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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中。
    53.  傀儡小皇帝 10   摄政王以下犯上!罚……
    10摄政王以下犯上!罚晚上睡屋顶。
    虽然是夏日, 但是夜晚林间风依然很凉,谢懿带着人又是骑马上路,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沈星濯裹着谢懿的披风, 靠在树干上脑袋一点一点地睡着了。
    谢懿半寐着,习惯性地睡得很浅,为了防止夜晚有异变。
    睡意慢慢袭来,肩膀上突然砸下来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清浅的呼吸落在谢懿的脖颈间。
    他身体一僵, 睁开眼睛看向枕着他肩头的孟泉。赶了一整天的路,小皇帝的眼睛紧紧地闭着,眼下生出了一片淡淡的青影, 睡得很沉。
    谢懿屏息,小心翼翼地将孟泉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拉着披风盖好。
    睡梦中的小皇帝似乎觉得这样舒服多了,手搭在他的膝盖上, 白皙的脸蛋轻轻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睡沉了。
    谢懿的手指轻轻落在孟泉的脸颊上,做了一个从来没有做过的东西, 手指捏着孟泉的脸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入手触感绵软, 皮肤细腻而温热。
    小皇帝的眼睫轻轻扇动了一下, 眉心也渐渐皱了起来,嘴里不高兴地嘟囔了一下。谢懿连忙将手松开。
    指尖仿佛被烫到了一般, 缩了回来。
    眸子也不自在地别开,平日里冷厉的目光扫了扫周围,有些不自在。
    第二天,一大早,沈星濯就被谢懿叫醒。
    他揉了揉眼睛, 扶着谢懿的手站了起来,继续赶路。只不过这回他和谢懿共乘一骑,老老实实地坐在谢懿的后面。
    他一手抓着谢懿的腰带,一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狐疑地问:“朕怎么觉得脸有点疼?”
    谢懿抓着缰绳的手一顿,目光竟然有些心虚:“是么?”
    沈星濯点了点头,忽而怀疑地看向谢懿的后脑勺:“摄政王该不会趁朕睡着了打朕的脸吧?”
    “当然没有。”谢懿目光直视前方,“在皇上心里,微臣就是这样的做派?”
    沈星濯瞄了瞄他的侧脸,轻哼了一声:“谁知道呢。”
    昨天抓了沈星濯的头领第二□□路时就瞧见那个小个子兵坐在王爷的身后,顿时眼珠子都要瞪掉了,不不,听说这是他们皇上,皇上居然亲自去西南治水,跟他们一起风餐露宿,不禁有些感动。
    他还没有这么近看过皇帝呢,正要细看,却被人挡住了。
    一看,头领脖子一缩:“韩……韩副将。”
    韩晨嘴角轻抽:“不该看的别看。”
    “是,属下知道了。”
    韩晨看了一眼前头的摄政王和小皇帝,摇了摇头:“啧,王爷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前年他们王爷在边关救了一位异族公主,那公主长得貌美如花,腿受伤不能走路,哀求王爷的马载她回家都被冷若冰霜地拒绝了,直接将人扔给了他,弄得那位公主回程路上没少瞪他。
    现在这么宝贝小皇帝,绝对有猫腻!
    路上快马加鞭走了七天,终于到了西南。刚进江州府,就见遍地流民,牵儿带女地,皆是衣衫褴褛,面色饥黄,目光呆滞。
    沈星濯心中顿时不好受了起来,不管是不是在世界中,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却是真实的。
    “江州知府呈上来的折子恐怕描述的还不够这十分之一。”
    谢懿的脸色也很难看,声音冰冷:“为了保自己的乌纱帽,真是什么都敢瞒着!”
    江州知府姓史名延,年四十五,任江州知府已有五年。沈星濯在脑海中扒拉了一下这个人,挑了挑眉梢,史延的女儿两年前好像嫁给了闫家一个远房侄子。
    这层关系藏得深,一般也没有人特意注意大臣的远房亲戚,但这个史延在西南的手脚动得可不少,可谓是闫家安插在西南极为隐晦的一颗棋子。谢懿遇险,也和史延脱不了干系。
    沈星濯眸光一冷,他还指望着谢懿帮他处理政事,好让他逍遥自在呢。
    想害他的人,就是跟他过不去!
    一行人直接去了史延的府上,浩浩荡荡的人马在江州城的街上驶过,引来百姓纷纷侧目。
    史延听到风声,早已等在府门口了,抬头就见一身冷凝气势的谢懿,立即迎了上去,脸上神情悲恸:“王爷总算是来了!江州百姓总算有救了!”
    谢懿冷眸轻扫,史延连大气都不敢出:“进府里详说。”
    “是。”史延连忙应下,抬头就又看见旁边面容清俊眉眼灵动的孟泉,不禁问,“这位是?”
    沈星濯心中愤愤,这人认得谢懿,却不认得皇上?
    这个皇帝当的还真是失败。
    他轻轻捏了捏谢懿的手指。
    谢懿淡声说道:“家中表弟,随行历练。”
    表弟?
    沈星濯悄悄瞪了谢懿一眼,不会编个不起眼的官职吗?
    “快请进。”史延没有多耽搁,连忙将人请进来。
    史延府上并不富丽堂皇,反而很清简,不见一件昂贵的摆饰。沈星濯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扫,连一件官袍都是洗旧的,脚上的靴子更是磨损的厉害,脚后跟只剩薄薄的一片。
    他此时神情焦急,说起最近水患的情形:“几处堤坝都有受损,下官带人日夜筑堤,这才免于冲破了江州城。只是这老天还要下雨,恐怕抵挡不了多久。”
    谢懿看了看河流图,声音不变情绪地问道:“朝廷每年夏季都给江州拨了不少银两,今年不过多了几场大雨,怎么就溃败如山倒了?”
    他的声音沉稳而清冷,霎时间整个书房的空气就冷凝了下来。
    “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怀疑下官贪了那些银两吗!”
    史延却顿时沉了脸,脸色都被气红了,喘了两口粗气。
    谢懿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史大人不用这么害怕,本王是在询问公事。”
    沈星濯轻轻拉了拉谢懿的袖子,面色讪讪地笑了笑:“史大人莫气,哥哥只是忧心一方百姓,故而有此问。”
    谢懿听到中间那两个字时,看向孟泉的视线顿时幽深了起来。
    史延的情绪这才平复了下来,面上浮现出苦笑:“西南河流众多,夏季又多雨,难免河流暴涨,侵袭两岸。下官年年命人修筑堤坝,这石材木材、人力物力,都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