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78

      “就是想做什么,也得等婚后才成。”
    “你才想到歪处去了呢!”她杏眼圆睁,指责他道:“教人瞧见我坐在陛下的椅子上,那还得了!”
    皇帝面上微热,回首看了一眼珠帘外的内侍,叫了声去,那些内监朝皇帝的方向躬身行了一礼,从殿门鱼贯而出。
    “阿姝,书上说大礼不辞小让,你倒是正好反过来了。”
    圣上道:“你平日里是怎么待我的,现在坐一张椅子又有什么妨碍。”
    “圣人还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哥哥,你也别养我算了。”她从椅上起来,抱怨人道:“那是在没人的地方,起居郎又不会记下这个,现在是在翠微殿里,难道我还要抓住起居郎的笔,不许他秉笔直言么?”
    圣上不以为意,自己坐在了椅上,让温嘉姝倚在了他的怀里,“他们现在夸你还来不及,怎么还会在意这点小事?”
    起居郎会通过皇帝身边的侍从打听消息,但他又不是没有办法封住消息,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只要皇帝想,除非是翠微殿的人不想活了,否则不会传出去。
    “夸我?”温嘉姝十分讶然,“他又不认识我,夸我做什么?”
    她狐疑道:“道长,你和别人说过我了?”
    “朕下旨让宫人赶制冬衣的时候,委婉和中书省的那几位宰执提了一句。”圣上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也觉出了几分书房荒唐的昏君乐趣:“他们对阿姝赞不绝口,说你识大体,确为中宫之选。”
    皇帝的家事与国事是分不开的,天子要下封后的诏书,总要先和三省六部通一下声气,让钦天监算一算日子,也给群臣预留着时间,写些赞颂的表章夸一夸未来的皇后,显示这位国母确实有母仪天下的才能。
    “道长,你的委婉我可是见识过的。”温嘉姝羞他道:“你是能托我阿耶带‘朕绝不会心口相异’的奇男子,你是怎么同他们说的?”
    封后的事情在她意料之中,昭告天下是迟早的事情,但听见自己的情郎和别人来讲她,总归是会滋生出些欢喜,期待他如何向人夸耀新妇。
    “前几日和那些人用膳,郑御史说起他家的九娘与陈国公家的第三子两情相悦,陈国公现在在外头领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想着请朕赐婚。”
    “不许你给她赐婚!”她心里头记着的账有许多,一听到郑九娘,想起来告她的黑状:“道长,九娘子可是说你的诗文不入流呢!”
    “阿姝既然这样说了,我自然要照做。”这件事过去了许久,没想到阿姝还在心里记着,圣上哑然失笑,逗着她道:“那阿姝看在郑御史后来赞你颇多的份儿上,暂且饶了她罢。”
    他的诗一般只给前廷的臣子看过,那些贵女不知道皇帝的诗,信口胡言也是情有可原。
    “当时卫国公感慨了一句,说他们这些旧臣都是早早地成家立业,有些年纪长些的,连女儿女都该结亲了,怎么朕仍旧恋栈着道家的长生术,不肯为国立后。”
    圣上微微一笑,回忆当时的场景:“朕就同他们说起你出主意让宫人缝制冬衣的事情,他们都觉得阿姝很好,很适宜做皇后。”
    “就这样?”温嘉姝不敢置信:“那些大人没说些别的么?”
    “当然没有。”圣上望着她惊讶的神色,淡然道:“阿姝还信不过我吗?”
    那日赐膳,当然是有人说过的。
    圣上听了卫国公的话,倒也没有恼,只是顺口接了一句。
    “既然药师这样说了,那还是把两家的婚事定晚一些,等朕立了司空的女儿为后,再议他们不迟。”
    当时得蒙皇帝赐膳的几位霎时鸦雀无声。
    按了皇帝的记忆,大概先是潞国公没忍住笑意,呛了一口酒,后来是出身宗室的堂兄蜀王率先举了杯,庆贺圣上得了称心意的女子,中宫有主,东宫亦将不远。
    莒国公还调侃了一句:“臣记得当日陛下亲近左右,常与臣等称兄道弟,臣等无不披肝沥胆。如今要娶温家的女儿,司空倒比咱们高上了一辈。”
    他不敢说皇帝娶了臣子家的女儿要比自己矮了辈分,只是抬高了温司空这位未来国丈。但这种错了辈分的话还是令圣上心里有些不大舒服,也不愿意叫温嘉姝知道。
    “阿姝,”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声叫她的名字:“左右这些朝臣也知道了,这些日子你若是遇见了他们,直呼官名就是,不必按着从前对他们行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