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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件令我觉得有意思的事,那就是你喝醉了。”他看着葡萄说,“你只喝了那么一点酒,但醉得像根溺水的蚯蚓似的扭来扭去。”
    这话令罗伊莫名脸红起来。他就当作没听见地往前走着。
    奈特:“我哥哥就像个保姆一样跟在你屁股后面收拾。”
    最不想被提起的人被提起了。罗伊咳了一声,偷眼看了看葡萄。
    “啊……”葡萄一脸清爽地回想着,“我第一次喝酒,原来这就叫喝醉吗?你说的我都没有印象了。”
    没……?罗伊气得扭头瞪他。
    葡萄问:“那你昨天也喝醉了吗罗伊?”
    罗伊:“当然没有!那葡萄酒的浓度想灌醉我,还得来个几百桶再说!”
    “嗯。”葡萄轻声回应了一声。
    奈特好笑地说:“我的哥哥连喝个酒都极其要面子。”
    没有人注意到,葡萄的耳朵和脸在发热。
    第46章
    按照计划,罗伊一行这一天要横穿庞德这座被风沙掩盖的城——要不是那个意外发生的话。
    起因是罗伊提议在镇上换些干粮,再补充一点生活物资。他们从荒原一路过来,因为身上的粮食不够,吃的都是淡而无味,勉强入口的野菜。有些甚至又苦又涩,仿佛嚼着干柴。不仅吃得简陋,睡觉也只能瑟缩在篝火边。如果篝火半夜熄灭,他们就会被冻醒。这一路的生活实在太苦了,在有人烟的地方,得使劲存一些能让这两个年轻人好过一些的物资。罗伊是这么考虑的。
    葡萄被留下来看行李,罗伊和奈特分头去买东西去了。葡萄坐在行李上,头上戴着隔离风沙的兜帽,百无聊赖地看风沙里的行人。对面一家幽暗的小店引起了他的注意。店门口的小板子上画着植物种子的形状,并用绿色写着“种子店”的字样。
    葡萄手里唯一的种子里装着一片奈特的灵魂碎片,其他再没有剩下的了。他站起来,看看店,看看地上的行李。于是把行李全部抱起来,那是三人份的行李,挡着他的眼了,他使劲伸着脑袋,歪歪扭扭地走到店门口,探头看了看,一个老太太在看店。
    他将行李堆放在门口,进店看种子。
    如同酒馆老板一样,这位老太太也对客人的到来表示了惊喜,从柜台后走出来,问他:“要什么?”
    葡萄报了几个植物的名字,大多是藤蔓植物。老太太并听不懂,开始使劲介绍她家的农作物种子。葡萄失望地叹了口气,心想我们也不需要小麦呀。一时尴尬,想拒绝都插不上嘴。见他脸色,那老太又将他拉到另一边,乞求他务必看看其他种子,说她家的种子是镇子里最好的,而且一样一样给他介绍起来。那些种子被装在小麻袋里,整整齐齐地罗列在地上,分别都有一小块木牌,仔细地介绍着这种作物的特性。
    葡萄躬身撑着膝盖,歪着头看一块牌子,上面画着一只通红的番茄,下面用不同颜色画着三颗太阳,两颗雨点,然后罗列了几种喜爱的肥料。
    这有趣的表述使得葡萄来了兴趣。他指着番茄问:“这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说:“我们管它叫酸甜番茄,你看,它特别喜欢阳光,对水的需求量一般。”
    葡萄恍然大悟,因为百姓们大多不识字,用图画的方式大家就能看明白了。他一样样地看标牌,除了主粮外,这里有些方便煮汤的蔬菜。葡萄感叹:“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这,这些都是您自己写的吗?”
    老太太:“有些是我老伴写的。那些旧的。”她指着标牌说,“去年他的魂魄回到了天神身边,我老担心自己经营不好我俩的店。哪知道,哎,天气突然变成这样,也没人种什么地了。”
    葡萄听得感触颇深。一场天灾下,没什么人是能完好无损的。
    这时,店里闯进来几个人。
    “嘿,兰尼大婶!”为首的那个高声打招呼。
    葡萄和老太太同时朝门口望去,葡萄听到老太太发颤地说:“又来了……你快走!”
    葡萄看到进来的是几个壮青年,手里都抄着家伙,看起来十分不好惹。他们径直走向那老太,经过葡萄身边时撞了他一下,葡萄险些一屁股坐到种子里。
    “喂,老太,三个月的租金,这下能交出来了吧。”带头的那个叫做拉比的胡子拉碴的小伙说,“你要是再交不出来,这店就给你砸咯。”
    兰尼大婶哭诉:“这天气,种子根本卖不出去,大家都没法种地,都出去谋生活去了。能不能再宽限几天,就几天,我肯定能想办法凑出来的。店要是没了,那我一个孤寡老太婆,以后可怎么活呀!”
    拉比笑着说:“我管你怎么活。这都是第几次了?你他妈当我是做慈善?”侧头对手下说,“给我砸。”
    一斧子下去,一个木架就塌了,种子撒了一地。在第二斧子下去之前,兰尼大婶尖叫着冲上去挡住她的货架。
    拉比吼她:“让开!老太婆你不想活了吗!”
    “等等,等等!”兰尼大婶迟疑地喘息数次,眼睛不停地往门口瞟,最终说,“我……有客人,你们把客人都吓走了可怎么办……”
    “哦?”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偷偷潜到门口,正准备捡行李溜走的葡萄身上。
    拉比:“他?”
    葡萄惊讶地抬起眼,兰尼大婶避开了他的目光。
    “对,他说要下一个大单,我很快就会有钱付租金的。但是……但是他的钱今天没带在身上……”
    “是这样?”那些地头蛇问。
    葡萄被冷不丁问住,没答上来。
    “你糊弄谁呢老太婆!”一个青年暴躁地推开她,又砸塌了一个木架子。那些又陈旧又洁净的木架扛住了岁月,但没扛住暴力侵袭,变成了木头碎片,随着麻袋里的种子一起倒了下来。兰尼大婶哀嚎起来,扑到地上抢救她和老伴曾一起做的标牌。
    葡萄看到这一幕,又看着那些膘肥体壮的地头蛇,脱口而出:“是,是,是的……!”
    暴行停了下来,地头蛇令人胆寒的目光齐齐投向了他。葡萄感觉自己的脸开始发热。
    拉比突然笑了出来,反手一个巴掌把兰尼大婶抽到了地上,踩住她的肚子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他还带着行李吗?他下个大单?啊?多大的单,倒是说说。”
    兰尼大婶在地上呻吟求饶,另一个壮汉快步走向葡萄,逮住他的胳膊就把他拽到拉比面前。葡萄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被推撞在他们身上,兜帽从脑袋上落下,露出了全脸。拉比恶狠狠捏起他的脸,说:“这本来和你没关系的事,你既然要帮她,那你帮她付钱啊?”说这话时他的脸凑在葡萄面前,顿了顿,“兄弟们,仔细看看,这小东西长得还不错。”
    “哎!”那帮青年感兴趣地凑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