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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夹带私货,好吧……大学没选修古代汉语是她的错,三流学校也要有这门,认命脱自己焐热的衣服,温度骤降打个寒颤。
不知什么时候,雨化田又转回来,正看到这小丫头解衣服,她有没有脾气,被人冷待了,还傻乎乎热心替人着想。
笨啊,能平安活到这么大是个稀罕事。
艾丽莎抬眼,与对方对视正着,他的瞳色深沉,看人视线却尖锐,令她想起小时候学刺绣扎伤十指。
“你不喜欢塔塔的衣服,我的给你。”
这次他没拒绝,主动披上。
衣服还回去给塔塔,库尔班大叔催促要出发,可上骆驼又犯难,地方那么大,坐前面坐后面都会有类似前胸贴后背的亲密部位,她没忘记教导主任死亡视线。
正犹豫,他朝自己伸手,艾丽莎反应慢半拍,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出幻觉,被人楸领子提溜上骆驼。
艾丽莎,“……”
就这样的也配结婚?万恶的包办婚姻,淦。
前头哟嚯一声,骆驼乖巧起身,自发跟着前面骆驼一步一个脚印,看得出驯养之人水平,一摇一晃算平稳,艾丽莎听着背后的咳嗽,拼命挺直腰板,反正委屈自己,不能挤着人家。
开始还好,走一段腰酸腿僵,人也往后溜,艾丽莎抱住驼峰往前攒,屁大点地方能到哪去,忍不住默默唱那句脍炙人口‘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她应该在骆驼下,不是在骆驼上。
爬沙坡,艾丽莎没扛过牛顿定理,后倒进男人怀中,只是一会会,爬出来往前挪,后领被勾了一下又摔回去,男人双臂拢了拢,紧贴后背大方地分享他的体温,局促不安到达顶点,甚至蹦出跳骆驼的念头。
她仰头,“我没占你便宜,真的……”
雨化田冷眼斜睨另一头骆驼上干瞪眼的人,故意靠近些,小丫头扭捏与他说话,怯怯地眼里透着委屈,以为早舍弃的怜悯冒出一点半星,便盖住这双过分清澈的蓝眼珠子,怕看久了想剜出来。
视线又阻隔,艾丽莎猜他不喜欢别人盯着,好吧好吧,她不看了,于是碰碰蒙住眼睛的手背,男人没有放开的意思,那不能算她占便宜了哦。
雨化田支棱着头,神色平静将人按在胸前一会,没管掀起多少醋海,惊疑小丫头出乎意料的乖顺,挪开手看到倚靠自己睡着的人。
他抽了抽嘴角,即是身体残缺,他也是男人,不应当去看一个女人任君采撷的睡颜,便要推醒人,手指悬停在肩膀上方,驼背颠簸,眼看要掉下去,他捞了回来,姿势变成她紧密依偎在他胸口。
人傻了点,好歹是张护身符,暂且放她一马,雨化田顺其自然取走她手上缰绳,大动作没弄醒。
大白上王宫出来,雨化田知道她没踏实休息过,只是至今没想透,他与胡姬无亲无故,为一个善字,缘何能做到这个地步?
驼铃叮当作响,他神思飘散。
连日没休息,塔塔闹过一场,放松下来的精神变得疲困,脑袋塞了棉花懵懵的,没得出谁占谁便宜的结论,视线慢慢缩小变小,感官变慢,艾丽莎晕晕乎乎地睡过去。
梦里回到佛罗伦萨的小房子,花园蔷薇烂漫,香味四处飘散,暖融融的午后,平常来偷吃的猫儿也懒洋洋躺在屋顶……嬷嬷哼歌谣晃摇篮哄她,舒适,充满安全感。
再让她睡会……拜托就一小会。
猛地想起离开家四年哪里来的嬷嬷和摇篮,睁开眼撞入一双暗沉的眼眸,随后失了血色的嘴唇,以及男人病态的样貌。
片刻失神,发现自己赖在别人身上,脸皮再厚此刻尴尬极了,艾丽莎懂得‘做错事要承认,挨打要立正’,老老实实的道歉。
“对不起,我睡着了。”窥了他神色并无不好,抠抠指头想拿回缰绳,腕子被叩住,轻轻地,却不容转圜的强势。
转念想想,经库尔班大叔手出来的骆驼,拉货驮人好帮手,她在这不怕惊着,他想尝试骑骆驼没关系,重要保持好心态有利于康复。
她只是嘱咐道,“不要勉强自己。”
看一眼那副傻乐呵的表情,雨化田又想遮她脸。
“艾丽莎,前面就是营地。”
塔塔指向前头火光重重方向,隐约看到有人来往走动,库尔班老爹拥有哈密最大的驼队,有五十多匹,加上其他搭伴的商人,零零总总接近上百匹,原来破烂的客栈充满生气。
艾丽莎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熟悉的面孔,“我好想阿尔米煮的骆驼奶。”
塔塔说道,“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大家的笑都变少了,你能平安回来,别说一碗骆驼奶,煮十碗骆驼奶,阿尔米都高兴。”
“哪里有你说这么夸张,”艾丽莎被夸得赧然,“我也不会什么,唯一擅长就是弹弹琴。”
“大家听着开心就好了。”
库尔班抚着胡须,“只要你不唱歌不跳舞,什么事都好说。”
艾丽莎鼓起脸,“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塔