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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方撑着下巴:“净想的没用的,名字什么的有什么要紧。”
    “哦。”李妙回过头问他,“到时候你建号想好起什么了吗?”
    垂方瞬间来了精神:“我想好了,叫天下第一剑会不会太狂妄了?但我觉得每一把剑都要有这样的精神,太谦虚可当不了好剑!”
    “呵。”李妙冷笑一声,把他的话原封不动还回去,“名字有什么要紧的,嗯?”
    “你欠揍!”
    垂方刷地拔剑出鞘,在院子里追着李妙跑了起来。
    司南星躺在美人椅里,慈爱地看着他们追逐打闹,撸了撸万岁柔顺的皮毛:“嗯,隔壁门打通以后,他们跑起来也能更宽敞,能从这头跑到那头,应该能多消耗掉点体力。”
    烛幽君点了点头:“还是让他们吃得太饱了。”
    “小孩子嘛。”讳恶君笑眯眯地看着。
    负责开门的两个小妖怪动作很快,做了一个圆拱门,还装了深色的边框,看起来别有一番意境。
    比较会说话的鼹鼠精不安地看向司南星:“小老板说随便什么造型,我们就自己设计了,这叫月洞门,专门用来过路的,没有门禁。”
    “古时讲究天圆地方,小老板你这两个竖长方形的院子并在一块,正好是个近似的正方形,中间开个圆形,象征着动静结合,阴阳互补。”
    司南星听得止不住笑意:“两位小师傅活做得这么好,说话又好听,以后一定会发大财的,有空常来我这儿吃饭啊。”
    两个小妖怪露出了腼腆又兴奋的笑容,没有什么比顾客喜欢自己的设计更好的事啦!
    赖在院子里没走,化成原型晒着太阳瘫在地上的小羊羡慕地看着他们,带着几分担忧揪着地上的杂草吃。
    怎么办呢,这群小妖怪会干活,才能这么讨小老板的欢心,他想留在这儿,必须得想办法表现点什么。
    但平日里厨房的帮工都已经满员了,而且小老板说带毛的不许进厨房,他的原型是个羊,也带毛,连狐狸都进不去,更别说他了。
    打洞他也不会,切东西他也不会,他们土蝼唯一的天赋技能是吃人……
    小羊绝望地甩了甩蹄子。
    ……
    张爱梨带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回来,才堪堪松了口气。
    就这么几个人,要买的食材分量却也一点不比平日里少。而且她按照狐狸说的,把勿善君报的菜名放给菜市场老板们听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笑得很开心,还夸她有创意……
    张爱梨忍不住抓了抓脑袋,这应该是夸吧?
    她拎着大包小包进去,帮司南星先处理下食材,回过头看起地看着那边桌子上,烛幽君、讳恶君、勿善君、天枢星君围坐一桌,似乎捏着几个小方块在搬动,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她摇了摇头,不再多看,进了厨房。
    司南星端着水杯,看着烛幽君的牌,笑盈盈地开口:“哎呀,烛幽君的牌真好啊,要我说,这把也是他胡。”
    “只要你不开口,他就不会胡!”脸上几乎挂满了纸条的勿善君咬牙切齿,几欲抓狂,“你们真的没有作弊吗?这也太离谱了吧!”
    他们心血来潮说打一局麻将,没想到一向不善计算的烛幽君和以往大不相同,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怎么想都是因为司南星坐下之前说了一句——“我觉得烛幽君今日肯定赢”。
    和勿善君半斤八两,脸上几乎挂满了的天枢星君,沉默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牌,捏住了左边这只,又顿了顿,换了右边这只,带着几分郑重打出,烛幽君坦然把牌摊出。
    “胡了。”
    天枢星君沉默地看着眼前的牌,深深地叹了口气。
    就连脸上只挂了几条的讳恶君都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会这样……枉我机关算尽,努力记牌,怎么会这样!”
    司南星笑弯了眼:“客气客气,不过是几辈子积的德多了那么一点而已。”
    他用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比划了一个“一点”的范围。
    “这还叫一点。”勿善君把牌一推,眼带绝望,“和你比起来,我们这儿谁都算缺德的。”
    司南星识趣地站起来:“好了,食材来了,我得去做饭了。”
    烛幽君正要站起来,跟他一起过去,勿善君立刻起死回生,扑过去按住他,咬牙切齿地说:“不行,赢了就想跑,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烛幽君拧了拧眉头,小羊立刻哒哒冲到司南星面前:“我可以替烛幽君帮忙的!”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过急切,司南星居然有点不好意思拒绝,他对着烛幽君点点头:“烛幽君就再陪陪他们吧,帮我招呼下客人。”
    烛幽君原本拧紧的眉头又松开了。
    司南星带着小羊刚走,讳恶君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烛幽君,你刚刚居然不生气?那土蝼可是明目张胆想取而代之,若是平常的你,不得把他吊个几天知道厉害?”
    “不必。”烛幽君神态自若,“我和他不一样。”
    “嗤。”勿善君不屑地从鼻子里出气。
    “和你们也不一样。”烛幽君扫他们一眼,眼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骄傲,“你们是客人,我不是。”
    讳恶君:“……”
    勿善君气得当场一拍桌子:“我还就不信了,你还能赌场情场双得意?小老板走了,你刚刚赢得可都得还了!”
    烛幽君眉毛一挑:“你尽管试试。”
    没过多久,烛幽君就进了厨房帮忙,司南星好奇地问:“不玩了吗?”
    “嗯。”烛幽君轻描淡写地说,“他们输不起。”
    司南星直觉不妙,往外一看,他家墙上挂着三个木茧,讳恶君、勿善君、天枢星君整整齐齐挂在那儿,万岁还拿着讳恶君的木茧磨爪子。
    司南星:“……”
    对上司南星无奈的目光,烛幽君理直气壮地说:“他们耍赖,赢不过我,硬要往我脸上贴条。不过是给他们一点教训。”
    司南星:“……哪有这么对客人的,还不把人家放下来。”
    烛幽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三个一眼,翘了翘嘴角:“听见了吗,客人。”
    “呜呜呜!”勿善君忽然激烈地反抗起来,看样子是在里面泄愤般狠狠踹了木茧好多脚,悲愤地发出了“汪汪汪”的吼叫。
    李妙不知何时蹲到了她身边,兔死狐悲般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我懂我懂,我往常在青丘,被人家嘲笑单身了两百年的时候也想这么叫,呜呜呜……”
    司南星哭笑不得:“把人放下来吧,万一有一般人过来,看见这副样子,怕不是要报警。”
    垂方幸灾乐祸地笑:“一般哪有普通人会过来……”
    他话音未落,大门就被随手推开了,司南天带着一个年轻的高个男孩走进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