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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阿耶知道你敢在婚前拧我,肯定不会把我许给你了。我耶娘从来不动我一指头的。”
“阿姝要是想去告状,不如现在就去,要是等到一两个时辰以后,恐怕连朕的这点罪证也留不下。”
圣上刚倒了些药在手心,见她那马上就要消失的伤痕,也就收回了自己的手,“你要是想上药,自己上就是了。我可不敢碰娘娘玉体,否则让司空知道你与男子婚前肌肤相贴,岂不是又要落我一桩罪名?”
她从被底伸出了一只手,迅捷地把他匀了药油的手摁在自己腰处,“口是心非,道长难道不知民间有种说法,沾衣连带即为夫妻,你要是正人君子,就该非礼勿动,合着上药是肌肤相贴,亲人就不是了?”
“何况依圣上的臂力,要是真的不愿意,也不该轻易叫我得了逞。”她单手支着腮边,半撑起身子和他对视:“我素日这样待你,郎君难道不欢喜么,我看这些书怎么了,我就不信你从前在营里的时候没和人说过这些?”
这些书里的男女之事,是母亲平日都不会告诉她的,虽然有些地方过于失实,但胜在新奇大胆,晚上一个人看倒也有趣。
“喜欢,但那些是禁书,你怎么能看?”圣上的手覆在她腰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像是捧了一块烫手的山芋,不知如何是好,“那些武将大多鲁直,你是司空的女儿,被人捧凤凰一样长大的,怎能与他们相提并论?”
说是说过的,但那些臣子也不敢在他面前太放肆,那些有随军亲眷的还有夫人管着,更是怕隔墙有耳,不敢轻易评判其他美人的姿色。
“道长,禁书令还是你下的呢,禁了别人,却不禁你。你都能看,我不成?”现在说开了,她也就能问一问皇帝那禁书的缘由:“依我看圣上不如找人把这本书男女之事删减一些,然后多印一些卖出去。”
“阿姝想靠卖书赚些脂粉钱?”皇帝笑她:“我又不是养你不起,你打这东西的主意做什么!”
“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这人把前朝写得如此不堪,为何陛下要封禁了它。”温嘉姝道:“让百姓瞧一瞧前朝君王的昏暗庸聩,也更彰圣上英名,于道长有益无害。”
“从前朝代更迭,还有些人想着光复旧室,现在那些前朝皇族死伤大半,能活下来的也是安安分分,这样还不够吗?”
前朝亡、今朝立,这本来就足以说明末代的君王无法与新君匹敌,圣上见那药油差不多抹匀,遂收回了手:“始皇亦是一统天下,出巡之时威风凛凛,刘项遇见也不免动心。”
秦帝结束了诸国纷争之局,一扫六合,但当他出巡钱塘时,一个泗水亭长感慨“大丈夫当如是也”,另一个与始皇有仇的楚国子弟敢说“彼可取而代之”。
当秦之盛,天下莫敢与之敌,后来刘项入关,却是势如破竹。
君主的尊荣是大多数男子的梦想,他们或许不知道皇宫的大门在哪个位置,但并不妨碍他们想象出一个酒池肉林、神仙妃子无数的人间仙境,滋生出许多野心。
这其中大多数的野望并不能成事,但即使是觊觎帝位,也会令皇帝十分不悦。
撰书人写出这样一个前半生奢靡无度、后半生国破家亡的皇帝,立意或许是“书前人之哀,供后人引以为鉴”,让当朝的皇帝引以为鉴,然而当此立国之初,皇帝须得身体力行地推崇节俭,与民休养生息。上皇和他是入主了前朝的宫室,相对前朝而言已然是俭朴许多,这样的书流传出去,会令人以为现在的天子就是过着这样奢靡的生活。
“文人之笔胜过武人之刀,这种书流传于世,对朕而言弊大于利,左右前朝末帝的儿子都已经被当时的叛军杀了,咱们何苦再去造这样一篇戏文?”
也就是仗着末帝如今长眠地下,不能为自己辩驳,可以任由今上摆布,但等圣上百年之后,或许史书工笔,也会诟病皇帝为了抹去前人功绩,刻意纵容民间谣传。
“不过这些书一把烧了确实可惜,”圣上笑着看温嘉姝整理好了衣物,倒也不是那样十分反对她读这些东西,“阿姝说的在理,朕可以看,阿姝自然也可以,来日红袖添香时,阿姝也可以念给我听不是吗?”
温嘉姝听了他前半句还有些高兴,但等到说要读给他听,这可不成:“道长,你自己看不比我念的快多了吗?”
那些什么红酥手、樱唇慢啄,合该自己冬日里烧一炉银丝碳,窝在被子里一人赏玩,两夫妻一起看,这算怎么一回事?
“这些绮丽的事情若能有一个女郎诵读,定然要比一个人观赏更有趣些。”圣上见她寻了铜镜梳妆,心下微动。自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