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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4

      能放心了。你在宫内不要太由着自己的性子,尽早给陛下生一个皇子才是正经。”
    皇帝今年已然二十有七了,再不与中宫生几个嫡子出来,以后恐怕也就没什么指望了。
    温晟道现在权势稳固,要扶持外孙,为东宫保驾护航还是轻而易举的,等到圣上年迈,温晟道肯定也到了上书乞骸骨的年纪,那时候女儿和外孙的地位可能还要生出其他变故来。
    “阿娘,我才是你女儿,你怎么来训我呀!”温嘉姝在这里住了几个月,正所谓身在福中不知福,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出嫁的女儿好不容易见一回娘亲,可不是听她来替皇帝或是已故的太穆皇后教训自己的。
    “道长他都不着急要我生孩子,娘亲怎么比皇帝还急?”温嘉姝取笑娘亲道:“阿娘不会有做内侍的想法吧?”
    其实道君也只是偶尔用生孩子这种借口骗她主动到上面殷勤侍奉,也没怎么吓唬过她一定要尽早生子,“有一天晚上我用不了晚膳,呕了好几回,当时好几个太医都过来了,也没把出有孕的脉象。圣上还庆幸我没怀上,否则他就……”
    翠微殿里除了圣上是没有人敢管皇后的,而有时候皇后反而要来管圣人的饮食起居,所以这九成宫内几乎也就没有能约束皇后的人。
    她当时与道长跑马回来,吃酸冷的东西把胃伤到了,见到热饭就下意识地想要呕吐,被郎君灌了好几日的肉糜粥,得瞒着英国公府的两位,不能叫国丈和郑国夫人知晓皇后生了病。
    温嘉姝本来还觉得道长在自己身上这样勤勉,自己一个爱吃甜的人忽然又开始喜欢吃酸,八成就是有了,结果被太医诊脉以后道长还没说什么,她先失望地掉了几颗眼泪。
    皇帝叫太医回去以后,还搂了妻子取笑她杞人忧天,宽慰她说这事儿原在男子的身上,与她不大相干,正是新婚情浓,没有子嗣倒还方便他些。
    不过话虽如此,后来还是把一些寒凉的零嘴都给她停了,不许她再用这些东西。
    零嘴被停了温嘉姝也没什么意见,毕竟道长自己也戒了酒酿,平素与旧臣宴饮,都是推脱皇后不喜欢嗅到酒气,以茗茶代替,早有几个老臣笑过皇帝惧内,这些在宫里都传遍了,道长也没回来和她计较。
    杨氏听到皇帝这样说,知道女儿在宫内过得舒心顺意这也就够了,不过要说皇后完全没有之前的小性子也不对,她还是听见女儿做了几桩出格事,要不然也不会到翠微殿来探视。
    “皇子且不论,叫郑御史去写碑文、欧阳大人书写总是皇后娘娘做出来的事吧?”女儿出嫁从夫,贵为天下女子之尊,杨氏也不好打她的手心,“你可真是做得出来,叫两位老大人给你与陛下写述记。”
    道长和她在宫内游玩的时候偶尔发现了一处清泉,觉得十分可爱,就叫郑御史过来写了一篇文记述帝后同游发现清泉之事,虽然郑御史这个人在叙述“皇帝爰在弱冠,经营四方”的圣人之德感应上苍之余仍是不忘初心,暗戳戳夹带了许多劝谏的话,但也丝毫不影响皇后捉弄人的心情。
    “娘亲,这种恩爱的事情当然得是叫那些老古板写来才最有趣,就像圣上那样,不照旧是落到我手里了么?”温嘉姝得意道:“谁叫郑御史总是惹道长生气,欧阳大人又笑话郎君惧内的?”
    道长下旨叫人过来的时候可没有半分不情愿,两人还一道看了郑御史是如何木着脸记述帝后同游的趣事,回来都笑得不行。
    杨氏想着说教女儿,反而被女儿的歪理论说得仰倒:“你现在这样和从前洛阳时差得也太多了一些,圣上素日是怎么忍得了你的?”
    “娘亲,明明是我忍不了他的!”温嘉姝托腮苦恼道:“我没嫁过来之前圣上待我还好好的,可等成了婚之后就不是一个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前忍得狠了,现在一刻也不叫人消停,我本来还以为是我占上风呢,结果他倒是后来者居上。”
    杨氏只是“哦”了一声,倒不见怎么奇怪,这让温嘉姝觉得惊诧:“阿娘,你不觉得圣上这样有些反常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杨氏悠闲地打着扇子,难得见这个四处寻闲书看的女儿有困惑之处:“你婚前也曾与圣上亲密,就没有注意到圣人的五官么?”
    “道长的五官?”温嘉姝仔细想了想,也没觉得哪里不妥:“我觉得合在一处挺好看的。”
    “不是说好看与否,我是说圣上的鼻处,阿姝没有在意过吗?”
    温嘉姝摸着自己的鼻梁回忆,郎君每每亲吻她时都须得侧过一些去,不要叫两人的鼻子撞在一处:“圣上鼻若悬胆,乃是君王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