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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子独处一室时,他本身就是最大的祸。
“道长,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温嘉姝道:“就像那只狐狸一样,想反抗却又舍不得,闭着眼睛的时候。”
他不睁开眼,唇却微动,像是在念经。
“别在心里头念经啦!”她想起娘亲的话,忽然离了他的身,醋意顿生。
“出家前不知道有过几个美人服侍,现在教我亲一亲怎么了?”
那温热紧贴时他只盼着她走,佳人离去的时候,又让人留恋那满怀的芳香。
“阿姝你在胡说什么!”道君睁开了双眼,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拒绝得太过,让她生气了。
“除了你,我何尝见识过其他美人?”他温言道:“我只是怕唐突了你,你不要多心。”
她气哼了一声,“我早都梦见了!你纳了好多美人,她们坐在你身边笑我不知廉耻!”
“不曾有过的事情!梦里的事情怎么能作数呢!”他想起了自己从前梦到的旖旎,又改了口:“我很早就和家里人赌气出家了,没有纳过旁人。”
她仍旧是有些半信半疑,但不拒绝他的靠近。
“道长,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帮我测凶吉祸福,还作不作数?”
那次他还没来得及给她测出什么来,反倒被她测了个桃花煞,诓走了一颗心。
“自然作数,阿姝想测什么?”
“我昨夜梦见了许多坏事,”她神情落寞,犹犹豫豫道:“你帮我测一测这个梦好么?”
20. 谏言 阿姝的耳边风
“什么梦境?”
道君心神微动,低声相问。
“我梦见我这辈子没有嫁人,出家做了女冠。”
“不会的阿姝。”道君心里爱怜,“你做女冠,我来做你的道侣不好么?”
她嗔怪地瞥了他一眼,“道长你正经些,我还没有说完。”
“我……我还梦见我阿耶被派去辽东征战,被人深夜刺死在了中军帐里。”
她铺垫了这许久,终于把想说的话说出了口,“辽东尸骨累累,沃野千里,连一个活着的男子都没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阿姝是太过担心令尊了,才会做这样的梦。”
如果换作旁人这样说,皇帝大约还会疑心是谁走露了军事密报,又或是臣子主和,故作不详之语,但温嘉姝这样伏在他身边喃喃轻语,任是百炼钢也要化作绕指柔。
道君知道她不安之处,笑着安慰她道:“像温司空驻守洛阳久矣,又是位高权重,皇帝大约也不会派他去上阵杀敌了,只是他对边事用心,或许会被派去做个谋士,只消运筹帷幄,无须与人厮杀。侍卫也是身经百战,难道还任由刺客入内刺杀主帅么?”
“道长,你哄我。”她嗔道:“便似陛下君临万方,上阵时不也是亲自杀敌,我阿耶只是个臣子,怎么可能缩在营帐里不出去,他那等人,你就是不让他上沙场,他也是不肯依的。”
美人含泪娇嗔,最是惹人怜爱,她亲也亲过了,便没有那么多避讳,道君把那狐狸放到了地上,揽住了她的肩。
“我记得开国的时候阿姝还小,你怎么知道圣上在沙场上是什么情形。”被心爱的姑娘说起往事,道君心内涌出甜意,却仍在调侃,“不会又是阿姝道听途说来的吧?”
“我娘亲说给的,”她完全信赖地倚靠在他的怀里,“我娘亲说她见圣上的第一面,就觉得他能做皇帝。可惜我生得太晚了,都没见过他沙场上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何等英武。”
“姑娘,你才刚说过最喜欢人害羞的。”道君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吃起自己的醋,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的甜言蜜语:“却又当着我的面说倾慕沙场英豪?”
温嘉姝定定地瞧向他,神色满是震惊:“道长,你是在呷陛下的醋么?”
她夸赞圣上,同夸赞道长有什么区别?
“没有,你想多了。”道君微微笑道:“我只是没想到,阿姝会对这样的男子动心。”
有些人,他说没有,那就是有了。温嘉姝倚靠在他身畔,却装作全然不知,像是他说一句没有,她就信了。
“我为什么不能对这样的男子动心,秦王一扫六合,令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