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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省又找不出任何错处。”
他问的很认真,“陛下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亦或是其实对殿下有不满,平时没有表现出来,只有在我面前才不屑掩藏?”
想到这种可能,阿忘神色微冷。毕竟上次的刺杀就是小皇帝派人所为,主子身上的伤至今还没痊愈。
阿忘做事细心谨慎,翎陌每回着人进宫都是让他过去。
身为摄政王身边的唯一一个雄性,小皇帝能喜欢他就怪了。
小皇帝忍那么多次没为难阿忘,显然已经是看在主子的面子了。
阿贵说,“这事不怪你,”她昂起头,目光远眺,双手背在身后,语气老道深沉,“怪她不懂他的心。”
谁?谁不懂谁的心?
阿忘被说的满脸茫然,一时间眉头拧的更深。
如阿贵猜测那般,翎陌本来是打算给寒月配个剑穗的,后来细想,自己手里的剑向来见血,又不是配饰,要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有何用?
翎陌捏着挑来的鸭羽,转手递给阿忘,让他着人做成腰坠,她明日早朝时佩戴。
这是宋景继位后的第一个早朝,翎陌要过去给他压阵。
虽说宋景听政过数次,可站在下面听跟坐在上面下决策可是不一样的感觉,翎陌怕他应付不来。
阿贵站在翎陌身后为她整理朝服,翎陌伸开胳膊方便她动作,余光往后撇的时候,无意间看见自己挂在床头的剑,示意阿忘取下来拿给自己。
阿忘迟疑一瞬,还是把剑给她拿过来,说道,“殿下,这是您回京以后的头次朝会,大臣必会提及让您交还兵符之事,您若持剑上殿……”
“我若持剑上殿,她们肯定不敢多言。”翎陌勾唇,接过剑挂在腰上,心里想的是,若是宋景真开口跟她说要,她给就是。
全当给他立威了。
外头晨辉映亮一片天地,抬眸能看见皇宫的角楼。
阿忘躬身撩开轿帘,翎陌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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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帝王寝宫里,阿芽沉默不语的给今日上朝的陛下整理衣物,底下侍从见他脸色便知道今日的陛下又变成脾气古怪的那个了。
大概是一年前起,他们这些人就发现陛下有些奇怪,尽管他露的马脚不多,可还是被他们这些贴身伺候的看出来。
世人都说宋家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报应在了子孙后代身上,导致陛下的皇女皇子们总会生各种各样的病。
莫说会时不时的换种性格,就连癫狂咬人要喝血的都有,只要太医不说什么,他们这些底下伺候的哪敢多言。
时间一久,他们就习惯了,换成哪个,就按哪个的习性伺候。
这个性子的陛下明显不喜欢他们这些男子卑微的上前服侍,可后宫除了侍卫,不允许有女人进来,更别提让她们伺候了。
所以他们沉默做事,极少开口惹陛下不快。
陈泯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左右打量,眉头不悦的皱紧。
宋景的容貌生的太过于柔气,看着没有不怒自威的气势,哪里像个君主?
他让人给自己画了两道眉,眉尾飞入鬓角,瞧着比刚才威严多了。
陈泯还算满意的抬脚往大殿方向去,迎着晨辉微微眯眼,今日他就要正面迎上翎陌了。
若是换成私下,陈泯不想看这个女人一眼,可今日不同,他等了那么久,可算是等来了今天。
陈泯脚步轻快,身上暗红色龙袍衣摆翻飞,上面滚边金龙随着他的动作在银线绣的云团里吞云吐雾。
随着阿芽一声“陛下到”,殿内本来交头接耳的百官瞬间按照文武两列分别站好。
陈泯大步走过来,一甩衣袖手背身后立于龙椅前,垂眸看着臣服于脚下的百官们,压抑了一年的心总算舒畅了。
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陈泯享受了片刻,才抬手压低嗓音,低沉缓慢的说道,“起。”
他两臂分开搭在龙椅把手上,等他坐定,礼部尚书出来启奏,说摄政王翎陌还未到。
今日是新帝头次朝会,翎陌居然就迟到了,不愧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陈泯脸色阴沉下来,还未等他发作,殿外就有启禀声响起,说,“摄政王——到!”
橙黄朝阳下,翎陌背对光亮,腰间配剑,一身黑红色朝服,点缀着雪白鸭羽吊坠,抬脚缓步走来。
她气势太盛,一时间朝内百官腰背微弯不敢抬头多看。
若不是陛下就坐在龙椅上,她们险些跪下臣服。
陈泯下颚紧绷,手指攥紧掌心下的把手,原本明媚的心情因为翎陌到来瞬间蒙上阴霾。
她比自己,还像帝王!
翎陌目光越过众人落在陈泯身上,本来以为能看到双清亮惊喜的眸子,谁知道却对上双漆黑发沉的眼睛。
翎陌脚步瞬间顿住,隔着众臣跟坐在龙椅上的陈泯摇摇对望。
两人交手过一次,对彼此都是印象深刻恨的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