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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人还挺变态的,丝帛被撕裂的声音有什么好听的。
现在发现确实挺别致……
只是听到的方式不太对。
被子被拉过头顶,睁眼只有漆黑一片。
狭小炽热的空间里,她的挣扎逐渐弱了下去,直到临门一脚时开口道:“秦尚,我生平最恨别人强迫我。今日你想可清楚了,若再继续下去,你我从今往后再无可能,我会恨你一生一世。”
秦尚动作一僵,良久后低头,下巴抵她肩窝,鼻间重重呼出口气道:“思思,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她说话的语气太决绝,让他相信届时她真的能做出来。
他有些怕了。
他是真的想和她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而非一时半刻。
……
那日国公与曜灵公主在栖霞宫独处半日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只是后来公主衣衫凌乱发髻散落的宣人进去,柳眉一挑道:“看什么看,殿里进耗子了,刚才国公帮我一块抓呢,所以才把门锁上,一个个都别愣着了,快再找找!”
秦尚在旁嗤笑,被她这一本正经说瞎话的功夫深深折服。
然后就招来一记白眼。
他识趣,道了句“臣告退”便悠悠离开,走时瞥了眼认真找老鼠的乌白,心中越发蹊跷。
冯思思差点被占了便宜,周旋半天把正经事忘的干净,直到天黑时分才一拍脑门想起来白明霜。
她干脆换了身衣裳,直接雪夜挑灯去了吟兰轩。
到后见宫门紧锁,派豆蔻打听了才知道,原来这在皇后去世当日受封的“白美人”,不久前已经被打入冷宫了。
后宫里的事情她从来没关心过,横竖是她哥的私生活,她要连这些都插一脚真有点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但现在她真的很好奇那位“白美人”究竟是不是白明霜,于是三更半夜的又直接去了冷宫。
她让乌白假装小太监带人进去,自己和豆蔻及若干宫女在外等候。
“栖霞宫进了刺客,将陛下赐给公主的九龙杯窃去了。”乌白故意捏着嗓子说话,“你们这的人,有没有见可疑人影掠过?”
断墙残桓下,衣堪褴褛的女人们纷纷摇头。
乌白挑着灯过去:“抬起头来,别万一有刺客冒充混在里面。”
寒月上梢头。
冯思思足底冰凉,等到乌白出来后忙不迭问:“怎么样?”
“确实在里面。”乌白道。
他回忆着当初在野鹤坞被秦尚护在身后的仙人似的姑娘,又想起刚刚在里面那名双目涣散生气全无的女子,难以想象会是同一个人。
“唉。”冯思思叹气,望着冷宫门吩咐,“派人送些碳火吃食和御寒的衣物进去吧,就说是尚食局和尚服局分发的,人人都有多抢挨揍。”
豆蔻瘪了嘴,碎碎念:“那女人当初害您那么惨,您何苦雪中送炭……”
她弹了个豆蔻的脑瓜崩:“让我惨的根源是她吗?她一个柔弱哭包能有多大能耐。”
“咱们呐,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就像透过泥巴看叫花鸡。”
所以,要骂就骂作者。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句话不是认真的
☆、瘟疫
冯思思后来又去问了秦尚,才知道白明霜居然是自愿进宫,她百思不得其解。
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征得冯恪之同意后差人放她出宫,她居然还不同意。
难道是冷宫风水好?
白明霜执意留下,冯思思也作罢,横竖没人逼她,爱咋咋吧。
除夕夜那天她先是在宫宴上玩了半宿,然后又回宫陪着若干人守岁。
她还大半夜派人去何宅把何忆安拉来了。
应是喝了酒的缘故,她双颊泛着红晕,一双惺忪的凤眼瞧着何忆安,道:“栖霞宫人少,本宫孤单的很,让何大人前来暖暖场不过分吧?”
何忆安站在一屋子人里晕染开笑意,开口便是:“臣的荣幸。”
他知道,她不孤单,她是怕他孤单。
在阖家团圆的日子孑然一身,无论生性多么清冷的人都会落寞感伤。
冯思思爱热闹,别人以为是她本来性格就张扬热烈。
其实是怕静下来脑子会想别的,想现代,想父母,想朋友。
那些记忆就像被装在潘多拉魔盒里,只要你坚持不去打开,日子便不算难熬。
可一旦刻意去想,去思念,她就觉得自己全身都像被包进洪水中,情绪稍不留意就会土崩瓦解。
“我其实特想……特想回去……”
嬉闹结束后,她头枕胳膊喃喃道。
“回哪儿去啊殿下?”豆蔻轻声问,以为她是醉了。
“回天上去。”她满脸认真,“下凡那么久,王母娘娘该怪罪了。”
豆蔻嗤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