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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张春宫图,手心里满是汗。
盖头揭起,红烛晃动中,她看到了新婚夫君,李希绝公子,果然如传言中一般俊雅,不由。
喝过交杯酒,那一道火辣辣的酒液,顺着喉咙而下,似乎在她身子里面烧起了一把火。
喜娘们过来帮他二人宽衣后退出帐外,蕙卿含羞等了许久,却只到鼾声渐起。
蕙卿想着袖子里的春宫图,嬷嬷们再三叮嘱今夜一定要服侍夫君。
她壮着胆子,战战兢兢地抬起身来,将手臂搭到了他腰间。
半晌后李希绝似乎毫无反应,她又羞又窘,终究还迟疑着往他胯下探去。
那处一根硬梆梆的事物傲然挺立,隔着亵裤依然烫手。
李希绝骤然将她打打开,大吼了一声:“滚!”
蕙卿吓得一哆嗦,不知所措地如他所言滚到了床尾,缩成一团。
李希绝骤地站起,他满面酒气,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吐出两个字:“淫妇!”
然后一把扯开床帐,走下床去。
这是是李希绝唯一一次睡在她的身边,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进过蕙卿的闺房。
偶尔被李夫人逼得死了,到她院子里过一夜,也是通宵合衣躺在外面的暖阁的榻上。
“咣铛。”
突然间一声脆响,将蕙卿从那些惘然的回忆中惊醒。
就见溪涧间的石头上,走过来一个年轻和尚,挑着两只硕大的水桶。
他大概十八九岁,身量极高,肤色微褐,一件略显破旧的僧袍紧裹在身上。
这件僧袍又破又小,他绷紧的胳膊和小腿绽露出来,就好像铁铸一般。腰间用根麻绳早早一裹,露出一大片结实饱满的胸膛。
蕙卿见这和尚走得鲁莽,怕他会摔倒,情不自禁地道:“你小心些!”
和尚皱了皱眉,轻轻一跃,迈过三丈宽的水面,轻轻落到她面前,吓了她一跳。
他站在蕙卿面前时,身影完全笼罩了她。
蕙卿战战兢兢抬头,撞上他探究的目光。
浓睫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瞳子,似幽潭玄冰,冷锐孤绝,在这样炎热的正午阳光下,依然让人看了通体生凉。
他的体态衣著似乎只是个杂役火工,但却远比方丈更像个出家人。
“这位娘子是来这处上香的?”和尚侧头打量着她。
蕙卿慌乱地点了点头。
“上完香,快些回去吧。”和尚冷然,“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去去,怎么你又往这边走!没规矩!”
身边突然有人呵斥。
蕙卿吓了一跳,侧眼看去,见是先前那个报信沙弥从侧门出来,挥手驱赶。
他转身陪笑:“那是个挂单的头陀,不晓得规矩,冲撞了娘子。娘子的尊长正在寻娘子呢!请随小僧过来。”
头陀并没有与沙弥争辩,深深凝望了蕙卿一眼,继续挑着水桶,大踏步走回溪涧中去。
蕙卿顾不得细思那个头陀话中深意,随着沙弥匆匆出了大殿。
景王妃
景王妃正与李夫人话别。
景王妃二十余岁,生得甚是文弱,石青锻面对襟袍下面,隐约露出一抹粉色百褶裙,系着一条镶玉宽绸带,勒得腰肢纤细,不盈一握,半点也看不出来几个月前刚诞育过一位小公子。
她说话轻言细语,每句都有好几个典故,亏得李夫人家学渊源,总算对答不甚失礼。
景王妃似是嘉许,微笑道:“老夫人午后多留一会,陪我随喜听经如何?”
方丈向李夫人笑道:“鄙寺已经为尊府备了一桌上好素斋。”
李夫人见景王妃没有请自己一同用斋,稍觉失望,但是想着她方才邀了自己午后相见,便也不急一时,便欢欢喜喜地答应下来。【★ì.んàìτàηɡsんǔωǔ.℃oм★】
方丈微微一笑:“如此甚好,还请夫人随清风明月前去用斋。午后夫人小憩片刻,再邀夫人过我院中来。”
他目光却越过李夫人,若有若无地在蕙卿脸上盘旋了片刻。
蕙卿情不自禁地侧过脸去,仿佛他饱满的手掌正在轻轻地抚挲着自己的面颊。
走出殿堂时,蕙卿小声道:“母亲不是说用过午饭便回城吗?耽误了怕回去太晚。”
李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扫视了她一眼:“王妃午后在这边,若有机会,便要问一问希绝选官的事!”
蕙卿听了垂下头。
李夫人意犹未尽,还补了一句:“原指望你能帮一帮希绝,看来也是个不中用的。”
虽然方丈大师忙于招待景王妃,金光寺对李府也没有迨慢,安顿他们的小院在寺庙深处,很是清幽,素斋十分可口。
婆媳两人用过饭,便觉困倦,由丫鬟们服侍着小睡。
小院里有两处卧房,较大而精洁的东厢自然归了李夫人,蕙卿在西厢合衣睡下。
不知为何,今日她格外困倦,头一沾枕就沉沉睡去。
朦胧中,觉得自己悠悠飞起,在云巅上且歌且舞,今日见过的那头陀涉过银河向自己走来。
她十分羞涩,却又心跳如鼓。
忽然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