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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又蓄满了水,没想到,残存的药性,也如此强烈。”
谢氿垂下头,有些自责。她眼睁睁看着贾峕给贾濬下毒,但是无力阻拦。她明知道贾峕是打着让太子占了贾濬的主意,也不敢提醒。幸而贾濬机敏,又是有备而来。不然,就算没有中太子妃下在茶里的迷药,恐怕也是难逃太子的魔掌。
谢氿知道自己骗贾濬进宫的后果有多严重,不敢贾濬原谅,但也不想贾濬很惨了自己,满怀歉意的解释道:“对不起,阿氿在宫中,真的是无路可走了。新后不容我,国家日理万机,顾不得后宫。我被送来东宫,受此屈辱,本想一死了之。可无奈,我有了身孕。国家说这是东宫的第一个孩子,若是这个孩子不能平安降世,我们就都不用活了。”
谢氿擦了鼻涕眼泪,继续道:“皇后见我被国家送到东宫,我又有了太子的骨肉,便再没有为难过我。但是太子妃不容我,她听说我来自襄陵,查了我的底细。知道我自幼与你相熟,就利用我,设计诱你入宫,想将你留在东宫。就算封个良娣,将来也是要受她掣肘。”
不用谢氿说,贾濬也猜到了这其中曲折。贾濬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她只想早早离开,以后再不踏足这是非之地。谢氿知道自己做的事,千刀万剐也不足以贾濬泄愤,但是贾濬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朋友,她不想贾濬彻底恨死了她。谢氿伏在地上,抱着贾濬的腿,继续道:“我不想害你,真的,丰儿你相信我,我不想害你的。”
正说着,贾充的声音从院门处传来:“丰儿,阿父来了,你可在里面?阿父进来了。”贾充气喘吁吁,声音透着焦急。贾濬闻声,甩开谢氿抱着自己双腿的手,推门出去,轻声安抚神色焦急愤怒的贾充道:“阿父,我在这里。”
刚推开正房门的贾充,回头看着安然无恙的贾濬,心中担忧的大石总算落了地。看了看屋子里,衣衫不整,瘫倒成一团的太子和贾峕,贾充心惊道:“谢淑媛差青田在宫门口拦我,得知太子妃的打算,我恨不得自己肋下生翼。幸好,幸好,我儿安然无恙。”
说着,国家从门外进来,呼啦啦的跟着一群随从。听到国家驾到,谢氿也从厢房出来,和贾充等人,给国家施礼问安。司马炎和贾充问了礼,扫了眼贾充身后的贾濬,又打量了怀着身孕,却身姿清瘦的谢氿。好奇道:“淑媛说自己腹痛难忍,请寡人带着太医令一道前往,眼下,寡人瞧着,淑媛身体并无不适的迹象啊。”
国家的心思
谢氿上前盈盈一拜,谢罪道:“妾身已无碍,白白劳累国家和太医令一遭,是妾身的罪过。只是,今日太子妃寿辰,郡公带着家人来吃酒,太子妃和太子高兴,错吃了原本太子妃赐给妾身的茶水。如今醉的厉害,不若太医令顺手给留着解酒的方子,妾身好命人给太子、太子妃煎服,让他二人,也好受些。”
国家带着太医令,进门看了看瘫倒在地上的太子和太子妃,着实觉得不像话。心中不悦的,命太医令上前给两个人把脉。太医令如实汇报,太子和太子妃并非醉酒,而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药。所幸,太子和太子妃误食的不多,只是脱力眩晕。但是这种药,人若是时常接触、食用,会有性命之忧。如若孕妇连续误食,不出月余,一尸两命是在所难逃的。
谢氿闻言做出一副惊骇状,一边和国家求助,一边求着贾充,让他劝劝太子妃,给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留条生路。贾峕的跋扈,国家司马炎也是有所耳闻。听着谢氿的哭诉,司马炎冷着脸,看向了贾充。
贾充对郭槐生养的两个女儿,本就没有多喜欢。如今贾峕暗算贾濬的事,让贾充心中更是恼恨。但是他身为贾府的家主,还是要顾及贾府的颜面和尊荣,谦恭施礼后,申辩道:“今日是太子妃生辰,老臣夫妇带着她的胞妹,特来给她庆生。太子妃定然是高兴太过,才忽略了对宫里下人的监管,导致有些粗苯的下人,犯了这样的灭族的大祸。太子妃到底是国家的儿媳,这样粗心大意,行止不端,国家狠狠斥责一番,想必她余生都会谨记在心,不敢触犯。”
司马炎斜眯着眼,情绪不明的瞪着贾充道:“郡公和寡人,是亲家,是亲眷。太子和太子妃,是寡人的子女,也是郡公的子女。但寡人是你们家人的同时,也是你们的君主。寡人的话,讲出口就是圣命。郡公的话,讲出口是亲情。眼下,太子妃的失职,由寡人说出口和由郡公说出口,结果相差甚远。”
国家司马炎的话说得很明白,言下之意就是告诉贾充‘你女儿太不像话了,我懒得管,你自己管。你不管,我就换个沉稳持重的人,代替你女儿做太子妃。你要是自己管,管得好,那你女儿这个太子妃的位置,还能继续坐下去。’
贾峕是个什么脾性,看郭槐就知道了。贾充连自己内宅的郭槐都治不住,怎么可能管得了,已经贵为太子正妃的贾峕呢。贾濬看着自己老父被国家为难,于心不忍开口道:“小女有一言,还请国家容禀。”
司马炎看了看气质沉稳,神色坦然的贾濬。知道是母亲王元姬,生前曾定给王夷甫,被先皇后揣度自己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