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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的时候,处处小心,学着宋景的习性行事,不敢有半分松懈,生怕被人当成鬼怪用一道黄符给彻底送走。
    陈泯行事谨慎,身边众人都未察觉,直到他宫宴时在翎陌面前短短的露了一面。
    只一面,而且两人还隔着数米,他连话都没说,就被这个女人看穿他是西贝货。
    起宴后,陈泯在回自己寝宫的路上,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来隐于一旁的翎陌一把掐住脖子掼在了凉亭的柱子上。
    陈泯从小身份尊贵,敢掐他脖子的人从来都没有!
    一时间他是先怒后怕。
    他不是没听说过翎陌的名声,只是没亲眼所见,只觉得众人传的太夸张。
    今晚,这是他头回近距离接触翎陌,亲身领略到传言非虚。
    月光下,收紧手指掐住他脖子的翎陌,跟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修罗一样,白唇红眼低声问他,“阿景呢?”
    那气音带着颤意,恨不得就地除了他。
    陈泯吓出了幻觉,仿佛听到自己脖子被掐断的声音,被迫仰着头张开嘴吃力呼吸。
    他头回觉得,跟这个要掐死他的疯女人比起来,喂他毒药让他吃饱上路的老三真是既心软又善良。
    等再醒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陈泯跟身边下人打听昨晚情况,众人皆是闭口不言,说回宫路上从未见过摄政王。
    陈泯怒极反笑,余光撇着手里铜镜,指着脖颈上的紫红淤痕问,“那这是什么?这若不是摄政王所为,难道是你们趁孤熟睡,想要谋杀于孤?”
    面前侍从跪了一地,个个脸色发白,宁愿顶着谋杀太子的名号,也不肯说出昨晚实情。
    陈泯将镜子砸在地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真实处境如何。
    他以为自己苟到老皇帝死了他就是这片江山的新主了,可万万没想到,这江山其实是握在翎陌手里的。
    从来至今,陈泯从未正眼瞧过这里的女人,在他心里依旧男子为尊,现在翎陌成功的让他见识到了什么是女尊男卑。
    莫说别的,但就她掐着自己脖子把他摁在柱子上的时候,陈泯就意识到两人体力上的巨大悬殊。
    这个女人,是他施展拳脚最大的障碍。
    两人这一年来只正面交锋过那么一次,后来再有两人不得不对上的时候,陈泯总会沉睡换宋景出来应对,再后来翎陌出征,就没见过。
    陈泯是最恨不得翎陌死在外头的人,为此他什么都试过,连下密令让她府里两个男子动手都干过。
    可惜看她今日这样子,明显是没成功。
    如今翎陌赶在秋闱之前回京,指不定又要坏他好事。
    陈泯抬眸看向摄政王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眸光幽深,双手往身后一背,吩咐道,“秘传礼部尚书进宫。”
    有些事情,得早做准备。
    ·
    翎陌回府后,阿忘见她脸色苍白,便做主让阿贵将府里的大夫请过来。
    大夫姓何,临近三十,年纪轻轻就得了更年期的病,被叫过来的时候发了通好大的火,说耽误了她睡美容觉。
    阿贵抬头看天,啧了两声,“这才什么时辰你就睡了?果真没有夜生活的人气色看着都好。”
    何大夫冷笑连连,“我这儿有味名药,待会开给你。”
    阿贵立马笑开,搓着两只手期待的问,“什么药?”
    价钱几何,可能转手再卖?
    何大夫斜她一眼,冷呵道,“消、‘黄’、散。”
    “……”
    何大夫提着药箱进屋,见翎陌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发呆,言简意赅的说,“手。”
    等她箱子都打开了翎陌也没有动,何大夫目光往下,这才看见她搭在腿上的手里握着根鸭羽腰坠。
    “我无碍。”翎陌手腕翻转,下意识的掌心朝下将鸭羽遮住。
    何大夫一听这话,扭头合上自己的箱子就要走,冲阿忘说,“以后没死就别喊我。”
    阿忘眉心微皱,想劝翎陌两句又没敢开口,只沉默的送何大夫到门口。
    眼见着何大夫抬脚就要跨出门槛,翎陌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我今天结契了。”
    何大夫猛地扭头看她,脚都没来得及收,“跟谁?”
    问完她才觉得白问,还能跟谁,只能是跟小皇帝。
    何大夫又回来了,拉过翎陌的手腕细细把脉,半响儿后才松开说,“那东西尝到了血酒,已经醒了。”
    “往后每月十五,它都必须饮小皇帝的血,否则便会啃噬你的内脏经络。”何大夫叹息一声,觉得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必须是血吗?”翎陌垂眸看着躺在掌心里的鸭羽,想到刚才宋景用针划破白细手腕时拧起的眉宇,嘴里无意识的问出这句话。
    何大夫神色有些古怪,眼睛飘了一下,尽量用医者板正严肃的声音说,“别的体.液,也不是不行。”
    阿贵精神微震,觉得接下来要用消“黄”散的人该是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