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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想,医术竟然也这么高绝。”
阿谷连忙躬身作揖道:“齐王过誉了,奴才就是跟着主子学了点皮毛。太医令博通经方,医术精妙高绝。奴才不过是在毒蛊,这一旁门左道上,比太医令多些了解。”阿谷答的谦恭,但也是事实。论医术,他连谢衡的七成都不及,更不敢和太医令相提并论。
正说着,贾濬步履艰难的从外间挪步进来。众人眼神莫名,齐刷刷的看了看谢衡,又看向她,贾濬心中暗自悔恨懊恼,面上假装淡然道:“在偏厅做得久了,腿有些麻。”
别人不知道谢衡给贾濬准备了防身的香包,也不知道贾濬是闻了香包的药粉而腿软。但是大家都知道,毒不食谢衡解的,也没用贾濬帮忙协助。但是谢衡和贾濬,两个人,毫不避嫌的一同在偏厅吃茶。向来沉稳自持的谢衡,和高龄待嫁的贾濬,孤男寡女,共处饮茶,于理不合。
谢衡丧妻,贾濬尚未定亲,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心如明镜。彼此都会意的,不再多言。由于斐家刚刚经历了一场,不大也不小的变故,需要处理的杂务太多,大家都没有留下继续叨扰。
众人离开,王若出门相送。扶着腿还发软的贾濬,神色暧昧的凑到贾濬耳边,低声道:“少时咱们一同去吉迁里寄居学习,我就看出了谢博士对你的偏待。那会儿可以说是因为你年纪小的缘故,可是眼下再拿这个理由,来解释谢博士对你的亲厚,那就是丰儿你自欺欺人,对我们敷衍搪塞了。”
贾濬看着挂在腰间,谢衡送给自己的香包,无奈道:“阿若姐姐都看出来了,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王若看着贾濬神伤,知道她在顾忌什么。曹氏去世时间尚短,贾濬又向来敬重曹氏,她现在不能接受谢衡也是正常。
念着贾濬对曹氏的情义,王若也不再多言,一切交给时间就是了。但是王若和斐浚以及整个斐家,还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这样的恩情,等同再造。王若对齐王夫妇,谢衡和贾濬,都是至诚感激。拉着贾濬的手,王若眼圈通红道:“多亏了你和荃儿机智,请齐王帮忙查证那两个妾室的来路。不然,我们哪里能想到,不过是两个买来的玩意儿,竟然有着那样的背景来历。”
国家若是心胸狭隘些,不去细究,直接判斐浚谋逆,事情当真是可大可小。轻则流放为奴,重则夷灭亲族。想起来,贾濬心里,也是替王若感到一阵后怕。贾濬一个外人都觉得心惊,身为斐家正儿八经主母的王若,就更不用说了。
贾濬安慰道:“糟心的事,都过去了。阿若姐姐保重身心,以后有什么话不要闷在心里,自己解决不了的事,记得一定要及时求助。我们不仅仅是同窗,还是亲眷,彼此帮扶照应,都是应该的。”
贾褒闻言也停下脚步,回头对王若道:“所幸,国家顾念亲情,查出了真相。只治罪了两个妾室,没有连罪斐家。斐家被那两个妖孽祸害的不轻,经此一事,斐家老夫人也应该能自省明白。斐家郎君今后行事,定然也会更加谨慎仔细。幸而孩子们都出落的很好,刚刚和他们说话,各个谦逊有礼。我们知道你自来心气高,性子要强。但是跟阖府安康,孩子的前程比起来,那些都是虚妄。”
贾褒的话说的一点情面都不留,王若确实心气高不爱求人,说白了就是好面子。面子最是无用的东西,偏偏有人死也要坚守。斐家老夫人因为好面子,因儿媳王若的直言不讳而气恼,开始为难自己的儿媳,才有了两个妾室混进斐家的机会。王若因为好面子,在婆家受罪,却还在外人面前粉饰太平,假装幸福。
与全家人的安康前程比起来,面子算个什么东西。贾濬觉得贾褒说的对,斐家经此一难,阖府上下,都遭了不少罪。王若和她的子女,也经受了好几年的磋磨。这一切的祸根,就是斐家老夫人和王若两个人好面子。
但是贾褒作为长辈,直言王若的不足没什么,贾濬只当自己是王若的同窗姐妹,自然不会像贾褒那样说话。临上马车前,对王若宽慰道:“阿姊到底是长辈,道理总比我们看得透彻。我心中一直当阿若姐姐为同窗好友,回想那些年一起读过的书,经过的事,我相信阿若姐姐有实力,能掌控好自己今后的路。我这个老龄待嫁的小姑子,可是要和阿姊还有阿若姐姐学习呢,你们可都要成为我的好榜样才行。”
进宫见阿氿
贾褒也意识到自己言语的犀利,歉疚的拍了拍王若的手道:“我也是为你忧心,言语上不中听,但都是出于善意。送到这里,你且驻足吧。斐府里,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事等着你去善后呢。钱粮、人手上若是有需要,尽管使个人来取。跟我和齐王,你千万别再见外了。”
患难见真情,斐家出了这么大的事,王家人都缩着不管,贾濬和贾褒求齐王为她出头平息,王若知道贾褒和贾濬都是真心为她。经历这样一场浩劫,还能保住阖府性命前程,王若已经心满意足了。听着贾褒贾濬真诚暖心的叮嘱,连连点头道:“经历这么大的事,我也自省过了。以后不会了,放心吧。”
贾褒孩子多,不能离开王府太久。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