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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直接说,你丫的糊弄歪果仁呢。
“他怎么笑了?你是不是用错词了?”
塔塔排除任何假想情敌无所不用其极,厚脸皮说道。“没,他高兴自己有救。”
话到这份上,艾丽莎只能滚回老家重修母语。
敢问天公有谁比她惨。
有的。
旁边这位御马监掌印太监兼西厂提督的雨公公。
完全听明白的人气笑了,得势以来平步青云风调雨顺,龙门折戟沉沙,不是什么人也配来添一把柴,余光瞟过那个脑子不灵光的胡姬,眸子盛满关心,想什么都写脸上,旁人糊弄她两句也不知道。
——蠢货。
瑟瑟发抖的社畜
这儿有病人走不动路,库尔班牵了骆驼过来,只是他们三男一女,谁和谁共骑一匹犯了难。
塔塔抢先道,“我带艾丽莎,你和汉人一起。”说完拉着人,离那个汉人远远地,一会再叫库尔班走后面,把人丢到沙漠自生自灭。
习惯哈密小伙子的阳光热情,突然变强势,艾丽莎感觉不舒服,特别他手像钳子抓疼她的臂膀。
“……塔、塔……”疼。
没走出去两步,被另一边力气往后拽回去,回头望见男人细长眼睫,一双墨瞳,沉沉地,不管做什么都是古井无波,但攥住手腕的力道不弱,记忆最深刻还是他将碗口粗的木杆□□。
避免好好地手变第二根□□的木杆,艾丽莎对塔塔说道,“我带他骑一匹。”
塔塔的警钟大响,看看,呸,就知道这个汉人不是好东西,敢和他抢人,挥着拳头想给人一拳。
“喂,汉人,你放开艾丽莎。”
只消一眼,雨化田看破胡人的阴险,他看不上蠢笨的胡姬,不代表许有人来暗算他。
他的伤很重,多用一点力气都会牵扯内伤,一连串倒尽肺腑的咳嗽泄去力气,自然打不过两个胡人,半垂眼帘闪过冷光,思维变得疯狂又极端,胡人看重这个小丫头。
想要他死,他拉她当垫背,黄泉路上不寂寞。
艾丽莎挡在两人间,“塔塔……不行,他是病人……快放下!”
同患难,又是同胞,天平立刻倒向白脸男人,说什么也不肯让。
“不许闹了,你再这样胡闹,我……我不理你了!”
话出口,艾丽莎鸡皮疙瘩起一层,什么啊,小姑娘撒娇?!
偏偏陷入爱情的小伙子吃这套啊,气势马上弱下来,“你怎么能为外人不理我。”
打架输掉的狗狗耷拉尾巴委屈屈,眼睛看见别人又龇牙咧嘴,招架不住啊,艾丽莎向库尔班大叔使眼色,吃够瓜,就把你家少主人拉开。
库尔班劝开少主人,对艾丽莎揶揄地笑笑,她立马明白,众周知,吃瓜不分你我他,她与驼队少主人二三事早成了饭后甜点,再添一条喜闻乐见的三角恋,这瓜又沙又甜能蛀牙。
塔塔是麦提亚老爹的小儿子,又是老来子,宝贝的不得了,艾丽莎在商队里多得老爹照应,得罪人家没好处,再则塔塔没有越界,躲着点等时间久了,新鲜劲过了,事情就过了,一个个软钉子没把人赶跑,反而越挫越勇劲头。
艾丽莎翻翻职场警世恒言,上面第二条写着‘解决不了麻烦,着急也解决不了,先拖延一下,明天起床又是新的一天’,第二条无效,参照第一条。
这男女之间隔着一层纱,不捅破那层没多大事,况且不负责的撩是耍|流|氓。
她是混日子的社|畜,不当女|流|氓。
果断装傻保狗头。
麦提亚老爹知道儿子跳脱,让做事稳健的库尔班大叔跟着,塔塔再闹,也不敢得罪自家长辈,叔叔一句‘女孩喜欢大气的男人不喜欢小气鬼’死死捏住他软肋,与叔叔共骑一匹,眼睛却监视汉人一举一动。
瞧瞧一个男人要女人扶才能走动,塔塔不爽哼哼两声,谁会喜欢软脚虾,达达说,汉人狡猾,他一定看艾丽莎善良把她骗了,早晚楸出他的狐狸尾巴丢到沙漠去。
骆驼温顺俯身跪下,艾丽莎托着他的手臂,引导人跨上双峰间的骆驼鞍,大概是初次,他臂上肌肉绷着。
她耐心地安抚,“别紧张,和骑马没多大区别。”
男人视线落在胡姬面上,眼神怪异。
人家听不懂,艾丽莎继续使用丰富肢体语言传达想法,遭人一个盖帽。
扒开缝隙,瞧,男人稳稳当当坐在骆驼上了,神情淡然,根本没有害怕,倒是塔塔的外衣怎么蒙在她脑袋上。
驼队少主人的衣裳是好料子制成,光着领边滚着毛,挑选羊肚子上面最暖和一块,她的衣服半旧,穿过就知道内面好些地方补了又补,十分寒酸。
平、穷,已经成为艾丽莎密不可分的另一半。
她垫着脚尖送上去,“衣服。”
同时男人的脸转过去。
……生气了。
就知道塔塔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