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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哥哥怀里僵成一块石头。
    眼神不知该往哪里落,没有目的地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跟宫望珩对视上。
    四目相对,落在那双蓝色的眼眸里,他能看到克制隐忍,也能看到毫不掩饰的爱意跟冲动。
    小宝贝怂了。
    事是自己惹出来的,但真正来临的那一刻,他心里的感觉跟准备时完全不一样,现在就是慌张,就是不知所措,想要逃跑。
    可宫望珩扣住了他,他还是主动送上去的,逃也逃不掉。
    听着哥哥说话时的呼吸声都变粗重:“你想我怎么陪你?”
    白愿僵着,无法作答。
    宫望珩手劲很大,紧紧扣着他:“你觉得,谈恋爱应该是怎么样的?”
    扣着怀里的小恋人,宫望珩的亲吻落在他额头:“是这样吗?”
    捏过他下巴,看着他的眼睛,再亲他的嘴:“还是这样呢?”
    白愿想逃走,心跳快速剧烈,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夸张。
    他手挡在两人之间,揪住了宫望珩的衣服,本想推开他,可被一亲,脑子混乱,手也没力,自己想做什么都忘了。
    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时,他下意识就会依靠宫望珩。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太过依赖宫望珩,迷茫时总会希望哥哥能带着他。像是刻入基因的习惯无法轻易改变,现在还是一样。
    让他紧张不安的是哥哥,能让他放心安全的依旧是哥哥。
    亲吻从轻轻试探到一步步加深加重,等小宝贝整个人瘫软在宫望珩怀里,宫望珩抱着他站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里面只开了一盏床头灯,一半昏暗一半暧昧的光线叫人无法看清,却很有安全感,更让心神荡乱。
    宫望珩克制着自己的念想,可忍不住要去亲怀里的小宝贝。
    白愿也混乱,紧张让他想推开宫望珩,可喜欢又让他舍不得推开,好喜欢哥哥身上的味道,喜欢被他抱在怀里,喜欢他亲自己。
    宫望珩将小宝贝放到了床上,发烫的指腹抚过他的额前,昏暗的灯光中,他们落在对方双眼里,呼出的气息糅在一起,彼此蠢蠢欲动,彼此小心翼翼,想问什么,但谁都没有开口。
    疑问会带来考虑,考虑会唤醒理智,理智会毁了这一刻的浪漫跟冲动。
    于是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沉默,任由冲动占领一切。
    黑夜能够帮忙遮掩隐藏很多秘密。
    天亮之后,理性会杀死冲动,他们藏在这一刻,可以不计后果,可以浪漫堕落。可以偷偷热烈地相爱,放任爱与欲望冲昏头脑。
    第二天宫望珩醒来时,窗外已天光大亮,但窗帘厚重,只透了些许光亮进来。
    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中午十二点,而小宝贝还在他怀里睡得正香,软软的身体紧贴着他,呼吸声均匀。
    宫望珩环着他,稍微往下就能碰到他的鸟尾巴。
    大概是昨晚情绪有些激动,尾巴就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怎么都收不回去。
    宫望珩手指卷着小宝贝尾巴上的羽毛,昨晚这里也湿漉漉的,后来没来得及洗,现在有些结块。
    小桃子真被他榨汁了,漂亮的小宝贝被他弄脏了。
    白愿过了好一会儿才醒。
    太困了,醒来都迷迷糊糊的,转了个身还想继续睡。
    宫望珩起身,亲了亲他的脸颊:“饿不饿?先起来吃点东西?”
    昨天还安排着今天的旅游行程,现在看是哪里都去不了了。
    小宝贝醒来倒没什么不好意思,身体酸疼又困,哪有多余情绪去不好意思,他只想睡觉,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任性无力地回道:“……不吃,不起来,我要睡觉。”
    于是宫望珩再陪着他睡了两小时。
    等这一回笼觉睡醒,小宝贝才感觉舒服些,但睁着眼睛发呆,没看手机也不想说话,就是静静地发呆。
    宫望珩抱着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小宝贝摇摇头,他没有不舒服,就是累,原来大人的世界会这么累,先前是他不知好歹了,还以为自己能在这些事上比哥哥积极。
    结果还是什么都比不过哥哥。
    但突破了最后一层接触后,两人的亲密变得更加自然,白愿趴在宫望珩胸膛,不肯动弹。
    那天两人哪里都没去,就在酒店过了一天,床都没怎么下,一直到晚上十点,小宝贝终于感受到饥饿,两个人才点外卖,吃了一顿饭。
    第二天睡过了一个上午,下午才肯出去。
    其实这时白愿已经哪里都不想去,只想跟哥哥窝在酒店了,时间过一天少一天,等回家,又要偷偷摸摸谈恋爱。
    但家长时不时发信息问他们在哪里,玩得怎么样,前一天小宝贝在网上找了些图糊弄过去,要再糊弄第二次,他有罪恶感,也该让家长起疑了。
    原定出来玩一礼拜,他们在酒店窝过两天,出去玩了两天,一眨眼只剩三天。
    而这时突然从宫家传来一个噩耗,宫老爷子病倒了,挺严重的,要宫望珩提前回去。
    这种事情就是他们防不住还只能接受的了。
    当天就订了第二天早上回去的机票,晚上开始整理行李。
    小宝贝从小不喜欢宫家爷爷,这老头对他的哥哥一点都不好。
    可这次宫老爷子病挺严重,直接住院了,医生要他们有心理准备,结果可能不会太好。宫望珩明面上还是宫家的大孙子,这种场合必然是要过去的。
    宫望珩见小宝贝闷闷不乐的,哄他:“不要不高兴,以后还有机会出来的。”
    小宝贝明白,可陷在热恋中的小鹦鹉就是难以跟伴侣分开,回去后也不可能立刻告诉家长,又要偷偷摸摸,心里落差有些大罢了。
    小宝贝闷闷地:“我知道,我没事的,回去就回去……就是希望你爷爷对你客气点,别生病了等会儿还对你很凶。”
    “无所谓他怎么样,你不用把他放在心上。”
    “我才不是把他放在心上,我是把你放在心上。”这从小令人操心的哥哥,“你从小就不会告状,他对你怎么样,你都不告诉家长。”
    “这不是什么大事。”宫望珩捏捏他的脸,“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小宝贝一口气差点上不来,算了算了,不提也罢:“……不过这么说起来,我一直都不明白他为什么对你这样,钟爷爷就很好,怎么宫家爷爷会差这么多。”
    有关自己的身世,宫望珩还未跟小宝贝讲过。
    以前也没有合适的机会,这次提到了,他便说了:“应该跟我妈有关吧。”
    “嗯?”
    小宝贝好奇地看向宫望珩,从来没听宫望珩说起过他还有个妈妈——虽然人都有妈妈,但这次词从哥哥嘴里出来,就很不可思议。
    宫望珩说得淡定:“我妈是我爸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