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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反,是段灼出于对旧主的忠心,与我无关。贾二姑娘是夫人的学生,聪明伶俐,机智勇敢,我和夫人都很喜欢。”
阿谷翻了翻白眼,他明白谢衡的自持,毕竟谢衡已经成婚多年,人家贾二姑娘怎么可能嫁给他做妾呢。阿谷为自己主子错付的一片芳心,感到惋惜和遗憾,唉声叹气的收了茶盏,退出去了。
李婉自称老身,谢衡心里为何有一丝丝欢喜?当年贾逵是曹魏朝廷的大儒,谢缵跟着贾逵学习。二人成了亦师亦友的忘年之交,向来以兄弟相称。按辈分说,到了他们儿子这辈,谢衡和贾充两个,自然也是该以兄弟相论。何况,谢衡还是贾濬先生的郎君,怎么算,李婉和他都是平辈。
与谢衡,李婉根本不必一口一个‘老身’。李婉下意识的把自己抬高一辈,是因为她内心里,把谢衡放在贾濬的同辈份上了。李婉明显猜到了谢衡的心意,她还自称老身,说明她内心是接受谢衡喜欢贾濬的。只是碍于礼法,她不能允许谢衡和贾濬有太多牵扯。
谢衡向来清醒自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喜欢贾濬不假,但他也只是在背地里对贾濬维护几分,触手可及的时候,多关照些罢了。其他的,他根本没去想。
刚退出去不过片刻的阿谷,又急慌慌的跑进来禀道:“主子,太学院的学生打起来了。”太学院弟子数千人,学生年纪最小的十岁,言语不和,磕磕绊绊都是常有的事。谢衡心里奇怪,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者说太学院里管理者众多,找他一个授课的博士干什么。有些不耐烦道:“太学院里有主事,何故来扰我?”
阿谷也觉得奇怪,但是参不透背后原因,只能如实回道:“说是王夷甫的从弟,把您举荐来的一个寒门子弟给打了,伤的很重。”谢衡闻言,皱起了眉,起身披上外衫就去了太学院。
他推荐的寒门子弟,不是他的旧识或者亲眷,只是他无意间认识的一个平民子弟。谢衡见他品行端正,就举荐了他来太学院学习。这对谢衡来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对于一个想读书的平民来说,这种举荐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
王家小郎,看不惯其朴素的良好习惯,反而辱骂人小家子气。对方举先贤朴素俭省的例子,意图纠正王家小郎错误的价值观。豪横的王家小郎,受不得别人的好言相告,生生打断了对方的腿。王家是国家的外祖一族,没人敢和王家抗衡。那个寒门是谢衡举荐的,太学院的主事以为是谢衡的亲属,自然要第一时间通知谢衡。
郎中告知,被打伤的学生,腿伤痊愈后也无法正常行走了。朝廷选人官员,不仅要求才识德行,还格外注重仪表容止。坡脚,不影响生活,但是入仕就有些难了。王家是国家的生母,王元姬的母家。就算把王家小郎送去法办,王家最多是交出打伤人的护卫小厮。结果对王家没有任何损失,对被伤的学生也毫无意义。
谢衡只能为被打伤的学生,尽量争取最大的利益。私下里找了王家,让王家赔偿了大笔钱财,足够被伤者在京郊置办田产,在京都盘间旺铺养家糊口,丰衣足食的过日子了。被打伤的学生,出生平民,无权无势,自知招惹了权贵。就算真的有能力让对方也赔偿一条腿,那他与对方有什么两样了?
探望王夷甫
王家是皇亲国戚,王家小郎公开和被伤者道了歉,又赔偿了一大笔资产。里子面子,王家都没折了。谢衡心里清楚,这已是最好的结果。
谢衡知道被伤者委屈,心中还有余怒,为了避免他再生事端,面色淡淡的劝道:“你太过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才会与人起了争执。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主动招惹是非,并不是弱势者的明智之举。伤养好了,想读书,可以继续回来读书。仕途之路,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被伤者经过反思,也知道自己的不足,王家的态度和赔偿,也确实无可非议。谢衡见自己的批评劝告,被伤者都虚心接受了。就带着阿谷回谢府,路上阿谷不忿道:“世道真是不公,无权无势只能任人欺辱。”谢衡知道这件事勾起了阿谷的伤心事,开口宽慰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想要摆脱被欺压的命运,只有一条路,就是让自己变强大。”
阿谷撇着嘴嘟囔着:“主子说的轻松,变强大是那么容易的事吗?”谢衡笑道:“阿谷自上次吉迁里一行,回来的路上,就变得强大了很多,你已经克服了自己的恐惧。一个人,敢于挑战自我,就是逐渐变得强大的象征。”阿谷想想,觉得谢衡说的对,笑道:“是哦,自从阿谷学会了骑马,主子再没机会嫌弃我、挤兑我了。”
谢衡淡笑不语,靠着车厢,闭着眼睛放空。一个人,或者一个家族,想要改变命运,真的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有时候,甚至需要经历几代人的努力。
眼下朝廷的政治制度,依旧承袭了前朝的九品中正制。在各州郡中,择选有见识、有名望,独具慧眼的人才,任为“大中正,小中正”。‘中正’们再对州郡人士,进行查检品评。将他们分为上上等、上中等、上下等、中上等、中中等、中下等、下上等、下中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