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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把我禁足在一方小院内。现在我也恨,恨她罚得太迟。”
太子妃的转变
见贾峕语气、神色都不似以往,贾濬心中诧异。贾峕看懂了贾濬的心思,继续缓声道:“我见了华笤,她像你和大姐姐一样,是真正的贵女。若祖母早些罚我,或许我也有机会,成为和你们一样的女郎。温婉、端庄、言行得体,谦恭却丝毫不显得卑微。”
贾峕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眼底流露了几分无奈继续道:“阿母把我骗进宫,我心中满是怨恨。我恨阿母和阿父,甚至恨你。尤其知道荀家兄长和华笤的亲事,是你参与促成的时候,我恨不得让你也嫁到东宫来,日日受我磋磨。”
说到这里,贾峕又释然道:“没有父母怜爱,没有可以依靠的郎君,我能依仗的,只有自己的太子妃位。谢氿的孩子降生,升了侧妃,还依旧住在西宫,由皇后照拂着。可见国家对她的偏待,和对那孩子的厚爱。我逐渐冷静,逐渐清醒。无论命运对我如何,我都要向前看、向前走。过去的,无法扭转,我若再不放下,未来依旧要被别人掌控。”
贾濬见贾峕总算通透了一回,诚恳道:“你能这样想,才算对得起你自己。阿父和你阿母,还有我们姊妹,也为你感到欣慰。”
贾峕白了贾濬一眼,脸上写满了让贾濬别把自己太当回事的表情,轻蔑道:“你们欣慰不欣慰,我根本不在乎,我只是不想荀家兄长失望。年初,我召见了华笤,想问问荀家兄长过得好不好。知道我召见了华笤,荀家兄长就求了齐王带他来寻太子。齐王是太子太傅,见我帮着太子打理政务,教导太子的时候,我有不明白的向他请教,他也会耐心指点我。虽然我不喜欢你阿姊,但我对齐王是十分敬重的。太子痴憨,知道我在会客,看是齐王求见,就直接带着齐王和荀家兄长到了我宫里。”
说到这里,贾峕的眼底微红,继续道:“荀家兄长说,他早在认识我之前就心系华笤了,纵使他当初明白了我的心意,也是无法成全我的。他让我顾好自己的人生,不要因为一个无法成全自己的人,而毁了前程。”
贾峕虽然暴戾急躁,但她对荀组的情义,贾濬一直都看在眼里。不顾一切的喜欢一个不可能的人,在口水淹死人的年代里,是很难得的。可执着太过,就成了魔。幸而荀组亲自出面,解开了贾峕心中的结。看着已经放下的贾峕,贾濬点头道:“荀家兄长的话,字字珠玑,也是掏心掏肺的真诚。”
贾峕抬着头,骄傲的擦掉眼角的泪,继续道:“你过继到你舅父名下后,阿父到东宫找了我。他说他后悔娶了母亲,不仅仅是因为母亲待祖母不孝,对你们母女苛刻。他更恨母亲没有教导好我和阿午,让我们的人生过得如此被动,没有多余的路可选择。”
贾充的心思,贾濬是能理解的,点头道:“无论阿父对我阿母和你母亲是什么心思,他对我们的父爱是一样的。只是教育子女,不是母亲一人之事,不能把所有责任都归咎到你母亲头上。作为姐姐,我和阿姊对你和阿午的关心也不够。只是那时候年纪浅,气性足,见你和阿午顽劣,不愿意多加亲近。祖母年纪大了,对你和阿午的管教,也是有心无力。幸而,你如今明白了,前路定然会走的更加顺遂。”
贾峕明白,回想当初的自己,就是亲生母亲都不愿意多担待,何况他人。只是,在她内心深处,贾濬并不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无非是类似荀组和华笤一类的人,典雅贵气的斯文人。贾峕只想得到她们这类人的认可,根本不稀罕贾濬带着亲情的关切。贾峕摆摆手,对贾濬不屑道:“那你呢?我骗你去东宫,你不怨恨我吗?”
贾濬摇了摇头,笑道:“怨恨有什么用,耗费神思,折磨自己而已。你恨我的心情我明白,你的做法我确实鄙视。不管你是否真的想通,今后我远着你就是了。”
贾峕在自己被柳氏禁足过的小院坐了一会儿,就又变回了太子妃的模样,在侍从和婢仆的簇拥下回宫去了。贾濬离开小院,心情有些忧郁。和贾充道了别,贾濬跟随着齐王夫妇离开了贾府。自从羊公去世,李婉和贾濬一直住在齐王府,贾褒病愈,也没放李婉和贾濬回去永年里。
路上就察觉到贾濬有心事的贾褒,回到了齐王府后,终于忍不住问道:“丰儿是怎么了?可是太子妃和你说了什么?”贾濬沉思着,并没有听见贾褒的问话。贾褒对贾峕的印象并不好,尤其是贾峕几次因政务请教齐王,她总觉得,处理政要,那不是后宫女子该做的事。
提及令她不喜的贾峕,贾褒心直口快的毛病又犯了,没注意贾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鄙夷道:“自幼起她就不学无术,整日里做着男盗女娼的春梦。脾气秉性,和她那个生母如出一辙。无知不自知,还总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虽然太子痴傻,但地位尊贵。生活在东宫,比跟随阿父去戍边混在胡人堆里,不知强上多少。她母亲确实下手狠了些,可也是无路可选啊。再者,荀家大章是什么人,任凭什么人家无才无貌的小姑子,都能惦记的吗?”
贾褒前面辱骂贾峕的话,贾濬都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