”
不知何时来到贾充院子的郭槐,抹着眼泪,悄悄的退了出去。没过几天,皇后过寿,设小宴邀请了各府官眷。皇后席间拉着郭槐一阵感激,夸赞郭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