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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钱啊。
后面没人追来,飘荡的乡风把听不清的话语带到耳边。明明听不真切,小孩却像提线木偶似的重复着老头的话。一句跟一句,回声悠扬。
意识到自己不对劲,她跑得更有劲了。
直到感觉胳膊腿凉飕飕的,她聚精会神一看,原来是一半身子翻滚到了被子外面。
赶紧把胳膊腿缩回被窝,她已经记不得自己做了什么梦。趁着早读课的闹铃没响,赶紧再睡一觉。
冬日的棉被总有潮湿的味道。就像是夏天晒得饱满的麦糠,在水中泡了一个秋冬,发酵出无数细小的霉菌,用铁片拨打一千次,成为粉末遍布每一处能呼吸的地方。
渴求温暖的小孩并不在意,她只想在温暖中再睡一会儿。
“叮铃铃~”手脚刚刚重新暖热,塑料起床闹钟就疯狂地响起。
她当没听见,还想再懒一会。被窝里被人蹬了一脚。
“还不起来,天天上个学还要人请是吧,多大的功劳。”听着床另一头老太太的骂声,她知道拖不下去了,一骨碌爬起来。冷空气贯入被窝,又被骂了几句。她也懒得犟嘴。
木栏杆窗户用透明的塑料薄膜包着,没有半分天光。冬天的五点钟,天向来黑沉沉的。她直接爬下床,光脚踩在缝隙暗潮的青砖上。跑一半,老太太伸手把灯拉开了,她又灰溜溜跑回去穿衣服。小孩子火力足,穿着秋衣秋裤这么冻一圈还手暖脚暖不觉冷。
火急火燎穿上厚重的棉衣棉裤,踩上厚袜子,蹬上小胶鞋。拿着缝纫机上用碎拼成的小书包,就出门了。
外头雪簌簌的下,风呼呼的刮。
于篁打着大黑伞,在风雪中前进,每一步都深深陷进雪里。走的太急,一不小心摔了屁股墩,好一会才起来。为了不迟到,小人在雪地里奔跑了起来。
☆、蓝色幻境 无从
有些缘分,无从相遇,无从分离。——前言
“我们不得不承认,一个时代落幕了”
肺部像被针尖刺破的胀满空气的气球。全身血液首要紧着心脏和供氧系统。
这是我从晕眩中挣扎出来听清的第一句话,时代新闻频道的主持人所说,时代下的人们对这样耸人听闻的信息习以为常。
瘫坐在赛罗机场5号客运楼二楼大厅旁的“星空”快餐店长椅上,肺部极度喷张 ,每一次灌入空气带来火辣辣的疼痛与麻痹,像被魔鬼椒腌入了味。眼镜框在大汗淋漓里压得鼻子疼。
久违了,华文。
认真的看了看屏幕:共华央报的截图;时代落幕的挽叹是共华给予王建军老将军的哀思与尊重;黑白双色压不住的精神矍铄。
虽不认识,身为共华国人,我当敬送。起身,敬礼,直到画面跳过才瘫回座位。
随着主持人犀利愤怒的语句,明白截图为何出现在伦尔顿——她在借这挽语预判“东倾”计划为西方社会带来的悲凉前景。
儿童节前夕8:30,机场新闻播报的却满是时代荒凉的余烬,无论是一个将军的逝去还是曾经辉煌必然的下滑。
“东倾”计划——全称“世界经济中心向东拓展计划”,别名“世界经济重心向东倾移计划”。看简称就知道大家更认可那个称谓。
我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向钞能力的社会边缘人士都如雷贯耳。毕竟近期西方社会,上到鹰塔国总统竞选政党间的互相攻讦;中到列兰王国媒体日常控诉国会不作为;工会运动;小到市场某只股票下跌;老板裁员;微到花匠大叔又喝醉了被厨房梅里阿姨絮叨;女佣们抱怨最近饰品品牌又涨价;都可以是“东倾”的错。
就连我这标准的黄皮肤,都因此遭受了不少冰冷仇恨的目光。
正如此时此刻,我就感觉到有目光在盯着我。
慢慢缓过气,无意间撇过菜单,毫无停顿的越过。一两顿不吃又饿不死,为啥要在机场买溢价这么高的餐。
调整好肩上背包,拉起桌子下面的行李箱。
“按照你的方向一意孤行,灾厄会降临。”
起身,站在门口广告立牌的后面,开始观察。我被遮挡住,却能看到大厅的大致场景。
“灾厄带来的恐怖,比我预知到十年之后,有天火降世,世界将在火焰中重生洗牌还要严重!”
快速巡视可见范围,目标人物没有出现。
很好,赶紧过安检,速战速决。
正要走,一个人出现在我面前。
“女士!我在和你说话!”
拦路的人手拿魔杖,头戴巫师帽,一身黑斗篷。圆眼镜,胡子拉杂还梳小辫子。
很霍格沃茨。
请这位先生回到座位坐下,依旧背对玻璃的。
“我?你好,先生。请问您是?”我何时认识过这过这种高人或行为艺术家?
“姓名不重要,你要知道我是当世最伟大的预言巫师。”他挺起头颅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