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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4

      在全成了自己一个人的错。若不是郑衡出了那样的丑事,自己怎会蒙羞受辱,又怎会放纵自己肆意享乐。
    如今,父亲口口声声倒好像是自己大错特错一样。且不说哪个富家公子不寻花问柳,就算寻了问了又怎样,纳进门不就行了。何至于此?
    秉忠梗着脖子,眼神倔强,替自己辩解说:
    “我怎任性糟蹋了?这些富贵家公子,哪个没有三妻四妾。”
    秉忠这话说得底气十足。他心想,父亲自己不还好几房姨娘,每个还都有子嗣。
    郑氏听儿子开口,知道他的脾气又上来了。连忙劝他好好认错,不要再说。
    但秉忠根本不听,继续说:
    “是,我承认,如儿她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一番说辞吓到大家了。但那又如何,我明日纳了她进门,就是我堂堂正正的妾氏,谁能议论半句不是。”
    秉忠心中不满的还是父亲的那句评价,继续振振有词地说:
    “我怎就任性糟蹋我的名声了?再说了,我的名声那都是我自己挣来的!与山琼一战抗敌有功,兵会上脱颖而出进得前三,京城第一考取淀塾,在各师历练期间赢得交口称赞。这所有的一切,除了山琼之战父亲派兵护卫,其他哪一个不是我自己拼尽全力挣来的名声!父亲如此说我,我不服!”
    郑氏听闻秉忠出言顶撞的一番言论,焦急得连忙爬到程三爷脚前,仰头看着程坚苦苦哀求说:
    “三爷,秉忠有口无心,他是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吓傻了。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三爷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三爷。”
    程坚从听到秉忠说三妻四妾的言论时,就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来。
    在听完秉忠的一番话后,程坚气得双拳紧握,青筋暴出,浑身颤抖不已。
    他颤颤巍巍地伸手指着秉忠,说:
    “你,你,你。逆子!”
    郑氏眼看程坚状态不对,脸色从铁青突然变得毫无血色。
    她连忙站起来,拍着程坚后背给他顺气。一边劝慰说:
    “三爷不要听他胡说,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妾身扶您回去休息。”
    秉忠从没听母亲如此否定过自己,他心中愈加感到不公,愤愤道:
    “我没有乱说话,句句属实!”
    程坚本已在郑氏的搀扶下,准备出祠堂。
    他听到秉忠这句话,停下了脚步,沉默了片刻。程坚还是挣脱开郑氏的手,走回到秉忠面前。
    他没有暴怒,却也没有刚刚的和颜悦色。只是沉静而严肃。
    似是下了许久的决心,做了很久心理斗争后,程坚深吸一口气,迎上秉忠理直气壮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
    “我以前瞒你是为了你好,却不想养成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好,好,我今天都说给你听,你那些名声到底是哪里来的。”
    郑氏听程三爷如此说,自己站在祠堂门口一边摇头,一边直流泪。
    她没有再跪地哀求,因为知道程三爷心意已定,再哀求也是无用。
    她只是默默流泪,愈发担心秉忠。
    秉忠自然知道自己的名声是哪里来的,他仍神情坚定,略带骄傲。
    他倒要听听看,自己实打实考出的成绩,靠真才实学拼来的名次,看父亲能编出些什么花来。
    只听程三爷语气沉重,缓缓开口道:
    “与山琼一战,你知道的是我派护贴身守护你。但你不知道的是,那一战本可有可无,是我极力向朝廷请战。逢战才有功,有功才能扬名,才能脱颖而出。这些你并不知晓。”
    秉忠闻此言,眼睛睁大、皱眉,情不自禁地摇头,似是不可置信。
    程三爷并不看他,只是看着石板地,似是在回忆一般,说:
    “兵会你本不够资格参加,是我打通了京塾的关系,让他们推荐你。这只是其一。赛中,前几轮你本名次垫底,是最后考孟主审打的高分,才将你拉到了第三。这些,都是我提前与叶将军达成的共识,我同意他部下孟仁闵任兵会主审,以力保你的成绩为交换。这些,你也不知。”
    程三爷的每一句话,句句扎心。秉忠听完,人已跪坐在地,全然不见刚刚理直气壮的样子,像是抽空了所有力气一般。
    程三爷又接着说:
    “当初考京塾,你考了第十三。是我打通了关系,换了成绩,你才得了第一进了京塾。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换了谁的成绩。”
    这一番话,就仿佛压倒秉忠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整个人如同散了架的木偶一般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没有聚焦。
    程三爷并没有停,他继续说:
    “那一年,大虞主帅王向率残兵潜逃到深山,四处流窜。暗探报说,王向有意突袭我,甚至绑架你为质以示要挟,因为他知道你是我的软肋。所以那一年春节,我频频带着秉诺外出应酬为饵,也是担心你有个闪失不测。”
    此时的秉忠双手捂住耳朵,疯了一般地摇头。他已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