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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定然擦破了许多地方。余生拿着药,站在秋实门外,犹豫了片刻,开口问道:“你想走吗?”
余生这样问,是想确定秋实的心意。若是秋实只是单纯奉贾褒的意思,侍奉他母亲,今后秋实还有离开的机会。若是秋实想出去嫁人,那他是不好帮秋实检查伤势的。只是这样的话,在不懂余生心意的秋实听来,显得十分突兀和冷情。
余生的父亲是齐王名下一个庄子上的管事,老人家待人向来宽和大气,余生的母亲善良淳朴,最是仁慈。秋实从贾府出来,无处可去。为保命,任由贾褒把自己,送来侍奉余生患病的母亲。
自打秋实到了余生家里,余生的父母都当秋实是女儿一样对待。担心秋实吃不好睡不好,什么都尽量不麻烦秋实,怕她累。庄子上有人去镇里,余生父母总会托他们给秋实带些新鲜玩意儿。布料、头饰、丝线、胭脂,亦或者是时兴的花样。虽然都是平民家女儿的心头好,但自幼被郭槐奴役的秋实,从中体会到了人世间最纯正的温情。
已经和余生父母生出浓厚情义的秋实,乍听余生的话,焦急问道:“余郎君何故赶我走?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秋实只是运气不好,投生在了郭槐乳母齐妈妈的肚子里。她从前虽然是郭槐身边的人,但是自幼就看不惯郭槐母女,从来没有认可过郭槐的脾性和为人。秋实在郭槐身边没有助纣为虐,也没有与郭槐同流合污过,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
她怨过母亲对郭槐的偏疼偏宠,毫无做人的底线和原则。但她知道,那是她母亲年轻时在郭家养成的习惯。齐妈妈对郭槐的维护,也得到了回报。郭槐如今是太子妃之母,地位显赫,自己的母亲也跟着尽享清福。秋实对母亲有思念,但是并没有担忧。
如今她在余生家里,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很充实,她愿意侍奉余生父母终老。秋实以为余生是顾忌自己的来路和人品,忍不住委屈道:“我虽然跟过跋扈不堪的主子,但这并不代表我也是那样的人。我在贾府那么多年,齐王妃和二姑娘也是知道的。你若有疑,可以到贾府打听。我一直言行端正,不曾做过恶。我是来侍奉老夫人的,你如今想赶我走,还要问过她老人家才行。”
秋实坐在屋子里,忍着痛,扒下自己的衣服,检查几处烧伤。看着自己身上,一块块烧坏的肌肤,越说越委屈,忍不住哭出了声。余生见秋实误会自己的意思,情急下推开了门。场景一度陷入十分混乱,十分尴尬的境地。
余生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秋实后背上的烫伤吸引过去了。不顾秋实的挣扎,撕开了她已经烧坏刮破的衣服,处理好身上多处烫伤擦伤,仔细的撒了药粉,秋实疼得满头大汗。余生和秋实表明了心意,秋实也点了头。次日余生回了齐王府,就和齐王妃禀明了自己的意思,续娶了秋实。
贾濬在贾褒那里听说这个消息时,有些小遗憾。余生是齐王的护卫,是官职的军士,不是奴籍。她想把青田嫁过去,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量。秋实确实是个有分寸,识大体的人。和余生,算是十分般配了。只是,青田的婚事,就这么又没戏了。
贾濬一心想为青田某个好前程,但现下,得知青田和阿谷互生情愫,贾濬也没有不成全的道理。收了谢衡塞给自己的药包,贾濬好奇道:“怎么突然想起给我这个?”贾濬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心境上,对谢衡开始放松,但是谢衡察觉到了。贾濬和他说话,已经开始不再端着,不再刻意使用敬语了。
谢衡心里高兴,面上还是习惯性的没有表现出来。微微垂着头,若有所思的回道:“没什么,单纯的给你防身而已。你记得时时刻刻戴在身上,遇到歹人,直接按到对方口鼻处,心中默数三五下,再拿开就是了。或者掩住自己的口鼻,打开香包,取出药粉,把药粉撒出去也是可以的。切忌,摸过药粉的手,不要碰触自己的七窍。”
王若出门相送
虽然贾濬不知道谢衡为什么,要给自己准备迷药防身,但总归对自己无害。贾濬收好香包,好奇的闻了闻在香包上揉捏了许久的双手,口中赞叹着味道清香,脚下已失了力。所幸,手上只是沾了微薄的药粉,贾濬吸入的不多,走路时腿脚有些发软,步伐略显踉跄。
谢衡看着贾濬的神操作,一阵无语,无奈勾起嘴角道:“这个药粉味道虽好,但是没有什么营养。没什么必要,最好也不要尝试,没解药的!吸食的越多,越无力。”贾濬满头黑线,牢牢记住了谢衡嘲讽式的叮嘱,拖着发软的双腿,起身去净手。
阿谷解毒出来,让守在门外的斐家小厮,去请王若和齐王夫妇等人。众人见昏睡着的斐浚脸色不再铁青,神色也变得轻松安然,都夸赞谢衡医术高绝。谢衡连忙否认道:“在下和贾二姑娘在偏厅吃茶,没帮上忙。是阿谷一个人解的,要谢,谢阿谷吧。”
齐王对阿谷的毒术赞不绝口:“太医令都解不了的毒,阿谷手到病除。太医令王熙,可是出了名的神医啊。”说着齐王一拳打在阿谷肩膀,笑道:“好小子,自幼跟在德平身边,知道你机智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